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報道發表後獲得了極大反響,林微也因此獲得了雜誌社的特彆嘉獎。但最讓她意外的是,沈墨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偶遇"在常去的咖啡店,送來與工作無關的短信,甚至在她生日那天讓人送來一束沒有署名的白玫瑰。
"他絕對對你有意思。"同事小周信誓旦旦地說,"沈墨哎!商界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多少名媛千金想攀都攀不上。"
林微低頭嗅了嗅玫瑰的香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與沈墨的關係確實變得微妙起來,介於工作夥伴與朋友之間,又似乎隨時可能跨越那條界限。
機會來得突然。雜誌社派林微去s市參加一個媒體峰會,而盛世集團恰好也在同期舉辦商業論壇。飛機上,林微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座位被升到了頭等艙,而鄰座正是看似專注閱讀財經雜誌的沈墨。
"巧合?"她挑眉問道。
沈墨合上雜誌,嘴角微勾:"我從不相信巧合。"
三小時的飛行中,他們聊了很多——童年的記憶,大學的趣事,甚至對未來的憧憬。林微發現沈墨風趣博學的一麵,而沈墨則似乎對她的一切都充滿興趣。
"你住哪個酒店?"落地後,沈墨狀似隨意地問道。
林微查看行程單:"主辦方安排的,格蘭特酒店。"
沈墨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真巧,我也是。"
當林微發現自己的房間與沈墨的套房在同一樓層,而且是被意外"升級"時,她已經不再感到驚訝了。沈墨的追求方式和他做生意一樣——精準、高效、不留餘地。
峰會第二天晚上,林微突然發起高燒。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連日奔波導致的免疫力下降。她勉強參加完白天活動,回到酒店時已經頭暈目眩。
艱難地吞下隨身帶的退燒藥,林微蜷縮在床上,意識開始模糊。朦朧中,她似乎聽到門鈴聲,然後是急促的敲門聲。
"林微?你在嗎?"沈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帶著罕見的焦急。
她用儘力氣爬起來開門,眼前一黑,差點栽倒。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接住了她。
"你在發燒。"沈墨的手掌貼上她的額頭,眉頭緊鎖,"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
林微想回答,但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沈墨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我去叫醫生。"
"不用"林微虛弱地抓住他的衣袖,"隻是感冒睡一覺就好"
沈墨的表情掙紮了一下,最終妥協:"至少讓我照顧你。"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如同一場模糊的夢境。林微隱約記得沈墨用濕毛巾為她擦拭滾燙的額頭,記得他扶她起來喝水的溫柔動作,記得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安慰。
淩晨時分,林微的高燒終於退了些。她睜開眼,發現沈墨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襯衫袖口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他正低頭查看手機,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沈墨"她輕聲喚道。
他立刻抬頭,眼中的關切清晰可見:"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林微試圖坐起來,被沈墨輕輕按回床上,"你一直在這裡?"
沈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遞給她一杯溫水:"再休息一會兒。"
林微接過水杯,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相觸。這一次,沈墨沒有立即收回手。他的目光落在林微臉上,深邃而複雜。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林微終於問出了這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沈墨沉默了片刻,突然俯身向前,一隻手撐在她枕邊,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真的不知道嗎?"
林微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沈墨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出深邃的墨色,裡麵翻湧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我本來打算慢慢來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但看到你生病的樣子,我"
話語消失在兩人驟然縮短的距離中。沈墨的唇貼上她的,輕柔而堅定。林微閉上眼睛,回應著這個期待已久的吻。他的氣息清冽而溫暖,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喜歡你,林微。"分開時,沈墨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從你毫不畏懼地質問我管理風格的那一刻起。"
林微感到一陣甜蜜的眩暈:"我以為你當時生氣了。"
"我是生氣了。"沈墨輕笑,"氣你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偽裝。"
那晚,沈墨沒有離開,隻是和衣躺在林微身邊,將她摟在懷中。林微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睡吧。"沈墨輕吻她的發頂,"我就在這裡。"
回程的飛機上,兩人的手始終交握。沈墨不再掩飾對她的特彆關注,而林微也坦然接受了這份感情。他們約定暫時不公開關係,以免影響林微的職業聲譽,但私下裡,沈墨的溫柔體貼讓林微每天都沉浸在熱戀的幸福中。
他記得她所有的小習慣,會在她加班時送來喜歡的宵夜,出差回來總帶著精心挑選的禮物。更讓林微感動的是,沈墨開始在她麵前展現脆弱的一麵——童年的孤獨,創業的艱辛,甚至對未來的不安。
"在你麵前,我可以隻是沈墨,而不是'沈總'。"一個雨夜,他摟著林微輕聲說道。
林微以為這就是幸福的全部模樣,直到那個普通的周二下午,她在整理沈墨書房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輕的沈墨和一個中年男子的合影。那個男人,林微再熟悉不過——是她父親林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