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身上的每一處都是香的,哪怕是早上醒過來,嘴裡都是淡淡的香味。
江耀在碰她之前,也從不知道女孩子會這麼香。
在男人堆裡過了這麼些年,大家都是又硬又臭。
許長夏嘴裡輕哼了下。
江耀以為是壓疼了她,隨即輕輕一提她的腰,讓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許長夏小臉紅撲撲的,像是喝醉了酒,呼吸已經亂得不成樣子。
“哥哥……”她低頭,軟軟的唇又朝他的唇啄了口。
江耀的眸光,隨即微微動了下。
許長夏覺得,自己和江耀之間,應該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除了結婚證,兩人之間該辦的東西都已經辦好了。
而且沒有人打擾,偌大的一個院子,就他們兩個人在這兒住著。
說話間,她一隻柔軟的小手沿著他肌肉的線條,慢慢地探了下去。
江耀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沒讓她再繼續。
“怎麼了?”許長夏動作被他打斷,不解地抬眸看向他。
江耀看著她水霧迷蒙的一雙漂亮杏眼,他被她眼裡那一絲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嫵媚,勾得渾身發緊。
但是,越到了這個關頭,他越是要控製住自己。
他深吸了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將許長夏那隻軟軟的小手扯了上來,輕啄了下,低聲道:“今天不行。”
“怎麼不行呢?”許長夏朝窗外看了眼,此刻外麵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並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他們。
氣氛烘托到這兒,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能會很痛,但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哪怕痛,她也是甘之如飴。
江耀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會很掃興,但是不能,就是不能。
他將許長夏的睡衣領口往上扯了點兒,從床上坐起身來。
許長夏坐在他的懷裡,看著他此刻的動作,有些不太理解。
他對她不是沒有衝動和感覺,她剛才都已經感覺到了,而且他也是喜歡她的,怎麼就不行呢?
而且,許長夏覺得江耀今天好像有一點兒不一樣。
應該說,他昨晚回來之後,在車上的時候,就有點兒沉默寡言。
之前他們每次分彆之後再見麵,江耀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喜歡彆人了嗎?”她沉默了幾秒,小心翼翼問道。
除了這個原因,彆的任何原因她都可以接受。
“怎麼可能?”江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活了二十六年,就對許長夏這一個女人動過心,他心裡隻有她一個。
“那是為什麼呢?”許長夏語氣裡,不免帶了幾分委屈。
都已經第七天了,她和江耀已經拖延了七天,這也並不是她第一次主動了,同房這事兒拖到第七天還沒辦成。
江耀和她對視了幾秒,摸著她的小臉又親了她一口,低聲哄道:“今天下午,我要出差。”
“去哪兒呢?”許長夏愣了下,反問道。
“邊境。”江耀頓了頓,歎著氣回道。
許長夏再次愣住:“怎麼會這麼突然?不是說好一周之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才第三天,後麵不是還有四天時間?
江耀此刻眼中的情緒,愈發複雜。
“前天早上,我們在y國境內還沒來得及撤離的同胞,被惡意屠殺,死了十幾個,其中還有一個不滿十歲的兒童,所以才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這件事,直接導致了兩國矛盾激化,江耀和另外幾名軍長會帶著大部隊還有外交官先行去邊境。
這麼沉重的話題,江耀原本是想等到下午離開之前再說。
因為作為第一批先遣部隊過去,就意味著危險加劇。
假如無法談判成功,或者對方忽然又開始發瘋,這仗,說打就會打起來。
許長夏怔怔地看著他。
她忽然想起是有這麼一件事,因為這件事,兩國險些開戰。
但她記得,因為對方的假意示弱態度,所以雙方並沒有正式交火,一直摩擦碰撞到了明年五月初才開戰。
而上輩子,江耀就是在今天,在家長的安排下和她同房了第二次,隨後匆匆離開了。
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江耀。
她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也就是,這一次江耀去邊境之後,恐怕很難再回杭城了。
許長夏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可是……”她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跟江耀說。
江耀和她對視著,沉默良久,先開口道:“上麵準了我半天假,今天晚上前必須要和大部隊彙合。”
他實在舍不得許長夏一個人,也不想就這麼忽然離開,把她一個人丟在杭城,所以請了假回來一趟。
就算以後他犧牲在戰場,也算是跟許長夏好好告了個彆。
該交代的話,他都已經和江雷霆陳硯川交代過,唯獨隻有許長夏他放心不下。
許長夏斟酌了許久,小聲點頭回道:“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你放心吧。”
江耀心裡其實很矛盾,既希望她可以明事理,又希望,她割舍不下拚命挽留自己。
許長夏這個反應,有點兒出乎他的意料。
“就這樣?”他微微揚了下眉頭。
“當然不是。”許長夏長歎了口氣:“我恨不得你一直留在杭城才好。”
兩人對視了幾秒,許長夏上前,輕輕啄了下江耀的唇。
在他臨行前,她要把自己給他。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