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航搖頭,“不是,我聽阿遠說隻是讓爸媽過去幫忙守房子,落戶會落到小雪頭上。”
“陸同誌對小雪可真好!”曲文靜感慨。
“怎麼,我對你不好嗎?”溫啟航問。
曲文靜臉一紅,在後麵嬌嗔他一眼,“我沒說你對我不好!”
溫啟航雖然看不到她此時的模樣,但聽她那嬌軟的語氣,也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樣子,他笑著道,“放心,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
曲文靜到家的時候,曲家人都還沒睡,二叔一家子居然也在家,秀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這麼晚了怎麼還在他們家。
“喲,文靜回來了,這麼晚了才回來,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
曲二嬸一開口就含沙射影。
曲文靜皺眉道,“二嬸,你這是哪裡的話,我不回來能去哪裡?”
“溫家啊,不是聽說你去溫家吃飯了嗎,怎麼他們沒留你過夜?”
曲文靜在心裡翻個白眼,“二嬸,文芳要是去她對象家吃飯可以留宿嗎?我爸媽卻是教過我不可以這樣的。”
曲文芳是曲二嬸的女兒也有就是曲文靜的堂妹,兩人年齡相差不到一個月。
曲二嬸被嗆,頓時垮了臉,冷哼道,“我們家自然不行,彆說留宿,這麼晚回來都不行,這麼晚才回,誰知道乾什麼去了?”
曲父曲母臉色十分難看,這是非要敗壞自家閨女的名聲是吧。
“二弟妹,你這啥意思,我們家文靜一直都是個有分寸的人,溫家也是知禮數的人,這麼晚回來肯定是有事耽擱了。”曲母道。
“嗬,你們說耽擱了就耽擱了,那文靜你倒是說說因為啥事耽擱了。”
曲文靜挨著曲母坐下,看向自家爸媽說道,“爸媽,是啟航將我送到了樓下,這麼晚他就沒上來,讓我代他跟你們問聲好。”
曲父曲母臉色緩和不少,微微頷首,曲母還順嘴誇了一句準女婿禮數周到。
曲二嬸撇嘴,“這樓都不上還禮數周到?”
說完又道,“你們可彆想著轉移話題啊,文靜還沒說是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呢,是不是說不出口啊?”
“這有啥說不出口的。”
曲文靜突然笑彎了眉眼,“啟航的妹妹妹夫要買房,我們去看房子去了。”
“買房?”曲母驚訝,“哪個妹妹要買房?”
“自然是小妹。”
“他們家小妹不是嫁去外地的嗎,怎麼要在杭城買房,他們這是要回杭城?”曲母問。
“不是的媽,小妹他們不回來,就每年會回來一次,隻是覺得他們孩子多,以後我們也肯定也會有孩子,溫家那房子怕是不夠住,就索性買一套,以後啟航爸媽就住那邊給他們守房子。”
曲父曲母一喜,這可是大好事,閨女的公婆住那邊房子,那溫家不就閨女自己小兩口住,那麼寬敞的房子,以後就算多生幾個孩子也住得下。
再說這遠香近臭,婆媳不住一起,能少不少麻煩,就算兩人性子都不差,也難免會有摩擦,時間久了就容易有矛盾。
現在閨女嫁過去是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房子看好了嗎,在什麼位置?”
“看好了,說好明天就去過戶,就在東新路那條街上,離家屬樓很近。”
“哎喲,這敢情好,以後你那未來公婆搬過去離你們也近,相互也有個照應。”
說完瞥了曲二嬸一眼,故意說道,“以後你公婆他們搬過去住了,那家屬樓那麼大的房子就你們小兩口住有沒有太空了?不過也不打緊,結了婚就抓緊時間要幾個孩子,沒幾年那房子也就能住滿。”
曲二嬸聽得臉都快扭曲了,酸得不行,陰陽怪氣道,“文靜啊,你這還沒嫁過去,你未來公婆就把錢給你小姑子他們買了房,真是一點都不顧你們啊。”
曲文靜笑,“二嬸,這你就誤會了,買房的錢都是啟航妹妹他們自己出的,我未來公婆他們是一分錢沒掏。”
“切,這你知道?說不定人家私下偷偷給呢。”
“這我還真知道,溫小妹他們不差錢,就算給錢他們也不會要。”
“嗬,給錢都不要,搞笑呢!”
“他們可跟有些人不一樣,就知道吸親人的血。”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曲二嬸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接吼道,“曲文靜你啥意思,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不就是走了狗屎運攀上溫家的高枝,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當初我們家文芳沒看上溫家那小子,要不然有你啥事?”
曲文靜氣笑了,是曲文芳沒看上溫啟航嗎,明明是啟航看不上文芳。
“二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當初是個啥情況大家都清楚,彆動不動就當初怎麼怎麼樣,也給文芳留點臉。”
“你…”曲二嬸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隻好將矛頭指向了曲父曲母。
“大哥大嫂,你們就看著文靜對我這個長輩不敬,也不管管嗎?”
“管什麼,文靜又說得沒錯,你一個當長輩的少做跌份的事,連個小輩都知道的道理,你個當長輩的還不懂,也不反思反思一下自己。”
曲二嬸還想再說什麼就被曲母打斷,“行了,很晚了,你們也趕緊回吧。”
這時候曲二嬸才想起他們過來的目的還沒達到,忙又道,“那大哥大嫂,我們提的事情你們看要不就答應了吧?”
曲母擺手,“想也彆想,這縫紉機和收音機是文靜婆家給的彩禮,回頭要帶回去的。”
“帶不帶回去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嗎,文兵這好不容易談了個對象,對方要求我們給三轉一響,你們也知道我們的條件,實在拿不出,這不你們正好有,就幫幫我們,文兵可是你們的親侄,你們當大伯大伯娘的可不能不管。”
“你也知道文兵隻是我們的親侄子不是親兒子,從來沒聽說過誰家侄子娶媳婦,當大伯的一家給準備娶媳婦的東西。”
曲文靜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打起了她彩禮的主意,頓時無語,二嬸還真是個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