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李建業真該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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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李建業起得很早。

大姨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該回家了,表妹王秀蘭也得和他一起走,不能再留在這個是非之地。

李建業簡單洗漱過後,便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他的動作麻利,沒有絲毫拖遝。

王秀蘭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眼眶微微泛紅。

她打量著家裡的一切,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不舍。

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都曾留下她成長的印記。

那張缺了角的舊木桌,是她小時候趴在上麵寫字的地方,桌麵上還殘留著淺淺的墨痕。

那口用了多年,已經有些變形的鐵鍋,曾煮出過母親味道的飯菜,鍋底的黑色煙熏記錄著歲月的流逝。

如今,母親不在了,這個家,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溫度。

“建業哥……”

王秀蘭輕輕喊了一聲。

李建業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

他看著表妹通紅的眼圈,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對未來的茫然。

“秀蘭,彆難過,以後想回來了,隨時都能再回來看看。”

王秀蘭用力地點了點頭,淚水還是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但她很快用手背抹去。

李建業將之前帶過來的那袋大米仔細紮好口子,準備一並帶走。

一袋米30斤,才吃了幾頓,可不能留在這兒浪費了。

還有那些剩下的雞蛋,也都得帶回去。

東西不算很多,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李建業拎起一個簡單的包袱,肩上扛著米袋。

王秀蘭也背上了一個小小的行囊,裡麵是她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母親留下的一些念想。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

“走吧。”

李建業在一旁輕聲道。

王秀蘭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跟上了李建業的腳步,毅然決然地邁出了院門。

……

與此同時。

王守仁和王先躍在昨晚之後,直接昏睡了,才剛剛醒來。

老太婆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此刻鐵青一片。

老大王守忠,老二王守義,都像兩尊門神一樣杵在那裡,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倆。

那眼神,極為怨毒。

王守仁一個激靈,在這無形的壓力下瞬間清醒。

王先躍倉惶地與父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也不知道咋了。

李建業呢?

那個該死的李建業跑哪兒去了?

為什麼大伯二伯還有奶奶,會用這種幾乎要將他們生吞活剝的眼神看著他們?

屋子裡的空氣凝重得可怕。

“醒了?”

老太太的聲音裡沒有了往日對乖孫的慈愛。

王守仁和王先躍更加不解。

“奶……”

王先躍剛想開口詢問,這時,一聲暴喝傳來。

“你們兩個天殺的畜生!”

王守忠怒吼著,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唾沫星子都快噴到王守仁和王先躍的臉上了。

王守義也是雙目赤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大伯,二伯,這……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先躍強撐著從炕上坐起來,心裡七上八下。

這時,屋子角落裡一個瘦小單薄的身影微微動了動。

是王先進。

“爹,大哥,你們……你們昨晚都瘋了。”

“你們跟奶奶,還有大伯、二伯他們……玩……玩脫衣服遊戲……”

王先進的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王守仁和王先躍的頭頂。

脫衣服?

王守仁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仿佛魂魄都被抽離了身體。

王先躍更是直接傻掉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眼珠子瞪得溜圓,幾乎要從眼眶裡凸出來。

是……是他們腦海中閃過的那個荒唐至極、不堪入目的念頭嗎?

跟自己的親奶,親大伯,親二伯……?

親娘,親大哥,親二哥?

“真的假的!”

“造孽了啊!!”

王守仁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

昨晚不就是喝了點酒嗎,怎麼會發生如此不堪的事情?

這……這簡直是傷風敗俗到了極點,是豬狗不如的行徑啊!

“我打死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畜生!敗家子!”

老太婆淒厲地尖叫起來,她抄起平日裡用來擀麵的擀麵杖,用儘全身力氣,劈頭蓋臉就朝王守仁和王先躍身上砸去。

王守忠和王守義也紛紛動手,壓抑了一晚上的屈辱與憤怒在這一刻儘數爆發,拳腳如同雨點般密集地落在父子二人身上。

“啊!”

“彆打了!奶奶!大伯!二伯!饒了我們吧!”

“彆打了,我嘞親娘!!”

王守仁和王先躍抱頭鼠竄,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在狹小的屋子裡狼狽躲閃。

屋子裡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老太太王氏一邊發瘋似的捶打,一邊聲嘶力竭地哭嚎:

“我們王家的老臉都被你們這兩個畜生丟儘了!”

“以後還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見人啊!”

“我死了算了,我這就去死,死了就不用受這份窩囊罪了!”

王守忠和王守義在一旁,下手也是極重,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滔天的恨意,顯然是恨到了極點。

王先躍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滲出鮮紅的血絲。

“疼……疼死我了……彆打了……求求你們了……”

他涕淚橫流,哭喊著求饒,聲音都變了調。

老太太王氏聽到寶貝孫子那淒慘的哭聲,手上的動作才稍微緩了緩。

終歸還是親血肉,下不去死手。

王守忠和王守義也暫時停了手,但那眼神依舊像是要吃人一般,死死盯著地上的兩人。

“說!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昨晚到底發什麼瘋!”

老太太王氏用擀麵杖的另一頭指著蜷縮在地上的王先躍,厲聲質問。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嗎?”

王先躍被打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片混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辯。

“我……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啊,奶奶……”

“我就記得……我就記得跟李建業喝酒……”

“喝酒?”

一直抱著頭承受毆打的王守仁猛地抬起頭。

對!是喝酒!

是李建業那該死的小子拿來的酒!

他們就是喝了李建業的酒之後,才變得神誌不清,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李建業!”

“一定是他那個挨千刀的搞的鬼,肯定是他的酒有問題!”

王守仁越想越覺得隻有這個解釋才合情合理。

不然,他們父子倆就算再不是東西,也不可能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王先躍聞言也是渾身一震。

李建業?

對啊,李建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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