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城城樓之上,無數官員瞠目結舌,竊竊私語。
甚至就連許多武將此刻眼中也是有些懵的,韋一戰也是緊緊擰著眉頭。
另外一人湊到他身邊,低聲問道:“韋將軍,你是行軍打仗之人,按你說,軍器監製造出來的刀劍,有這麼不堪嗎?”
“沒有,軍器監製造出來的武器,在全國範圍內來說,當屬第一,我們和草原蠻子比起來,騎兵比不上對方,但仗著刀劍鎧甲,我們也能與對方打個平手。”
“那這,是什麼情況?”
韋一戰擰著眉頭:“我怎麼知道,真是邪門,這個敗家子弄出來的刀劍,怎麼會這麼厲害?”
城樓之上的官員不斷議論,那些武將已經是震驚不已,甚至就連虞國公朱照國,此刻也是心潮澎湃。
“好,好,老夫真是沒看錯人,英國公,你真是有一個寶貝兒子啊,這種人才,非我兵部莫屬!”
光是研發出來的這種刀劍,如果給最為精銳的軍隊裝備,那戰鬥力要再提一個台階!
而在下方,林塵打著折扇,非常裝逼,他看著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孫英川。
“孫監正,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孫英川咬著牙:“我不信。”
他直接抽出一旁的另外一把軍器監打造的長劍,直接朝著前方那士兵舉著的林塵百鍛劍劈去!
鐺!
一聲脆響,孫英川手中的這一把劍,再度碎裂。
這一刻,孫英川不由得踉蹌後退了一步。
“怎,怎麼可能?”
林塵哈哈一笑:“孫監正,還要試麼?”
“心情好喊你一聲孫監正,心情不好直接喊你一聲孫王八,孫王八,可識得小爺的厲害了?”
看著對手如此吃癟,林塵真是心情舒暢無比,讓你之前給小爺甩臉,還甩不甩了?
孫英川臉色難看至極,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那負責監督的武將道:“現在進行第二回合的比試。”
兩個士兵,將雙方製造的鎧甲擺在木人樁上,紛紛擺好。
“左邊的,是林塵製造的鎧甲,右邊的,是軍器監製造的鎧甲,首先,由雙方選手,持軍器監長劍,進行劈砍。”
所有人目光看向下方。
如果說長劍是開胃菜,那甲胄就是重中之重了,在大奉朝,隻要府邸之中搜出甲胄,就按照謀反處理。
原因很簡單,古代的甲胄打造起來非常麻煩,而且穿上甲胄,刀劍箭矢,幾乎都不可能劈開,所以戰場上穿了甲胄的騎兵和沒穿甲胄的騎兵,那戰鬥力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算是精銳軍隊,披甲率也不可能做到全部覆蓋,打造出千人左右的披甲騎兵或披甲步卒,已經是很不錯了。
這種甲胄,往往隻有在麵對重武器,比如大錘、狼牙棒之類,才能造成打擊,直接將甲胄裡的人給震死。
如果軍器監的甲胄還出問題,被林塵的甲胄比下去,那孫英川這個位置,也算是坐到頭了。
孫英川此刻心提到了嗓子眼,兩名士兵舉起手中長劍,朝著前方甲胄劈砍!
鏹!
兩個甲胄,都是火星四濺。
都沒劈穿!
那將士上前檢查,隨後朗聲道:“雙方甲胄,並未被劈開,林塵甲胄,上方有淺色痕跡,軍器監甲胄,上方劍痕較深。”
孫英川內心鬆了口氣,最為重要的甲胄沒出事就好。
林塵卻是好整以暇,身後的工匠也很緊張,低聲問道:“公子,我們的甲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吧,還沒用我們自己的刀劍呢。”
那將士又是道:“接下來,換上林塵所製的刀劍,對甲胄進行劈砍。”
兩名士兵在眾目睽睽之下,換上了林塵這邊武器架上的長劍,站在了甲胄之前。
孫英川雖然內心緊張,但也是在安慰自己,無妨,就算這敗家子的刀劍再為鋒利,也不應該能劈開甲胄,這是不可能的。
同等級的刀劍,就是無法劈開甲胄。
隨著那將士一聲令下,兩名士兵手持刀劍,朝甲胄劈砍。
鏹鏹!
接連數道聲音出現,不僅劈砍,而且還朝前刺!
驟然之間,那正對著軍器監甲胄劈砍的士兵,一劍削過去,前方的甲胄胸口處,被直接削開了一條縫!
這一幕,讓孫英川瞪大眼睛!
“停!”
士兵停下。
城樓上方無數人,看著那將士檢查,等著他的結果。
“林塵的甲胄,上方有劍痕,但沒被劈開;軍器監製造的甲胄,胸口處有一條縫隙,被直接削開。”
此言一出,城樓之上無數人,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
韋一戰瞪大眼睛!
“我的天啊,這個敗家子了不得啊,他製造出來的鎧甲,真的比軍器監還好!”
“這豈不是說,那大奉軍隊如果想要裝備最新甲胄,必須要找林塵?”
“嘶!不可思議,聽說之前這個敗家子為了打造裝備,直接投了幾萬兩,當時我還嘲笑他敗家,現在看來,我真是淺薄。”
“軍器監的甲胄,竟然還沒這個敗家子的好?”
城樓之上,無數官員被震撼住了。
禮部侍郎江政信此刻,也是隻覺得不可思議。
此前韋錚那幫二世祖,他們也是跟死了爹媽一般。
朱能哈哈大笑:“好,不愧是塵哥。”
陳英也是佩服不已,這個林塵,除了敗家之外,是真的哪哪都好。
丞相趙德林這一刻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他轉頭看向虞國公。
此刻的朱照國,哈哈大笑:“好,好啊,真沒想到,英國公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任天鼎也是驚得坐不住了,如果說林塵的刀劍比軍器監強,他還能接受,可能劈開軍器監的甲胄,這是不是強得過分了?
“將那兩副甲胄還有刀劍送上來。”
任天鼎對呂進道。
呂進立刻吩咐,下方的士兵抬著甲胄和刀劍準備上城樓。
好一會,兩副甲胄送到了任天鼎眼前,他仔細檢查了兩副甲胄,林塵的那副甲胄,除了劍痕之外並沒有破損,而軍器監的甲胄,除了胸口處外,其餘地方,竟然也有要被削破的痕跡,用手指輕輕一戳,能感受到此處的薄弱。
任天鼎喃喃道:“連甲胄都不一樣,他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