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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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典韋四人在農戶家各自捉來一兩隻雞,當然是付了錢的,畢竟他們可不是土匪。就地在書生家院子門口前生起了火,拔掉雞毛丟進火中燒得劈裡啪啦的響,典韋更是粗暴,按著雞頭朝地上一錘,雞的腦袋就被砸扁了,隻剩雞的軀乾一彈一彈的,典韋抬起拳頭又是朝雞身捶去,便隻剩雞爪抽搐了,隨後匕首一橫,開膛破肚,剜去了內臟,竹簽一紮便放在火上烤了。太史慈、陳到、魏延見典韋宰雞烤得這麼順手也叫典韋幫忙。不一會兒,火堆旁紮滿了八九隻烤雞,香噴噴的雞肉味四麵飄香。夏燁咕嚕咕嚕的肚子,再也受不了誘惑,朝魏延道:“給我留一隻。”

典韋等人聽見,都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書生不僅能聽見,還能聞見,起初對夏燁的好感蕩然無存。心下便產生了厭倦:這什麼啊,一群野蠻村夫。

夏燁站了許久,見自己所做的努力無效,便不再裝了,心下便有了個大膽的計劃!隨即放棄了程門立雪的計劃,轉而投入到典韋等人的吃雞大戰,吃得那叫一個香,滿嘴油膩,這才是夏燁的本性。

吃完之後,夏燁聚攏四人,交頭接耳的安排了計劃,躺在路邊睡大覺,待村民們都出去乾農活了,日上三竿,隻剩書生一個人在茅草屋內時,夏燁五人踹翻了火堆,衝進了書生家,好說歹說,將書生用布塊含住了嘴巴,用麻繩束縛了手腳,典韋輕鬆就扛在了肩上,五人出門便奪路駕著牛車朝襄陽城而去。

我在心裡朝夏燁樂道:“你這樣做,是得不到他的心的,難得你忘了曆史上曹營中的徐庶了嗎?”

夏燁心裡回複道:“我也不想如此啊,時間不夠,沒時間跟他扯皮筋,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一會趕到襄陽城,錯過了子時,套出來的口令就沒用了。”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嗬嗬的跟夏燁打趣道:“你知道你虜的是誰嗎?萬一虜錯了你不白跑一趟?”

夏燁回複道:“噢,是哎,你我心意相通,趕緊幫我查一下。”

我:“怎麼查,你倒是給我一點線索啊。”

夏燁忽然想到了什麼,朝書生身體上下一摸,扯開了書生衣襟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終於在腋下發現一塊醒目的胎記,便才幫書生又好生的穿好了衣裳。心裡急忙叫我幫他上網查一查三國名人腋下有胎記的有哪幾個。

我也是忙裡偷閒,打開了網址,囫圇吞棗的在百度框裡填了幾個字:三國名人腋下胎記。

呀,一搜還真不少,我趕緊告訴夏燁道:“石崇,他腋下有胎記。”

夏燁心裡很不屑的噓了我一下,道:“你不看時間的嗎?現在可是公元187年,石崇他老子都還是個細胞呢!”

“哎呀,你看我這個記性,我錯了、我錯了,我重新跟你找。”我說

我在屏幕上挑挑揀揀,又發現一個名字,道:“賈詡,賈文和,他腋下也有胎記,時間剛好對得上。”

夏燁又在心裡不屑一顧的噓了我一下:“你什麼情況啊,你不看地點的嗎?這個時候的賈詡會在荊州?你腦袋秀逗了吧!他現在還在跟著張濟打野呢。”

“哎,是哦!是我欠缺考慮,我的錯、我的錯。”我說

夏燁不耐煩的道:“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有點擔當啊,光道歉有什麼用啊!能不能乾得踏實點!”

