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給艾莎收拾了床褥,今晚,艾莎就和安娜一起睡。
天色還早。
李建業今天也沒有再出門,就在家,和嫂子跟艾莎隨便聊聊天,打打牌。
順便互相了解,拉近了關係。
經過一天的相處,艾莎和李建業算是熟絡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色就真的不早了。
三人在做晚飯,依舊豐盛得讓人咂舌。
吃飽喝足,到了該睡覺的時候。
艾莎站在屋門口,卻有些挪不動步子。
她回頭看向還在往炕裡添柴的李建業,心裡有點亂。
很是不舍的開口。
“建業…”
“晚…晚安。”
艾莎說完,臉頰又控製不住地發燙,匆匆轉過身。
李建業看著她略顯慌亂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擺了擺手。
“早點睡。”
艾莎走進安娜的屋門,回過頭看著李建業房間,依依不舍地關上了門。
脫了衣服躺在炕上,艾莎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睜著眼睛,盯著昏暗中模糊的屋頂,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全是今天和李建業相處的畫麵。
他射箭時的英勇,做飯時的認真,打牌時的風趣。
到處都是這個男人的魅力。
安娜躺在艾莎旁邊,並沒有睡著。
她能感覺到妹妹的輾轉反側。
黑暗中,安娜輕聲開口。
“妹妹。”
艾莎身體微微一僵。
“嗯?”
“你想不想嫁過來?”
安娜一開口直接拋出了這個問題。
艾莎都沒反應過來,猛地一愣,心跳瞬間漏跳了一拍,隨即又瘋狂地加速起來。
嫁…嫁過來?
太突然了……
“姐姐!你說什麼呢!”
“太快了吧!”
“快嗎?”
安娜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我瞧著不快。”
“建業這條件,這人品,在咱們團結屯可是獨一份兒。”
“你要是再拖下去,磨磨蹭蹭的,保不齊就被哪家手快的姑娘搶走了。”
“到時候啊,你就該躲在被窩裡偷偷哭了。”
安娜的話,像小錘子一樣,一下下敲在艾莎的心上。
她知道姐姐故意逗她。
但心裡還是猛地擔憂了一下。
艾莎將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自己的頭。
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有事明天再說!”
……
隔壁屋裡,李建業也還沒睡。
他仰麵躺在炕上,眼睛望著屋頂,在他的眼前,悄然浮現出隻有他能看到的【係統麵板】。
白天驚險的熊瞎子遭遇,還有回來後與安娜、艾莎的相處。
經曆這些後,不隻是艾莎對他好感度有所提升。
嫂子安娜的好感度也漲了一截。
【艾莎好感度:10】
【安娜好感度:40】
艾莎的好感度達到了10點,意味著她心裡已經有李建業了。
關係更近一步,也是早晚得事兒。
而安娜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40,這讓李建業有些驚喜。
好感度的提升,意味著又一次抽獎的機會來了。
李建業的心頭微微一熱。
上一次抽到的【神級箭術】已經在這些時日裡發揮了巨大作用,不僅讓他和嫂子過上了頓頓有肉的好日子,還讓他在關鍵時候救了嫂子和未來媳婦的性命。
因此,李建業對這次抽獎充滿了期待。
“係統,抽獎。”
李建業在心中默念。
抽獎扭蛋機應聲出現,熟悉的彩色扭蛋在虛擬的機器裡快速轉動起來。
光芒閃爍。
最終,一個扭蛋“哢噠”一聲掉了出來。
扭蛋自動打開,一張卡片緩緩浮現。
【恭喜獲得:彈無虛發能力卡】
【彈無虛發能力卡:使用後,宿主將擁有神乎其技的槍法,隻要手中有槍,便能自動熟知槍支的各項屬性,心隨意動,指哪打哪,百發百中,如同錘煉了數十年的神槍手。】
看見這個能力卡,李建業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槍法!
彈無虛發!
這能力簡直不要太強大,在這個年代,槍支很顯然是要比弓箭更加實用。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使用。
【能力卡使用中……】
【使用成功!】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湧遍全身。
仿佛有無數關於射擊的知識、經驗、肌肉記憶強行灌入了他的大腦和身體。
瞄準的技巧,呼吸的控製,不同槍械的後坐力感知,風速與距離的判斷……
這一切都變得如同本能一般深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如果此刻手裡有一把最普通的步槍,他也能在百米之外精準命中一隻野雞的腦袋。
李建業可以想象,自己要是拿著槍進入廣袤的長白山……
那些潛藏在深山老林裡的野豬、麅子、甚至更凶猛的野獸,恐怕都會變成他的“提款機”。
狩獵將不再是充滿危險和不確定性的活動,而會變成一種精準高效的資源獲取方式。
然而,興奮過後,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麵前。
他有空有【彈無虛發】的能力。
可他沒有槍。
一絲惋惜湧上心頭。
在這個年代,已經有了相關的槍支管理製度,普通人想合法擁有一把槍,還是需要很多手續的以及條例約束的。
空有屠龍技,手中無寸鐵。
這感覺,多少有點憋屈。
李建業輕輕歎了口氣,將這絲遺憾暫時壓在心底。
能力總歸是到手了,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他沒再多想,閉上眼直接睡了去。
……
與此同時。
夜已深,家家戶戶都熄滅了燈,早早就睡了下去。
大隊長李大強家,卻還亮著燈。
李大強盤腿坐在炕沿,手裡捏著旱煙袋,卻沒有點燃,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神直愣愣地望著窗外。
炕裡頭,王翠芳側躺著,懷裡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胖小子,孩子睡得正香,小嘴巴時不時咂摸一下。
她看著自家男人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大強,咋還不睡?”
“大半夜的,你擱那兒瞅啥呢?”
李大強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炕上的媳婦和孩子。
他歎了口氣。
“睡不著。”
“還在想那頭熊瞎子的事兒。”
王翠芳抱著孩子。
“那畜生不是被建業射瞎了一隻眼嗎?”
“還能咋地?”
李大強把煙袋鍋在炕沿上磕了磕,發出“梆梆”兩聲輕響。
“瞎了一隻眼,那也是熊瞎子。”
“受了傷的野獸,才更凶呢。”
“它要是緩過勁兒來,竄進屯子裡……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語氣裡透著憂慮。
作為大隊長,他肩上扛著全村老少的安危。
這頭熊瞎子不能解決,他就不能安心。
“那……你想咋辦?”
“組織人手上山去找?”
李大強搖了搖頭。
“長白山這麼大,林子又密,上哪兒找去?”
“再說,村裡這些後生,有幾個真見過血的?真對上了,彆說打熊,彆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
他不是沒想過,但風險太大了。
王翠芳看著丈夫緊鎖的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爹,我尋思著……”
“今天建業不是把那熊瞎子眼睛都射瞎了嗎?”
“他那箭法,可真不是蓋的。”
“你看……要不就讓建業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