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彆碰我,嗚嗚嗚,嚶嚶嚶,蕭凡,救我,你不能這樣對我……”秦慧月哭得梨花帶雨,可現在沒人憐惜她。
“放開我,斯哈,我們沒有亂來,我們是被人打了,斯哈,是蕭凡和那位陸同誌打的我們。”楊文浩也不知道身體哪裡還疼,一邊疼得吸氣一邊解釋。
“啊呸,我們阿遠從來不打人,他對人不知道有多好,你一個搞破鞋的少往他身上潑臟水。”喇叭花淬了他一口。
“就是,你這同誌思想很有問題,我們阿遠可是連狗都不會打的人,怎麼可能打你,你彆想汙蔑他。”
陸遠是誰,可是他們整個村的福寶和財神爺,說蕭凡可以,但絕對不可以說陸遠,就算他真打了人,那一定不是他的錯,肯定是挨打的人欠打,能被他打也是一種福氣。
楊文浩和秦慧月被壓著去了大隊部,無論兩人如何解釋爭辯,都沒有一個人聽他們的話,還以為到了大隊部大隊乾部會聽他們的解釋,結果大隊乾部比村民還離譜,一聽是陸遠打了他們,一位大隊乾部就道,“你們要是說的是真的,陸遠真動手打你們了,那一定是你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就算不吃花生米,起碼也要送去農場改造才行。”
楊文浩和秦慧月嚇傻了,這是什麼道理?他們被打卻還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這一刻兩人終於意識到似乎不能攀扯陸遠,立馬又將矛頭指向了蕭凡。
“是蕭凡,蕭凡對慧月耍流氓,我上前阻止,就被他打了。”
秦慧月也哭著道,“嗚嗚嗚,蕭凡,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明明你不是這樣的,你彬彬有禮,我說什麼你都默默同意,嚶嚶嚶,你變了,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你知道的,隻要你開口,不管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蕭凡,蕭凡淩厲地看著秦慧月,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你不是說隻要我開口,你就答應嗎,我讓你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前麵。”
“嚶嚶嚶,蕭凡,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當初真的是為了你才下鄉的。”
“哎哎哎,你個嚶嚶怪,不要看我表弟人長得好家世好,現在還有一份好工作就想貼上來,你跟那位楊同誌不清不楚我可是親眼所見,還好意思攀咬我表弟。”
大夥聽陸遠這樣說,又開始七嘴八舌地附和,無論兩人怎麼解釋都沒用。
陸遠看向陸國安,“大隊長,給他們大隊的大隊長帶個信,將這兩人帶回去,要麼他們大隊就不用來學習了,要麼換兩個人過來。”
陸國安點頭答應。
陸遠又看向楊文浩,“你和秦同誌抱在一塊我們大隊的很多人都看見了,你可想清楚了,這事你要是想逃避責任,秦同誌的名聲可就毀了,說不定還真要將你送去農場改造。”
楊文浩一個激靈,目前的情況明顯對自己不利,陸遠的話確實有道理,何況他本來對慧月就有不純的心思,這麼久了他幫了她那麼多,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就一直隻是對她好,甚至在她要求自己幫忙接近蕭凡的時候,他也是各種配合,現在陰差陽錯,事情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既如此,他乾嘛不聽這位陸同誌的話,直接負責好了,或許他沒有蕭凡有本事,也沒有他那樣的家世,但自己肯定會更愛慧月。
他抬眼看向秦慧月,抿抿唇,支吾道,“慧月,彆,彆哭了,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嗚哇哇——”秦慧月再不嚶嚶嚶了,頓時嚎啕大哭,哭聲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陸遠和蕭凡離開了大隊部往家的方向走去,陸遠仗著自己是表哥開始說教,“你說你,平時玩什麼深沉,這點我早就想說你了,你要是多說兩句話,有女同誌對你心懷不軌的時候,及時發聲,讓人家滾遠點,人家還會覺得你是在默認她靠近嗎?”
蕭凡抿唇,他總不可能見到一個女同誌一開口就讓人家滾吧。
陸遠,“還有你交朋友的眼光不行,那楊文浩一看就是個戀愛腦,為了一個女人會出賣兄弟的那種,你跟他來往做什麼,你也說了早在省城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他對你的利用,利用你讓那秦慧月跟著下了鄉,這種人早就應該遠離他,要跟他絕交,應該也大吼一聲:給我滾。”
蕭凡覺得他說得很對,讚同地點點頭。
“‘給我’兩個字多餘了。”
陸遠有點懵逼,“啥‘給我’兩個字多餘了?”
蕭凡:“我隻會說滾!”
陸遠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你小子,是啥尊口,多兩個字都嫌浪費?”
蕭凡不吭聲。
陸遠斜他一眼,此時兩人正好走到了之前他坐下吃瓜的那塊石頭旁,地上還有一小堆瓜子殼。
蕭凡挑眉,“你之前坐在這裡看了很久?”
陸遠嘿嘿一笑,“不久,就是從楊文浩道德綁架你開始。”
道德綁架?
這詞來形容他說的那些話,似乎確實貼切。
“對了,你以後要加強鍛煉才行,你看你就跟弱雞一樣,今天被一個女同誌從後麵抱住都掙脫不開,也幸好我正在一旁吃瓜,不然你今天就可以對著偉人像發誓入洞房了。”
蕭凡微微蹙眉,回頭看了那一堆瓜子殼一眼,眉頭蹙得更緊了,不是吃的瓜子嗎,表哥怎麼說他在吃瓜?
“以後自己每天在縣城跑跑步或是蹲蹲馬步,周末回村來跟著文剛他們練練身手,冬子他們沒事都在訓練場跟著練習,回頭我跟文剛打聲招呼就行。”
“起碼你得有個自保能力,從今天的事來看,男人也需要保護好自己,你說你以後要是再遇到這種事情,自己被女同誌抱著掙脫不了,不是隻能任人家女同誌擺布,你要是喜歡這種調調,倒是無所謂,要是不喜歡,那必須得把身手練起來。”
蕭凡想到今天被秦慧月抱住時的那種惡心的感覺,就一陣惡寒,連忙點頭答應,“我練!”
頓了頓又道,“叫上俞邵恒,他那傻樣,在外麵比我更危險。”
不是他自己說的兄弟麼,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操練也必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