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互不順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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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小孩啊?”

林天笑笑,回憶前世種種,著實愚蠢。

“順便調查慕府最近人員出入,尤其是皇親國戚。”

“是!”

雖然不理解林天意圖,但王洋知道自家將軍不再是碰上陛下犯糊塗的人了。

爽快領命,這等好消息該讓弟弟知道。

待他走後,林天踱步至窗前,折下海棠樹枝。

綠油的嫩芽苞,蘊含開花希望,如今攥在手中,沒了生的希望。

掌握他人命運的步伐要加快了,不知漠北草原那何時遞來他想要的消息。

漠北草原。

明月公主讀完林天加急的信件,放到一旁,沉默不語。

先前她提出和林天聯姻,當時的林天怎麼說來著。

“我效忠陛下,此生陛下一人足矣!”

“明月公主的一片癡心,我不敢擔待,更無福消受,還望公主早日覓得如意郎君。”

短短幾日功夫,林天派人八百裡加急送來一封書信。

她派的細作飛鴿傳書,北涼君主賜婚,林天大怒拒絕,掌摑太傅,殺安樂王。

拿出任何一件事,都是誅九族的死罪。

林天,有意思。

明月公主眉眼含笑,抬手“啪啪”兩聲,帳中赫然出現黑衣女子,恭敬跪地等待指令。

“滿姑,告知林天,本公主兩日內必到北涼,讓他安排行程。”

“尤其是……婚禮。”

說著,明月公主解下腰間玉佩。

“此乃本公主貼身玉佩,在京城,有本公主的勢力,林天大可歸自己所用。”

羊脂白玉細膩溫潤,雕工以淺浮雕的手法勾勒出雕花紋案,最巧妙的是,白玉中暗藏一抹暗紅色的玉沁,形成天然的紋路,在燭光光線流轉時,細微的暗紅閃現雕花的栩栩如生。

玉佩背麵右下,赫然印著明月二字,更有獨特草原部落認可的徽章。

玉墜的底部懸著一顆價值不菲的明珠,穗子皆是一根根品相、克重、長度一致的金絲構成,當真是無價之寶。

當年尋覓,費時費力。

最喜歡的玉佩和蟄伏多年乾將拱手相讓,明月明白,付出代價,換來自己想要。

林天,本公主的一片誠意,千萬彆讓本公主失望。

滿姑雙手接過,一個閃身,悄然無聲消失。

“公主,前去京都的馬車備好,可以出發了。”

帳外,一名將士高大威猛,低垂著頭,靜靜等待帳中之人的回話。

林天做夢也沒想到,他拒絕明月公主那日,對方便做好再次見麵與林天商議聯姻。

她想要的,勢必得到。

宛如餓狼見肉,死咬不放。

百萬北涼鐵騎,靠林天借力,何怕不能一統草原其他部落!

一旦統一,父汗定不會忽視她!

繼承人,為何不能沒有她!

“即刻動身!”

明月公主明亮的眸子愈發光亮,似是看到自己未來掌管草原一切。

這場仗,必勝!

事與願違,總會有不長眼的前來刷存在感。

“我的好妹妹,你要去哪?”

一道高昂且漫不經心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混亂的馬蹄聲,一陣塵土飛揚,風沙中的人影逐漸清晰。

是明月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詩勒王子。

詩勒長相和明月公主相似,一陰一陽,一柔一剛。

唯有不同的則是眉眼間,詩勒戾氣異常沉重,看人始終鼻孔朝人,視人命如草芥。

詩勒單手拉住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堪堪擦過距離明月公主不足十厘的距離。

“誒呀,西域寶馬性子烈,妹妹你是知道的,畜牲沒輕沒重,見諒。”

“差一點點就傷到貌美如花的你,嘖嘖嘖,毀了容的明月公主,父汗會將你許配給誰?錯了,應該是無人要,孤獨終老怕是你的下場。”

詩勒滿是玩味的笑容,自顧自說著。

全然沒注意明月公主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燭火下,冷冽的寒光一掃而過,直挺挺插入馬的心臟,手腕用儘,刀刃順勢向上,一路來到馬喉嚨處。

馬感受到疼痛,驚的一躍而起,喉嚨被割傷,不斷發出“嗬嗬”破碎聲,任憑詩勒怎麼拉緊韁繩也無濟於事。

“該死!”

詩勒暗罵一聲,果斷躍下馬背,冷眼看著馬跑一段路,倒地抽搐而死。

“沒輕沒重的畜牲死了,哥哥心疼了?”

“誒呀!誰讓這匹馬本公主看不順眼呢。”

明月公主扔掉匕鞘,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拭沾染到的馬血。

隨即捏著手帕,當著詩勒的麵佯裝嫌棄。

“哥哥啊,你這馬太臭了,都臟了本公主的手,哥哥不賠償本公主點什麼嘛?”

“哼!”詩勒哪看不出明月是故意行之,冷哼怒甩馬鞭,抽掉她手中的手帕,陰冷道:“嫌臟那就多洗幾遍好了!說,你要去哪?”

“突然關心本公主乾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我們關係有多好呢!”

明月公主故作被嚇的模樣,拍拍自己的胸脯,可憐兮兮好生同情。

她這哥哥處處想壓她一頭,偏偏實力低她一等,治理草原部落問題治標不治本,往往表麵功夫做得極好,父汗偏偏對他及其滿意,全然不顧詩勒統治那片部落人民的痛呼。

愚蠢!

“說?還是不說?”

詩勒沉著臉,一甩鞭子瞄準明月身邊的侍女,打得在場一眾人猝不及防。

“瞧這細皮嫩肉的臉,多幾道傷疤定然美不勝數。”

他對人體藝術可謂是癡迷,落入他手中的人無一幸免,全部麵目全非,慘狀不忍直視。

“公主!公主!求求你救救奴婢!”

侍女在詩勒的輕撫下瑟瑟發抖,眼淚奪眶而出。

明月公主皺眉,不對,太不對勁了。

草原部落誰人不知她和詩勒不對付,以往不管她去哪,詩勒都是暗中派人監視,今晚吃錯了藥,親自前來審問,一副沒問出想要的答案,誓不罷休的感覺。

她秘密前往北涼,父汗是知道的,怎會

是父汗?!

明月回想父汗滿口承諾不會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心陡然一寒。

在父汗心中,詩勒果然比任何人重要。

想到這,明月忍不住笑出聲,纖長的睫毛倒映一層陰影,掩去眼中的悲涼。

“你喜歡,給你。彆擋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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