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政務廳。
荀彧三人目送陳家父子離開,從他們的背影看去,倆人明顯充滿了動力,很有朝氣,很有活力,很好。
“某觀現在陳氏父子二人的情況,便知道這是上好的牛馬!”荀彧抿了一口香茶,唇角微微勾起。
荀香君也學壞了,也會陰陽人了。
“哪裡是牛馬,分明是廁籌!對不對啊,元皓?”沮授強忍著笑意看向田豐打趣道。
田豐哼了一聲,懶得跟這個損友逼逼賴賴,有損他田元皓的逼格。
“哈哈!公與,你這太壞了!”
“哪裡哪裡,跟文若學的。”
“哈哈哈!”
這次輪到田豐哈哈大笑了。
你看,他們三個自帶逗逼氣質,雖然脫離了兗州,但卻是改不回來了。
政務廳內充斥著歡快的氣氛,相當不錯。
陳府,書房。
陳家父子二人對坐,每人一盞香茗。
“無論徐州之主換成誰,終究,會有我等世家一席之地啊!”陳珪抿了一口香茶,如是感慨道。
這倆人暫時還不清楚兗州被搖散黃的幾個世家的情況,當然,他們也不可能清楚是誰乾的。
他們最多隻能知道,跟黃巾有關。
“父親所言極是,天下大亂又如何?嗬嗬,咱們,這不依舊好好的?”
“曹孟德早晚都離不開咱們啊。”
陳珪蹙了蹙眉頭,“登兒,此話隻能於書房中談論,萬萬不可多言。”
“是,父親,登兒知曉。”
“這幾日你便安排安排,勾選出一些才乾不錯的推薦上去先,咱們陳家好歹也得出把力氣。”
“明白。”
顯然,荀彧說的沒錯。
甭管這是人還是鬼,能乾活的,就是好牛馬。
就算是廁籌,他荀文若那也是照用不誤!
廁籌咋了?廁籌也有廁籌的用處嘛!
廢物放對了位置,那就是資源嘛。
——
兩日後,兗州,鄄城外。
這次換人了,嗯,準確的說是換人換位置接待了。
之前都是曹老板率眾迎接唐顯,現在換成了唐某人率眾人迎接曹老板了。
不多時,官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然後便是煙塵,最後從煙塵中出來的,才是曹老板一行人。
曹操看見鄄城城門口的唐顯一樂。
顯然,他也感覺到了,彆說,還挺有意思的嗷!
“求臻,哈哈!”
曹操翻身下馬,唐顯已然出現在曹操身邊,望著齜牙咧嘴樂嗬的曹老板,唐顯也是一陣樂。
“父親!”
“昂兒啊,哈哈,好好好,咱們回去,先回去嘛!某身後的某些人,一個個的可都惦記著回去找家眷了。”
曹老板此話一落,身後文武中有些臉皮子薄的乾脆臉一紅,要麼就是仰頭望天,作賞景狀。
攤上這麼個老板,他們也很無奈。
“主公先請!”唐顯差點笑出聲來,然後以曹老板為首,一眾文武再次奔向城內。
這次出征,也是時隔多日了。
雖然沒打仗,但真的,多多少少的出去日子也不短了就是。
“今日酉時三刻,還是老規矩,哈哈!”
“曹府擺宴,接風洗塵!還有,迎接新同僚,哈哈!”
臨散場的時候,曹老板衝著身後文武喊了一嗓子,然後麻溜的帶著曹昂就往家裡趕。
彆說他們想家了,他老曹也是一樣的啊!
眾多文武眼神兒一亮,雖然疲憊,但他們對於新同僚那是相當相當感興趣的啊!
諸位可彆忘了,他們曹營的迎新傳統啊!
那是一定要堅持並且發揚下去的!
至於遠在徐州的陳珪陳登?彆鬨,那是廁籌,不是同僚。
現在還未到開宴的時候,唐老爺無事,乾脆帶著剩下的倆徒弟溜溜達達去往市場了。
市場,還是有的。
市,市井。
官方稱之為市,當然,也是官方操辦,在兗州,便是曹操集團操辦的,由糜甄二家合力操持起來的,尤其是在這一州治所內,更是繁華。
官方劃定的封閉性商業區,設市牆、市門,由市吏(如「市掾」「市嗇夫」)管理,交易時間受嚴格限製(“日中為市”)。
隻不過,目前鄄城對於交易時間並沒有嚴格控製時間,日出開市,日落閉市。
市場中心指揮交易的樓閣,上懸旗幟為號,代指整個商業區,號旗亭。
張衡《西京賦》“旗亭五重,俯察百隧”即描繪此景。
東漢末洛陽、長安等大州治所仍存此製。
當然,還有一些特殊的,軍市,胡市。
軍市為駐軍州治周邊的特許市場,如幽州薊城(今北京)、冀州鄴城(今河北臨漳)的軍市,專供軍需交易。
胡市乃邊州治所(如涼州武威、並州晉陽)與異族貿易的專區,流通毛氈、馬匹等貨。
《後漢書·南匈奴傳》記“通關市,給遺匈奴”,此類市場常受朝廷嚴密管控。當然,現在已經不歸朝廷管了,朝廷想管都管不了,那是各大諸侯的飯盆子之一。
唐顯此行,就是打算帶著倆弟子去市井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物件兒之類的。
當然,這會兒也彆指望能有什麼稀罕物件兒,中原戰亂,商貿活動流通不便。
純粹,就是他們三個找個地界打發時間。
酉時三刻,曹府,宴會廳。
眾人齊聚,也包括從市場溜達回來的師徒三人。
師徒三人倒是買了些東西。
黃敘諸葛亮不提,唐顯倒是給家裡的諸多夫人一人買了一件金飾。
沒辦法,要麼不買,買,就得一人一個。
一碗水端平嘛。
甚至就連甄宓,他也買了。
他唐老爺,那可是端水的高手!
直到酉時四刻,曹老板這才麵色紅潤的,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宴會廳內,甚至他還給自己灌了口酒水。
嘿嘿。
懂得都懂,不懂得,說了也白說嘛。
“求臻,你來給咱們介紹介紹這幾位賢才如何?”
顯然,這是又到了曹老板最喜愛的開盲盒的時間,不僅僅是曹操,其他人也很喜歡這個環節。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眾人就是喜歡,隱約間還有些刺激之感。
或許,這未曾出名的人才,掃去塵埃的那一刻,就跟開盲盒沒什麼區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