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打我。”曲簌一隻手捂著被打的地方,不可置信的看著肖政。
“不打你,不打你難道任你摔在地上。”肖政沒好氣的道。
肖政這點威脅對曲簌根本不起作用,“你摔啊,你摔啊,摔死我算了,你好去找年輕貌美的嬪妃,嗚嗚嗚……,皇上就是個負心漢,需要我時就一口一個小七,不需要我了就要把我摔在地上,還打我,我要告你家暴,我要回家……”
肖政抱著人石化在原地,被曲簌一通無理取鬨的話弄懵了,他何時說要去找年輕貌美的妃嬪了?不是她自己掙紮差點落在地上的嗎?他隻是輕輕拍了她一下,怎麼成了家暴了?
曲簌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越說還越離譜,肖政一時不知如何接她的話,乾脆把人扔在床上,俯身下去用嘴堵住那張不停說著的小嘴。
“唔~”
肖政的吻帶著報複,激烈又瘋狂,曲簌招架不住,手腳並用,欲推開他。
見狀,肖政直接一隻手握住那人作亂雙手,把兩隻腿也壓住,曲簌見反抗不了,也就認命了,乖乖躺著,一副你想乾嘛就乾嘛的表情。
床簾在折騰時落下,一件件衣服被扔出床簾外。
門外候著的宮女太監,聽著裡麵的動靜,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緊接著默契的後退一步,本以為會折騰很久,裡麵卻響起肖政的聲音,“來人,備水。”
康祿心想,這麼快就結束了,不該啊?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立刻吩咐太監抬水去淨室。
肖政隻穿著裡衣,用他的外裳把曲簌包住抱去淨室,走到淨室門口,停住腳步,吩咐康祿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乾淨。
康祿帶著小太監進去,偷偷看了眼內室,裡麵除了地上的衣物,再無其它痕跡,也沒有特彆的味道,隻有一個可能,皇上和曲修儀沒發生什麼,那兩個主子鬨出那些動靜是在做什麼?
被放入浴桶中的曲簌也有同樣的疑問,剛才她都感受到肖政的反應了,怎麼臨到最後一步,他居然刹住車,還讓太監備水了。
曲簌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你是不是累了?”問完更是貼心的安慰,“皇上累了沒關係,歇兩日就好了,我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覺呢。”
她知道,肖政今天在宮裡的馬場待了一下午,體力再好的人也有體力耗儘的時候吧。
肖政被曲簌的話氣笑了,為她考慮,落在她的眼中,成了體力不支。
不辯解,用旁邊備用桶裡的水草草洗過之後,將那個‘為他好’的曲小七撈起,反在浴桶邊緣,然後身體力行證明他體力很好。
浴桶裡的水溢出,滿地皆是,肖政起了心要讓她為她說的話付出代價,狂風暴雨比往日任何一次都來的猛烈。
曲簌沒一會兒便接受不了了,求饒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肖政當沒聽見。
浴桶裡的水都不知冷了多久,屋內才恢複平靜。
曲簌臉頰嫣紅,眼神迷離,身上更是不能看,懨懨的,曲簌想抬手打那罪魁禍首幾下,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熱烈停下,冷了的水,曲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肖政也注意到了曲簌的小動作,才想起現在是十月了,他身強體壯沒什麼,曲小七一個小女子,在冷水中泡著怎麼行,連忙讓太監抬了熱水進來。
曲簌在熱水裡泡了一刻鐘,被抱回床上,蓋好被子,身子終於暖和起來了。
“明日讓宮女給你準備一碗薑湯,得了風寒就麻煩了。”
“我得了風寒也怪你,不是你不管不顧,我會得嗎?”曲簌瞪了他一眼。
吃飽喝足的男人脾氣極好,“好了,不生氣了,是朕的不是,下次朕注意。”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同樣的話皇上說了多少次了,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言了。”
肖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好像她說的沒錯,每次他都是這樣說的。
肖政拉開床頭的藥膏,給她受傷的地方抹上,再伸手給她揉著 後腰,邊揉邊解釋:“小七,你說過,不乾淨女子容易得病,朕今日在馬場上出了很多汗,身上臟了,才讓太監先備水沐浴的。”
曲簌昏昏沉沉的,剛開始還不明白肖政話裡的意思,隻順著說了一個字,“喔~”
看他的反應,肖政便明白她沒有聽明白,接著道:“小七,你要好好的,朕要你陪朕一輩子。”
‘不乾淨’,‘生病’,曲簌抓到了關鍵字,突然清醒了些,連起來,她想明白剛才肖政為何會臨門停住,要先沐浴了。
一股感動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曲簌眼眶有些酸澀,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曾經隨口囑咐的一句話,他竟然如此認真地放在了心上。
她原本對肖政是否聽得進去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畢竟他是皇上,選進宮的妃嬪都是為他服務的。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曲簌才發現,在每一次行周公之禮之前,肖政都會沐浴一番,以前沒像今天一樣,便沒有發現。
其實很多時候,肖政在默默做著一些她交代的事情,但他隻是默默做著,不說,她心大,沒刻意去發現罷了。
曲簌側身,摟著肖政的一隻胳膊,“皇上,我會陪你一輩子的。”
承諾宣之於口,曲簌也沒覺得有多難,這樣的男子,陪他一輩子又何妨。
她現在能出宮,能回家,在昭純宮想做什麼做什麼,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如果在宮外,嫁入尋常人家,也不一定遇到肖政這樣的男子,也不一定有現在的生活好。
日子過著過著,曲簌發現,她的心態隨著很多事情的變化,也在變著。
曲簌也沒為自己的變化而苦惱,畢竟,沒有任何人和事是一成不變的。
人總要往前看,珍惜當前擁有的一切,不要美化沒走過的那條路,就如她嫁入平常人家,丈夫會好嗎?婆婆會不會刁難?婆家人會不會支持她的事業?在古代‘孝’字大於天,麵對不好時,她又能做些什麼。
沒走的路是鮮花還是荊棘又有誰能未卜先知呢,那何必對沒走過的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