“我不當你們什麼大哥，咱們就是合作關係，以後我會不定期地來找你，你將落腳點告訴我就行。”
“好好，大哥，以後你到昨天江哥那倉庫位置找我就行，那裡我們隨時都有人在。”
“行，我知道了。還是那句話，你們出手的糧食價格不能太高，以後統一價格，我給你們一塊一斤，你們賣出去最多一塊五。”
“是是，都聽大哥的。”
隻要能搭上這條線，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很快大餅哥回來了，“不好意思同誌，讓你久等了，我們這邊能拿出這個數，但同誌有這麼多貨嗎？”
他兩根食指交叉，比劃了一個十字。
陸遠挑眉，“十萬？”
對方點頭。
十萬就是三萬多斤油，他看過了，空間超市的倉庫裡就不止三萬斤油，更彆說還有那麼多油菜籽和大豆還沒榨出來，不過一下他不想隻賣油，想出售一些空間裡一些其他的東西。
“除了油，我還有其他東西，比如野豬野雞兔子，你是隻要油還是可以給你湊十萬塊的貨。”
“湊湊湊。”要是其他東西，他還不想要，但野豬野雞兔子這些可都是肉啊，自然全都要。
“行，昨天跟猴三約定的地方，半個小時後你們去取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彆耍花樣，猴三知道後果。”
大餅哥心裡十分震驚，不是因為他威脅的話，而是他真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油，而且備貨時間隻用半個小時，不，應該說半個小時不到，這是多大的勢力才能辦到？他們怎麼可能還敢耍花招。
“是，您放心，我們都是正經做買賣的人，為了當地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才會做這掉腦袋的事，都隻是賺點辛苦錢。”
陸遠不置可否，微微頷首就離開了黑市。
跟大餅哥的這次交易十分順利，陸遠給湊了十萬塊的貨，野雞野兔都有幾千隻。大餅哥的老大也跟去了荒地，跟陸遠見了一麵，兩人算是交談甚歡，還談了長期買賣。陸遠也將會定期給猴三物資的事也說了，不過兩邊不會衝突，不會給一樣的物資。
貨驗好，收了十萬兩千五百塊錢和一包各種票據，陸遠就消失在了夜色中，開著車連夜回了長河大隊。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床後填飽了肚子就去找了大隊長和張永安報銷兔皮毛的賬目。
“我去的黑市，沒去收購站，賣了2500塊，這是錢，你們點點。”
說著將錢遞了過去。
兩位大隊乾部最近見得錢比較多，一般情況下見到這麼多錢都能淡定地麵對，但這次不一樣，原本隻指望幾百塊錢的，結果卻有2500，超過預期太多了，想不激動都難。
陸遠說，“這錢我建議不公開，隻入賬800，剩下的給大隊乾部每人一點獎勵。”
他可不是想要所有大隊乾部跟著他一起犯錯誤，而是這些乾部的付出他都看在眼裡，一分錢的工資沒有，就隻有幾個工分補貼，但個個還乾的賊起勁兒，他都替他們不值。
這些人要是像以前的孫常勝他也就不管了，可偏偏一個個都清正廉明得很，他看不得這樣的他們。
當乾部的自己條件都不好，沒點奔頭，要怎麼服務彆人？
要是溫沫雪在這裡，一定會淬他一口，少來！
陸國安和張永安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喜，但下一秒，兩人齊齊擺手搖頭。
“使不得使不得，咱們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對，更不能侵占集體財產。”
陸遠將2500塊拿了過來，分成了兩份，一份800，一份1700，指著800的那一份道，“這是咱們這次賣的兔毛的錢，就是整個大隊社員的錢對不對？”
“對。”兩人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還是如實地回答。
接著他又指著1700塊問，“這是賣兔毛的錢嗎？是社員的錢嗎？”
兩人依舊點頭。
陸遠，“錯，兔毛我拿去收購站賣的，就800。”
兩人傻眼，“那這1700哪裡來的？”
陸遠兩手一攤，“我不知道，反正不是賣兔毛的，也不是社員們的。”
接著他又將那1700分成了三份，500推到了陸國安的麵前，500塞到了張永安的懷裡，剩下的700依舊放到了桌上。
“你們累死累活為整個大隊跑前跑後，沒道理那些個養兔養豬的都有工資，你們卻沒有，大家都以為你們應該做的，哪有那麼多應該，既然沒法光明正大地要工資，咱們就自己想辦法掙，反正不損害他人和集體利益就成，你們就說我說得對不對？”
兩位大隊乾部熱淚盈眶，是啊，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的付出和服務都是應該，頂個名頭就應該？哪有那麼多應該。
“還剩700，其他乾部你們看著給。”
剩下還有四個乾部，但兩人想到的是陸遠還沒有。
“我就算了，我好幾份工資，花不完根本花不完。”陸遠堅決不要，他現在是真不差錢兒。
最後兩人一合計，剩下的七百王紅梅這個婦女主任給100，其他三個大隊乾部每人200。
成功將整個村子的乾部拉下水，啊呸，讓他們的勞有所得，讓他們的付出有了回報，陸遠沒再管兩人，心情很好地去給老丈人打電話去了。
大舅哥十月結婚，他們準備提前一個多月去杭城，一來可以多陪陪老丈人一家，二來嘛，不說也罷，他絕不承認是不想參與搶收，他都給大隊搞了一台農用拖拉機了，多他一個勞力也不多，少一個更沒什麼。打完電話還對沉浸在喜悅中的兩位大隊乾部吼了一聲，“堂叔張叔，我先回家啦。”
兩人終於回神了，收好錢朝他擺手，示意他快走。
陸遠呲著一口大白牙往家走去，他想，幸好自己不是當官的，不然一定是個貪的，還是那種膽子小不敢貪單位不敢貪人民更不敢貪國家，隻敢自己苦哈哈想出路的貪官。
陸遠如此自嘲地想著，突然前方一個男聲傳入耳中，“蕭凡，你怎麼能這樣？慧月都是為了你才下鄉的，可你卻自己壓根不在鄉下吃苦，而是跑去了城裡工作，現在慧月隻是讓你幫忙也在城裡找份工作，又沒讓你將工作讓給他，你居然都不答應，你還是個男人嗎？”
霧草霧草，這是什麼大瓜，還有他聽不懂的話是在情感綁架嗎？
四下一掃，看到不遠處有塊大石頭，他一屁股就坐了下來，還順便從空間抓了一把瓜子出來，坐在石頭上嗑著瓜子一臉興味地瞧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