“草,你怎麼像個娘們一樣,嘰嘰喳喳的,煩死了。再吵,我就不給你查了。”我說

夏燁沒了好氣道:“行,有你的,我怕了你了,大哥,你就好好查嘛。”

哎呀,我最受不了這種了,趕緊給你查完,結束對話,彆耽誤我工作。

啼啼嗒嗒,鍵盤的敲擊聲,我又輸入了時間和地點,才發現夏燁虜的是劉巴。

“哎呀呀,夏燁,你交好運了,虜了個財政大臣。”我說

夏燁一聽,高興了起來,看向書生,越看越歡喜,不時還撫手摸一摸書生。

“呀,我主管來了,夏燁,我就幫你到此了,see you 。”我說,同時緊急關閉了網站,重新又開始了工作。

而剛才夏燁的動作,儘數映入魏延的眼裡,他以為夏燁對這個書生有非分之想,對著書生道:“叫你裝清高,這下叫你老實了吧。看我們主公回去怎麼收拾你。”

夏燁眉頭一皺,韞氣著朝魏延使眼色,示意其不要對書生動粗。而魏延也隻管在一旁偷笑,原來主公竟然有龍陽之癖啊,太史慈、陳到、典韋三人卻早已經習慣了夏燁的神經兮兮,並無多大的反應。唯有剛加入的魏延,腦袋裡浮想聯翩。

回去的路上夏燁等人看見昨日死在典韋手下的兩個俘虜,此刻正被幾隻豺狼啃食著屍體,葬身野獸之腹。夏燁見勢,歎了口氣:“哎,又增加了一成罪孽。”

被綁住的劉巴看見,心下寒戰,不該自恃清高跑到這荒郊野外,還被這幾個莽夫給綁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哎。

一個時辰之後,夏燁五人,典韋扛著一人,來到了昨日的農戶家,歸還了牛車,換了荊州軍的軍服,給了農戶一點碎銀,便又朝襄陽城走去。

夏燁等人故技重施,臉上敷了一些稀泥,隻不過這次沒傷荊州軍,輕鬆報了口令便進了城,典韋肩上扛著的劉巴,夏燁謊稱是江湖郎中,醫死了人,現在綁著去見襄陽令大人。而劉巴卻在不斷的掙紮,仿佛在求救。典韋手臂輕輕一夾一挾,劉巴便暈了過去。

進了西城門又得出東城門,典韋扛著劉巴,夏燁等人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朝東門走來,卻不去軍營。城牆上的哨兵有些疑惑,這隊巡邏兵怎麼不守城中規矩啊。遂傳遞信息,令城門守衛對著這五名巡邏兵進行盤問。當覷得親近時,城門守衛見夏燁眼熟,仿佛在哪見過,便叫夏燁擦乾淨臉上的淤泥,讓他們仔細盤查觀看。

夏燁之前在襄陽城與蔡瑁賽馬的事情,整個襄陽人儘皆知,還坐在城樓上觀看,還遛狗吃燒雞,所有人都認識他那張臉,淤泥抹乾淨肯定露餡。

夏燁見城門近在咫尺,便打算武力闖關,正待夏燁準備行動時,一輛馬車經過,紅粉車身,馬車後麵跟著一隊列訓練有素的騎兵,剛好停在了夏燁六人的旁邊。可能是心有靈犀,馬車裡的女子掀開了車簾子,正準備吩咐護衛長通知守城衛兵開城門,卻恰巧看見了夏燁,便朝夏燁等人望來。夏燁也站立在一旁,朝那名女子看去,映入夏燁眼簾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朱紅塗唇,微露皓齒,靨姿美逸,明眸善睞,飄飄雲髻,欲為仙人。此刻夏燁的心臟怦怦的跳動活躍了起來。車內的女子也注視著他,似乎在哪見過,女子心頭一閃,這眼神就是他———夏燁。

她不明白夏燁為什麼會打扮成這樣,但他知道此刻的夏燁一定是遇上了某些生命威脅,才會刻意的隱藏自己,但想到那日夏燁的狠心離去,女子的心頭便生出了恨意。便欲拆穿,但轉念一想,那日的夏燁並未曾見過自己,而今昔的夏燁卻是目光如熾的看著自己,又想到那日夏燁與她父親的對話,也曾對自己傾心,是她的父親在從中阻隔,看著眼前的夏燁,蔡琳心下猶豫了起來。突然騎兵護衛長駕馬上前朝蔡琳道:“夫人,是否出城?”

