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下顧應劍聖算是顧應不起來了!
唐顯咧嘴一樂,心情倒是不錯,要真是按照太史慈所言,看見劉備左手丟了個手指頭,那特麼的還怎麼握持那雌雄雙股劍的?
歇了吧!
“沒成想,還真有意外收獲呢啊!”
“這就很好,某聽說過,這劉玄德自己本身武藝也還算是不錯,這次廢了左手,怕是武藝得撂下一半兒了!”賈詡眯著雙眼,輕捋長髯,一旁的程昱時不時的點頭附和。
你彆說,這還真是個意外之喜嘞!
管城,某間客棧。
劉備鐵青著臉看著自己那略顯空蕩蕩的左手,已然沒了兩根手指頭!
好嘛,太史慈還是看的不夠細致的說!
關羽一言不發站在門口,張飛則是極為煩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陳登眼睛紅彤彤的給劉備換好金瘡藥,心頭沉沉的。
他本來還尋思著以後能跟簡雍交個朋友呢,他倒是覺的簡雍很合他胃口。
這下好了,沒了
交朋友?交個雞毛撣子!
“主公,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寅時出發,咱們抓緊去往涼州。”陳登還是開口勸了勸,不勸沒辦法,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多耽誤逃命啊!
“元龍,你說,這些人真的是黃巾麼?”
劉備抬起雙眼看向陳登,眼中燃燒著熾烈的火焰,嘴唇泛白,甚至還有些許的開裂。
陳登沉默,顯然,劉備不是傻子。
“徐州,兗州也出現過幾次黃巾,某覺得不像是黃巾。”
話音落地,劉備另一隻完好的手掌猛然攥緊,指甲深深刺入血肉都渾然不覺。
“曹賊!我劉玄德與你不死不休啊!”
劉備聲音低沉,宛如受傷的頭狼一般,在屋內低沉的嘯叫著。
他現在很憤怒。
沒人是傻子,傻子當不了謀士,也當不了主公。
良久之後,劉備這才鬆開拳頭,陳登無奈,搖搖頭再次開始包紮。
這活兒也隻能是他來辦了,總不能指望張飛去辦吧?那也不合適啊!
萬一再傷上加傷呢?
“雲長,過了夜,你帶著翼德先行出城查探一番。”
“我與元龍寅時買通守衛出門離開。”
“喏!”
關羽合攏竹簡應諾道。
出個城而已,還是很簡單的,具體操作可以參考當年唐老爺入長安,況且,現在的司隸校尉部亂糟糟的,周圍是個諸侯都開始伸手滲透了,誰特麼在意劉關張幾人?
話說回來,他們現在也不值得在意啊!
再說了,都是看守城門的小兵,誰認識他們啊!
這麼一來,倒是讓劉關張三人跑路的情況好了不少,最起碼,要比從潁川跑路的時候輕鬆很多,一路用錢開路嘛!
陳登身為陳家嫡子,豈會缺錢?
就算是陳家沒了,他也不會差錢啊!
狡兔還三窟呢,更彆說這些世家了,隻要是留下一個活口,早晚都能有那東山再起的日子!
——
“還指望東山再起呢?你們倒是給本司空起一個啊!”
曹老板的聲音在校事府地下的牢房內響起,能聽出來,曹老板心情很是不爽。
吳碩,吳子蘭,陳珪,董承,還有一些邊邊角角的不是很重要的人物。
統統跪在曹老板麵前,這群人那就是沒有一個身上不帶血的,你就算是喊程昱過來,一時半會兒也都找不到下鞭子的地界了。
誰的手筆?
“伯寧,繼續再打一遍!”
站在角落的一個胖子應諾,然後拖著二指粗細的黑色皮鞭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一個水桶裡麵扔著幾塊鹽磚,味道絕對夠勁兒!
“先給他們上參茶!”
滿寵知會了一聲,立馬就有人捧著一碗碗的參茶出現給他們灌了進去。
這玩意兒提神,還能吊命,相當好用!
不多時,這間地下監獄裡麵就傳出陣陣破風聲,當然,還有哀嚎聲。
這群人哪個不是養尊處優的主兒?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苦頭?
一個個的恨不能把嗓子眼喊爛咯!
“來人!去皇宮!”
曹操從地下上來之後便開始著甲,然後帶著典韋,許褚以及諸多悍將直奔皇宮!
去乾啥?
當然是訴苦啦!
再說了,董承一族被滅,可,還有漏網之魚嘞!
誰?
董貴人。
甭管什麼貴人,今兒個得罪了曹老板,誰他娘的都彆想跑咯!
他家賢婿現在因為這破事兒還在外麵追殺那個大耳賊呢!
他這個當老丈人也得替自家賢婿出口氣!要不是這群清閒不下來的東西瞎特麼鬨騰,他老曹的賢婿能擱這大冷天的出門?
他也心疼啊!
他親女兒,義女,還有自家媳婦今兒個愣是沒人給他好臉色!
他老曹也是憋得一肚子氣,肯定得找個地界撒出去!
皇宮,某處宮殿。
曹操披甲挎劍入宮,身後緊隨虎癡惡來,其餘者均身披重甲。
肅殺之氣席卷皇宮大殿。
漢獻帝坐於禦座之上,雙手緊攥衣袍,指節發白,嘴角有著些許的顫抖。
害怕了。
可,你他娘的早乾雞毛去了?
隻見曹老板緩步上前,而後深揖及地,“"陛下聖安。臣聞董承悖逆,竟敢假托陛下衣帶詔之名,行弑臣之實。此等逆賊,臣已伏誅。”
“然董貴人與其父同謀,按律當誅九族。”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曹操抬頭目視天子,視線堅定不已,大有天子今日不應,曹操便長跪不起之意。
當然,要真是這麼簡單倒也好了。
天子身形顫抖,如同篩糠一般,良久才將顫抖緩緩壓抑住,“司空董貴人乃朕之妃嬪,久居深宮,定然,定然不知董承逆賊所行之事啊~~~”
瞧瞧,天子賣董承賣的還是很乾脆地。
張嘴就是逆賊了,董承白死了
今兒個天子要是敢起身罵一頓曹操,或許曹老板還能高看他一眼。
可,就這兒?
董貴人必死無疑!
曹操緩緩起身,身上甲胄鱗片摩擦,鏗鏘之聲凜然。
"昔年呂後鴆殺戚夫人,孝惠帝亦不敢違母命。今董氏謀反證據確鑿,若存婦人之仁,則亂法度、失威權——"
"此非陛下當言!還望陛下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