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巴掌打爽了,許長夏推著自行車就上騎。
她沒空在這兒跟江池胡攪蠻纏,再晚一點兒,恐怕許成就要被送進派出所。
江池又一把拉住她的自行車後座,逼著她停下了。
“剛剛手打疼了吧?”他不由分說一把奪過許長夏的自行車車頭,推著便往他的吉普車那兒走去。
許長夏已經忍無可忍,追上去拉住了自行車把手,兩人隨即僵持住了。
江池以前不知道許長夏力氣這麼大,他搶了兩下沒能搶得過來,尷尬地輕咳了聲。
隨後快步直接走到自己的車旁,將後備箱打開了,麵對著許長夏半跪在了地上:“夏夏!彆的我也不想多說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原諒我,好不好?當初我是鬼迷了心竅,所以才在水庫設計你溺水!但那也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吉普車後備箱裡,裝的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紅玫瑰,看樣子,少說有幾百朵。
滿街上,人來人往,所有經過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在看著他們,把他倆周圍圍了個水泄不通。
街道上的喧囂聲,加上江池喋喋不休的呱噪的聲音,讓許長夏的耳朵裡“嗡嗡”直響。
她最討厭彆人撒謊。
這種感覺,比吃了顆蒼蠅下去更讓她惡心!
她緩緩深吸了兩口氣,朝四周圍看了圈,看著那些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群。
或許彆的女人會吃這一套,或許上輩子她也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對江池的這些花花腸子和手段屈服,但這輩子,她不會了。
她轉身,走到一個認識的小吃攤麵前。
“叔,油桶借我一下。”她朝對方笑了笑,道:“多少錢,回來賠給您。”
說罷,沒等人反應過來,她直接快步走回到江池的車前,將桶裡的油,一點一點均勻地撒在了那些玫瑰花上。
“夏夏!你乾什麼!”江池後知後覺,才明白許長夏在做什麼。
他立刻爬起來,伸手過來搶奪許長夏手中的油桶。
許長夏往後退開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順勢將油桶輕輕往他身上一丟,舉起了手上的打火機。
“給你十秒,帶著你和你的這些垃圾,消失在我眼前。”
江池身上也被潑了油,許長夏手上打火機還沒打開,他已經嚇得連連倒退了幾步:“許長夏你瘋啦!!!”
“我是瘋了。”許長夏朝他露出一個微笑:“還剩五秒。”
江池還記得前兩天許長夏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刺出的那一剪子。
他渾身打了個冷顫,屁都不敢再放一個,脫掉自己的外套,關上後備箱,爬上車點燃油門,一氣嗬成。
江池這人,雖然很壞,但他有個致命的弱點,他太惜命了,許長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江池卻不敢跟她來硬的。
許長夏看著他的車迅速消失在街角,忍不住勾起嘴角冷笑了下,隨即騎上騎行車就往一旁百貨大樓趕去。
……
十分鐘後。
許長夏趕到手表專櫃時,商場保安已經把許成用繩子綁起來了。
許成被他們背扣著雙手推搡著,狼狽到了極點。
“等等!”許長夏拚命擠到人群中間,伸手攔在了許成麵前。
“小姑娘你乾什麼?這個男同誌拿了一張假發票過來,在我們櫃台鬨事情,把我們櫃台玻璃都砸碎了!這個叫妨礙公共治安罪,要抓起來的!”人高馬大的保安隨即上前一把拉開了她。
“對不起啊保安同誌!這是我舅舅!”許長夏再次伸手護在了許成麵前:“他腦子不好的!”
“他腦子不好?那我腦子更不好了!他腦子不好能拿假發票來櫃台騙錢啊!這個事情一定要讓警察好好查清楚!他後麵肯定有詐騙同夥!不然這個假發票哪來的?”
許成一聽這話,立刻慌了。
“夏夏!夏夏你想想辦法救救我……”他不想坐牢!
“我就是想起你上次說的話,你說這個手表真假上櫃台……”
“我知道!你彆說話!”許長夏隨即扭頭朝許成使了個眼色。
“我舅舅他確實腦子不太好的,平常我都跟在他身邊的,今天我賣菜正忙的時候,有一會兒沒盯住他,他就……”許長夏一臉的焦灼,朝麵前保安解釋道。
她說話間,剛好看到一旁有兩個早上剛買過她雞蛋的女人,隨即道:“嬸子!你們還記得我嗎?早上你們剛買過我的雞蛋!”
兩個婦女一看許長夏的臉,就認出她來了,因為許長夏長得太漂亮了,讓人過目不忘。
“對!她是賣雞蛋的!”兩個女人隨即幫許長夏解釋道。
保安將信將疑上下打量了眼許長夏,見她身上圍著個圍裙,上麵沾著片雞毛,袖子還是卷著的,加上有證人,有些信了。
一旁手表櫃台的櫃員,見許長夏這麼年輕就要賣菜養家,有些於心不忍了。
“你有什麼東西能證明他是傻子嗎?”櫃員上前問道:“隻要能證明,我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