如今的蔡琳已經是劉夫人了,再也不是半月前的蔡小姐。心中多少有了點沉穩,朝護衛長道:“帶上他們幾個,一起出城。”隨即放下了車窗簾子。

夏燁不知道劉夫人是誰,襄陽城中姓劉的不少,但已知此女子為他人之妻,便按耐住了內心的躁動,既然對方要帶上他們出城,何不就勢而為,至少比硬闖關卡要少很多風險。若是硬闖,夏燁也相信,這群訓練有素的騎兵絕不會袖手旁觀。便朝身後四人耳語,附著騎兵隊伍出城。

騎兵護衛長聽到蔡琳的指示,側頭瞥了幾眼夏燁五人,瞥見是幾個泥腿子巡邏兵,嫌棄的令他們跟在騎兵隊伍最後麵,自己則駕馬並排著紅粉車身的馬車,指揮著騎兵隊伍出了城。

出城之後,行至半裡,夏燁等人被騎兵護衛長驅離出了騎兵隊,原因是避免影響到騎兵隊伍的形象。蔡琳掀開簾子探出頭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排在騎兵隊伍末端的夏燁,眼裡含著淚光將隨身攜帶的玉佩,曾經送給夏燁的那一塊定情玉佩不舍的丟棄在了路上。

車輪碾壓而過,玉佩瞬間四裂,後麵騎兵馬蹄踩踏,碎片四濺。隻剩一根係著玉佩的絲綢緞子仍在馬蹄下踐踏。

夏燁望著遠去的騎兵隊伍,心有留念,雖然心中壓製住了內心的躁動,但腦海中仍然不時浮現出那女子的皎容暈貌。

夏燁有些失魂落魄,但他是主帥,是身後四人的主心骨,他隻能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決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夏燁抖擻了精神,便帶著身後四人朝江夏郡走去。在太史慈的提醒下,夏燁才想起來城郊外的農戶,他們的馬匹和行李還寄放在那裡呢。隨即夏燁五人,典韋肩上扛著劉巴,朝農戶家走去。

到達農戶家,跨上了馬匹,背上行李,便一路朝江夏郡策馬而去。可憐了劉巴,一路上被捆綁安放在馬背上,遭受顛簸之苦,吐了不少苦水,嘴中含著的封口布塊都浸濕變硬,夏燁看著可憐兮兮的劉巴道:“你若配合我等,我便給你自由身,少受些顛簸之苦。”

哪知看似柔弱的劉巴卻是個撅嘴驢,下定了決心和夏燁硬剛到底。夏燁心頭一想:完了、完了,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啊,死結。便也不顧劉巴的感受,任其滿腹牢騷,扔放在馬背上馱著,朝江夏郡趕去。

來到長江渡津口,寬闊的江麵霧蒙蒙一片,一眼看不到邊際,江麵霧氣騰騰,遮住了對岸。夏燁五人看著津口沒有船隻,心下犯了難,隻能聚在渡口旁的涼亭裡耐心等待。時間長了,五人便從馬身上駝著的乾糧裡取出一部分,在涼亭裡席地而坐,倒上了酒,並著乾糧在一旁盤腿坐著吃,可憐了劉巴,被捆綁著放在了涼亭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五人圍著吃得正香。此刻的劉巴肚子咕嚕咕嚕叫,就早上彈完琴喝了點粥,品了點點心之外就一直沒吃過東西,趕路中又橫放在馬背上一陣顛簸,肚子裡早已翻江倒海,吐了個乾淨。雖然劉巴仍然在和夏燁死磕,畢竟兩人沒什麼深仇大恨,劉巴還是時不時的看了幾眼地上一張布盛包著的食物。這些細微的動作怎麼可能逃脫得了老奸巨猾的夏燁的眼睛。夏燁故意左右搖晃著大腿,動了動膝蓋,碰了碰坐在旁邊的陳到,又使了個眼色,陳到立馬心領神會,喝酒時故意酒壺一偏,碰灑了地上布塊盛著的乾糧,一部分受力濺出,滾落在劉巴麵前,劉巴看了看,搖了搖頭,真是暴殄天物,這可是荒年啊!

