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今天結婚啊!”
沈銘送來的請柬早被陳寶梅扔垃圾桶了,她根本不記得沈銘是哪天結婚。
“打起來了?你鏡頭趕緊換一下,給我看看。”
那頭傳來慘叫聲,陳寶梅迫不及待朝沈茹道。
“在鬨呢。”沈茹調換成後置鏡頭,將鏡頭對準狹小的化妝室。
於是,陳寶梅就看到了西裝革履的沈銘凶狠地拽著嚴菁滿頭秀發質問,她的野男人是誰。
嚴菁穿著雪白的婚紗,一身狼狽被沈銘按在地上。
她忍著劇痛,淚眼汪汪朝沈銘求饒。
“銘哥,沒有,我根本不是認識什麼彆的男人!”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你不要被彆人挑撥了!”
暴怒中的男人哪裡會聽她解釋,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賤人,還在狡辯!”
“沒有野男人,金哥兒又是誰的種?”
沈銘殺紅了眼,直接一把拖過嗚嗚大哭的金哥兒扔她身上。
“人家都說金哥兒長得不像我,我還沾沾自喜認為長得像你更好,孩子會更帥氣!枉我這麼相信你,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
沈銘手指戳著金哥兒白白嫩嫩的小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金哥兒可有一處長得像我的地方!嚴菁,這麼多年,你一直把我當傻子!”
“嗚嗚嗚爸爸,爸爸彆打金哥兒。”
兩歲多的金哥兒已經會說簡單的話了。
這還是幼小的他第一次見到沈銘如此恐怖的麵目。
他嚇得縮成一團,躲到嚴菁懷裡。
他這聲爸爸就像一滴水掉進滾燙的熱油裡,瞬間再次激怒沈銘。
“你住口!彆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你就是個賤種,也不知道你媽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跟誰苟合生了你這個小畜生!”
沈銘抬手又要打嚴菁,卻被嚴菁那邊的親朋攔住了。
“夠了,沈銘,你不能因為一些閒言碎語就認定菁菁偷人了。”
“她是什麼人,你作為她的枕邊人難道不清楚嗎?如果她外麵真的有人,又何必要跟你結婚呢。”
“今天是你們的婚禮,鬨成這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趁著賓客們沒到齊,讓菁菁收拾一下,你們先把婚禮辦了,有什麼事等婚禮後再說也不遲。”
跟了沈銘這麼多年,這還是嚴菁第一次被打。
她惶恐握住沈銘抬高的手哀聲祈求,“是啊銘哥,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你是知道的,難道就因為一則報告,你就否定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萬事沒有絕對,我敢以性命發誓,如果我說謊,如果金哥兒不是你的孩子,那就讓我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死!”
嚴菁說得信誓旦旦,滿心滿眼都是沈銘。
沈銘神色有些鬆動,他們說的不無道理。
嚴菁跟他的時候,她年紀不大,還是個雛兒。
報告是陸瓊華的,陸瓊華沒問題,也不代表有問題的人一定是他。
也許是陸瓊華嫉妒他們,故意弄了一個假報告來挑撥他們的關係。
看著嚴菁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沈銘動搖了。
沈茹卻看熱鬨不嫌事大。
在邊上幽幽插了一句,“萬一她的確偷人,那老二豈不真成笑話了?還發誓呢,這年頭發誓有用的話,就不用警察斷案了。”
嚴菁:“”
“大姐,我知道你討厭我,看不上我這樣的人,可你也不用如此汙蔑我,踐踏我的尊嚴和人格。我和銘哥都要結婚了,我即將成為你的弟妹,你又何必因為心裡不爽就來挑撥我和銘哥的關係。”
沈茹撇了撇嘴:“都做小三了,還談什麼尊嚴和人格。”
沈銘皺著眉頭,“大姐,你少說兩句吧。”
他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繼續婚禮吧,萬一孩子真不是他的,叫他怎麼甘心。
可如果取消婚禮,錢都花出去了,人也來不及一一通知。
沈銘權衡許久,最終還是麵子占了上風。
今天來的不是朋友就是客戶,他都二婚了,鬨大了確實自己也沒臉麵。
就一個儀式而已,等婚禮辦完,再判對錯也不遲。
“行了,先辦婚禮吧。”
見沈銘終於鬆口了,嚴菁狠狠鬆了口氣。
不管彆的,先過這一關再說吧。
看著他們又跟沒事人一樣,開始歡歡喜喜辦起了婚禮,陳寶梅非常遺憾。
還以為能掐起來呢。
結果就這?
這個嚴菁不行啊,被沈銘打成那樣了都不知道還手。
看來靠男人吃飯的女人,活得確實沒什麼尊嚴。
婚禮繼續了,沈茹問陳寶梅還看不看,陳寶梅連連擺手。
掐不起來,還有啥好看的,不如繼續練車。
陳寶梅叮囑沈茹多關照一下沈銘,讓她有啥大事兒了再跟自己聯係。
鬨這麼一出,沈銘心裡絕對有疙瘩。
親子鑒定是肯定要做的,接下來,就看沈銘和嚴菁是什麼反應了。
那邊婚禮一結束,沈銘就拔了金哥兒帶著毛囊的頭發,親自帶著人送去親子鑒定中心。
即使加急的鑒定,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出結果。
沈銘生怕嚴菁帶著孩子跑了,不僅沒收了嚴菁的證件和錢財,還將人看得緊緊的,整日寸步不離。
就連嚴菁洗個澡,他都拉了椅子坐門口守著。
眼見著離鑒定結果出來的時間越來越近,嚴菁麵上不顯,心裡卻越發焦急。
她帶著孩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茹得了陳寶梅的吩咐,加上天生的八卦屬性,她每天有空都會往沈銘這兒跑一趟,生怕錯過什麼精彩劇情。
眼看著親子鑒定結果快出來了,金哥兒卻發起燒來。
沈茹來的時候,人都燒到398°了。
嚴菁苦苦哀求沈銘把人送到醫院去。
沈銘卻怕他們趁機跑了,硬是不讓出門。
看著燒得滿臉通紅的孩子,沈茹動了惻隱之心。
稚子無辜,金哥兒隻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就算他不是沈銘的親生子,沈茹也看不得孩子受罪。
於是她道:“先帶去醫院看看吧,萬一人燒傻了,燒沒了怎麼辦?”
嚴菁亦苦苦哀求:“銘哥,我不會跑的,求你帶孩子去看看吧,他真是你兒子啊,難道就因為一點猜測,你就忍心看著自己孩子受罪不成?”
金哥兒已經燒迷糊了,正閉著眼哼哼唧唧喊疼。
沈銘煩躁地將煙頭甩地上碾滅,朝嚴菁狠狠道,“如果你敢跑,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