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武明此刻那是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二小姐找來的踢館的高手?
就這點實力還敢放下豪言說踢館江海武館小事一樁?
這都被打成路邊一條了!
“罷了,這羅明山的實力的確是遠超預期,還是先讓他趕緊走,後續再做謀算吧。”
蔡武明長歎一聲,隨後便是發消息打算是通知下去消息。
“怎麼下麵這麼吵?聽說有人來踢館?”
就在這個時候,蔡武明的身後突然是響起來了蕭星的聲音。
“蕭老板,下麵的事情羅師傅已經是處理好了。”
蔡武明連忙是收起手機,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儘力地裝成一副平靜的臉色。
“這麼快?那我白下來了啊。”
蕭星有些失落的走了下來。
武館內的眾人看到蕭星到來,都是恭敬地退到一旁。
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如果不是蕭星力排眾議將羅明山召回武館,恐怕今天他們武館就是要顏麵掃地。
如果江家家主聽說了這裡的事情發怒,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是要被開除趕出去。
也就是說,蕭星幫了他們所有人一次。
“蕭老板對不起,是我做事不力,讓他耽誤了武館正常開業,我這就把他趕出去。”
羅明山對著蕭星恭敬的開口說道。
且不說蕭星那尊貴的古醫者和他老板的身份,現在的蕭星那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這就是值得羅明山效忠了。
“他就是來踢館的那個人?”
“是。”
蕭星看著門外那虎視眈眈的呂誌雄不解的開口說道:“這種快死的病人想來踢館,就饒他這一次吧。”
“啊?快死的病人?”
聽到這話,呂誌雄愣了一下。
隨後隻見到蕭星對著羅明山說道:“他想踢館就讓他踢吧,彆再傷著他了。這就是來碰瓷的,萬一他死在咱們武館,我可不想賠錢。”
“我是來踢館的,不是來碰瓷的!”
呂誌雄聽到蕭星這番話,原本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血氣刹那之間又是高漲了起來。
就在他大吼一聲想要是上去抓住蕭星的時候。
羅明山則是直接擋在了蕭星麵前,隨手一揮又是再次的擊退了他。
蕭星看著那渾身顫抖不止的呂誌雄,臉上綻放起來了燦爛的笑容。
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一把錢,然後扔到了武館麵前。
“這錢你拿著,想吃什麼吃什麼吧。如果想踢館的話,往前麵走三條街右拐有個明德武館,那裡的師傅也很厲害,去那裡踢館吧。”
紅溫,有的時候不是個形容詞,而是個動作。
在蕭星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呂誌雄肉眼可見的,整個臉,整個身子都是紅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猙獰的可怕,簡直就可以當大門上的門神了。
紅了,這次他是真的紅了。
怎麼會有人欠打成這個樣子?
這下他終於是明白,為什麼江二小姐付出重金讓自己來這裡踢館。
就這小子那欠打的模樣,誰不想揍他一頓。
“你敢不敢出來跟我一對一單挑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任你處置絕無二話!”
“我不想跟快死的病人打架!”
“老子到底是哪裡快死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子跟你沒完!我就不信你能縮在這武館裡一輩子!”
呂誌雄憤怒的大吼道。
蕭星掃了他一眼說道:“全身十道經脈至少一半封閉,一發怒就是頭部血管爆起,你這已經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馬上快死了?你現在原地跳一下,你看你還能站穩嗎?”
聽到蕭星的話,呂誌雄愣了一下。
他經脈封閉的後遺症這個人怎麼知道的?
猶豫片刻之後,呂誌雄緩緩地從原地跳了一下。
他想要證明,這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
他就算被這後遺症影響的再嚴重,總不會跳一下都是做不到吧?
然而,這一跳,瞬間就是氣血湧上心頭頓時間臉上一黑,癱倒在了地上幾乎是無法站起來。
呂誌雄拚命想要壓製體內躁動的力量,但是無論如何用力,都是徒勞無功。
隻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你們學武的都這麼抽象嗎?這種自找死路的招數也敢是用?”
蕭星看了羅明山一眼,不解的問道。
“蕭老板,你有所不知,武學這一行極看天賦,有些人並不是學武的料卻非要踏入武道一途,還想要是超越身邊人,那麼就隻能是出此下策了。”
聽到蕭星和羅明山二人的話,好不容易緩過來勁的呂誌雄徹底是陷入了沉默。
隨後握緊了拳頭。
不為什麼,他從這兩人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不屑和嘲笑。
而是赤裸裸的憐憫,憐憫他的不自量力,憐憫他狂妄自大,憐憫他為了提升實力一步步踏入死路。
這憑什麼?
他為了成為滄瀾市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這些年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挑戰了不知道多少強敵,曆經不知道多少磨難才是走到了如今的這一步。
他想要得到的是眾人的承認,眾人的敬佩,眾人的讚揚,而不是可憐同情!
“出來跟我單挑!”
呂誌雄紅著眼,一字一頓的看著麵前的蕭星,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要是不答應,我呂誌雄與你不死不休!”
“我要是你,現在要做的那是趕緊去找個靠譜的醫生治病續命,而不是給這狗叫。”
蕭星緩緩開口。
“你在嘲笑我嗎?我哪怕傷的再重,捏死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呂誌雄憤怒的說道。
“哎,把門給關上,免得讓這貨最後真的碰瓷碰到我們武館身上來了。”
“是。”
蕭星打了個哈欠無聊的轉過身去。
“你嗎的!”
呂誌雄一向是沒有爆過粗口,但是今天看到蕭星之後,那是總感覺自己過去這麼多年的養氣功夫那是都白學了。
隻要對方一開口,自己的血壓就是忍不住的上漲。
就在他是要繼續暴怒下去的時候,一個跟他模樣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則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這裡,隨後一把按住了他。
“爸?你怎麼來了?”呂誌雄看到來者猛然是一驚。
但是呂誌雄的父親卻是並沒有跟呂誌雄解釋,而是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星的背影,沉聲開口說道:
“這位小友,你是如何看出我兒子的隱疾的,莫非你有辦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