夏燁見此情景,瞟了一眼劉巴,故意朝陳到責備而去:“叔至,這糧食可是百姓辛勤勞動的結晶啊,這大荒之年,可不能這樣浪費啊!”

陳到揣著明白裝糊塗,和夏燁一唱一和道:“哎呀,主公,你看我這手賤的。”隨即左手朝右手背打了一個巴掌,起身走到了劉巴麵前蹲下,拾起了一塊較大一點的乾糧,在嘴巴麵前吹了吹灰塵,撣掉了部分汙穢,又扔進嘴裡吃了起來,還故意在劉巴麵前嚼,不時發出幾聲,嗯,好吃,太香了的詞語。氣得劉巴鼓足了眼睛,想要一口咬死陳到似的。

夏燁見勢,則招呼陳到回來,自己卻拿了一塊乾淨的乾糧和一壺清水來到了劉巴跟前,幫劉巴取下了封口布塊,擰開了水壺遞到了劉巴嘴巴,朝劉巴道:“喝點漱漱口吧~”

劉巴的倔脾氣又上來了,頭一扭,大罵道:“汝等賊人,早晚死於非命。”

坐在旁邊的典韋一聽,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手中乾糧往盛飯食的布塊上一甩,酒壺往地上一凳,左手挺直指著劉巴眼鼻子罵道:“你個窮酸腐儒,再跟俺咒罵連天,信不信俺一巴掌拍死你。”

劉巴看著腰闊膀子圓,說話又粗魯的典韋,心裡壓抑,竟嚇得不敢說話了。夏燁見劉巴不語,又將水壺朝劉巴口中遞,哪知劉巴倔脾氣,頭又一偏,碰著水壺清水灑了一地。夏燁見劉巴還在氣頭上,便將水壺放在了劉巴跟前,又將劉巴身前的長袍扯出來鋪平,將乾糧放在了上麵。吃與不吃,就看劉巴自己的心情了。隨後夏燁又回到了原位,與典韋等人繼續享用美食。

一旁的劉巴見五人吃得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香與不香,但誠實的身體卻老實的告訴他,真的好餓啊,口中唾液一直分泌,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最終還是沒忍住,彎腰用嘴唇,用牙齒,用舌頭將袍子上的乾糧往嘴裡送,雙手被麻繩束縛,沒有辦法,隻能洋相百出的取食。典韋四人看著劉巴的樣子,大笑不止,毫無同情心,特彆是魏延竟拿劉巴醜態百出的樣子開玩笑,夏燁見狀,朝魏延踢了一腳,這才止住了鬨劇,四人才又乖乖的沉默了下來,吃著乾糧,偶爾還是會發出笑聲

夏燁知道今天的鬨劇又加重了劉巴心中的鬱結,書生心中一旦有了仇恨,若日後得勢,報複力會很嚇人的,比起武將還恐怖,曆史上的黃巢、洪秀全以及希特勒,都是非常厲害的狠角色,當然這個時代的劉巴沒有這樣的機遇,掀不起風浪,最主要是他自身品德不錯。夏燁是想劉巴輔佐自己的,隻是自己用錯了方式。現在搞成這樣,是自己的無能。夏燁靜靜的想著,最終還是起身走到了劉巴麵前,仔細端詳著劉巴,看了一會跪拜在劉巴麵前作揖鞠躬道:“子初,給您賠罪了。”

哪知劉巴不給麵子,嘴巴裡嚼了兩下乾糧,和著唾液朝夏燁臉上就是一吐,夏燁也不避開,噴得夏燁滿臉汙穢。

我上著班呢,怎麼感覺臉上粘糊糊的,手摸了摸臉龐,什麼都沒有啊,急忙和夏燁意識聯動相通才知道:“呀,夏燁,你這麼那麼惡心啊,臉上和著唾沫星子一大片。咦呀,惡心死了。”

夏燁則心裡回複我道:“你看不到嗎,這小子噴的。我遇上了個大麻煩,趕緊幫我出出主意。”

我:“哎呀,這可是劉巴,劉表都求不來的人,你怎麼可能得到。這人太固執,基本上沒朋友,雖然博學多才,但清高無比,你否想了!”

