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江耀話音還未落下,蔣以禾便發起了瘋,從地上一竄而起:“你們這樣汙蔑我!我跟你們拚了!!!”
她直接衝著幾步開外的許長夏而去!
許長夏身上不舒服,行動還有些不便利,根本來不及避開,眼睜睜看著蔣以禾衝過來。
隻是蔣以禾還沒挨著許長夏的一片衣角,便被一巴掌甩得狠狠跌倒在地。
千鈞一發之際,江耀將許長夏一把撈進了懷裡。
許長夏窩在江耀懷裡,心跳得飛快,看向一旁地上嘴角被打出血的蔣以禾。
蔣以禾掙紮著還想站起來,江耀又是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這輩子,江耀沒打過女人,蔣以禾是第一個,她值得他的兩巴掌。
蔣以禾被打得頭暈目眩,跌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眼前的東西。
她立刻望向了站在自己跟前不遠處的江連舟,狼狽地哭著道:“連舟!連舟他打我!”
江連舟心口有些刺痛。
他麵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蔣以禾,沒有作聲。
蔣以禾見他不吭聲,立刻扭頭質問許長夏和江耀:“你們這麼汙蔑我!證據呢!證據拿出來!!!”
江耀又是忍不住一聲冷笑:“你是要香江醫院的打胎證明,還是要你查出孩子時的血檢單證明?我都有,可以馬上讓人取過來。”
江耀的這幾句話,讓蔣以禾徹底沒了聲音。
江耀的母親在離世前,留了個自己的人在江連舟身邊,直到現在還在江家。
江耀原本是想留著這兩張證明,在最關鍵的時候拿出來。
誰知,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聽到這樣的醜事,在場所有的人都神色各異,隻是沒有一個人敢再出聲,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江連舟。
“難怪……我說這個人為什麼願意為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違法犯罪的事情。”江連舟一邊說著,一邊控製不住地輕咳了幾下。
“連舟你不要聽她胡說!不是他們說的那樣!”蔣以禾一邊哭著一邊爬到江連舟腳邊。
剛挨到江連舟的腿,下一秒,江連舟就將她踹了出去!
“不要碰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那一腳剛好踹到蔣以禾的心臟下方,她痛得趴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江連舟看著她這個樣子,卻隻是冷冷道:“不要再演戲了!”
這二十多年以來,他不知道蔣以禾到底騙了他多少回!以至於連她在外麵有人,偷偷轉移了這麼大一筆財產出去給那個野男人都毫無察覺!
她現在裝疼,也不過是想騙取他的惻隱之心!
“五十萬啊!你給了外麵那個男人五十萬!!!”
和這一比,前兩天江耀從他手上拿走的七萬塊又算得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家之主,江連舟根本都不知道江家有五十萬這樣一筆巨額財產!
“你告訴我!除了我給你的十萬塊,那四十萬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江連舟從地上將蔣以禾一把揪了起來。
“江指揮長,不如去問問自己那兩個乾兒子,蔣以禾這錢到底從哪兒來的!”江耀摟著許長夏,冷眼看著他們兩人,忽然開口道。
蔣以禾搞錢的手段,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江連舟一直以來太過相信她。
江連舟看向江耀,又看向蔣以禾。
他似乎明白了,江耀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蔣以禾會拖他下水!
蔣以禾此刻是真的慌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做的那麼隱秘的事情,會在今天東窗事發!
蔣以禾的眼神不斷閃躲著,不敢和他對視。
在背地裡麵,她確實瞞著江連舟做了很多小動作。
一直以來,江連舟以為她是去和那些富太官太們打麻將,實際上,她是去開展自己的副業。
三年前,江連舟還沒有從一線退下來,他位高權重,一句話就能決定很多人的命運,蔣以禾就是從這方麵去想辦法了。
也就是俗稱的,買官。
和彆人不同的是,她作為江連舟的太太,很多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隻要她溫柔軟語幾句,江連舟就會聽她的。
江連舟的一小部分心腹,都是她在中間牽線搭橋提上來的。
隻要能成一個,她就可以拿一到兩萬的禮金,看職位大小,看對方出手是否闊綽。
因為她拿到的錢一部分是偷偷存在了娘家,一部分拿給了江池揮霍,隻有剩下一點點,她會拿到江連舟麵前做個表麵功夫。
江連舟為官還算是清廉,隻是偶爾收一些不是特彆貴重的合他心意的東西,例如一些茶磚,一些小古董,名貴煙酒之類。
假如旁人送來十塊極品茶磚,蔣以禾就會私自扣下八塊,隻拿兩塊給江連舟,江連舟一看不是很貴重,也就收下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太多。
所以,江連舟一直被蒙在鼓裡。
“你收了我手底下那些人的錢!是不是?”蔣以禾不說話,江連舟也能猜到大概了。
之前其實有些風言風語傳到他的耳朵裡,隻是他不願相信在他麵前幾乎是個完美太太的蔣以禾,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他一直沒有追究。
蔣以禾此刻的不語,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連舟雙眼通紅。
半晌,站起身來,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假如紀檢委查出來,我的結局會有多慘?”
蔣以禾就是在知道江連舟得病之後,知道他活不久了,所以才更加猖狂地做了那些事情。
反正他過幾年就要死了,查不查得出來,又能怎樣?
所以蔣以禾一直在偷偷往外轉移財產,以保住自己和江池。
“對不起……”此刻,她有些後悔了,她輕聲抽泣著,朝江連舟道歉:“對不起連舟,是我鬼迷了心竅,我不是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