夏燁鐵定了心腸朝我回複道:“這種人那我更要留住了,無論如何我都得拿下。”

我:“哎,看來你也是個愣種,那你就慢慢熬吧,我就不陪你了。”

夏燁放下了作揖的雙手,用手掌撫麵,抹掉了一臉的汙穢。典韋四人看見,正想起身教訓劉巴,卻被夏燁舉起的右手示意不要亂動。

夏燁看著劉巴又道:“子初,可關心天下黎民百姓。”

劉巴撇頭不語。

夏燁又道:“方今天下,黃巾作亂,盜賊四起,漢庭搖搖欲墜,各州郡自募兵勇抵禦,群雄割據已經初現雛形,他日必定會引來群雄逐鹿,百姓必定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子初,難得你就不想著為百姓做點實事?你真的就想隱於草野浪跡於天涯?這不是你的誌向吧!”

劉巴仍然撇著頭不語。

夏燁再道:“放眼天下,林立的諸侯,有誰會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恐怕連漢朝廷都做不到吧。當今靈帝賣官鬻爵,以充實國庫,供自己享用,哪管他死後洪水滔天。”

夏燁頓了頓又接著道:“真正有才之人被迫隱於山野,無才之人卻禍亂朝綱,十常侍弄權專政,賣肉屠夫執掌天下兵權,黃巾起義多半是他的責任,現今的諸侯割據他更脫不了乾係,這天下早晚葬送在他的手裡。先生大才卻不得重用,我實為先生可悲!”

劉巴聞言,長歎了口氣,卻仍舊不語。

夏燁無奈,又繼續道:“我有誌平天下,救民於水火,使其安居樂業,人人有田耕,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我希望我的治下是一片祥和,無處不保暖,無處不均勻,人人皆相愛。”

劉巴第一次聽人說這樣的語句,思想受到了衝擊,以前的他隻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儒家教條主義,現在聽夏燁這麼一說,心裡仿佛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感覺眼前的這人像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心裡莫名的起了一股對夏燁的好感。

終於,劉巴開口了:“將軍有何打算?”

夏燁見劉巴開了口喜上眉梢,強壓住內心的喜悅,道:“我已奪得一州之地,願儘一州之力,善養境內百姓,勤政愛民,廣積糧草,待群雄逐鹿之時,順勢有為;若天下無事,則扶漢做治世的能臣。”

劉巴思索片刻道:“將軍誌向短矣。”

夏燁疑惑道:“為何?還請先生賜教。”

劉巴道:“將軍已取得一州之地,獲得的乃是實權。並無他州之地有州牧、刺史互相掣肘,將軍治下乃是一個小朝廷。天下若無事,朝廷必定出兵征剿你。汝還是希望當今天下亂成一鍋粥吧。”

夏燁心下想到:這劉巴心裡明白啊,跟明鏡似的。夏燁見糊弄不了劉巴,便反問劉巴道:“子初,吾在汝眼中如何?”

劉巴笑道:“一團霧氣。”

夏燁回道:“霧氣?何為?”

劉巴:“將軍心懷天下,心有仁愛,做事不拘禮節,人才選拔不拘一格;但又不著眼於大處,身為州牧,卻不理政務,四處遊曆,荒廢了時光;雖心有猛虎亦不過是病虎一頭。然汝本心明知,卻又故意違背,觀汝之言行,亦非昏聵之君,實不知汝所為。”

夏燁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子初,真乃大才啊。察人之細致,神乎其神,我更愛慕汝啦。不如加入我軍,成一番事業,如何?”

劉巴又閉上了嘴巴,頭又撇向一邊。夏燁看著劉巴的樣子,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歎了口氣,道:“哎,子初,你不知我啊,我且帶你回去,在我的領地裡,你會知道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經過這番談話,劉巴也不再咒罵夏燁等人,知道自己逃脫不得,便也學會了配合。腳上的束縛也得以解開,可以騎馬了,不在像貨物一樣被駝在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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