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一個個高舉肆時c大旗的發言,刺的她眼眶發酸。
杭時和許肆是c,那她是什麼?
她這麼多年的守候算什麼?
所以,小心翼翼的真心,是會被辜負的是嗎?
她就該像杭時那樣, 不管不顧,橫衝直撞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是嗎?
薑瑟垂著眸子,半永久太陽花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
她彎腰去撿水杯,不知想到了什麼,撿到手的水杯,被她摔了出去。
杭時那邊,吃的飽飽的,坐著許肆的車, 回旅館。
“你們審完了?”路上,杭時問道。
她以為許肆還得有一會兒才能結束,畢竟那麼多人,要一個個審。
許肆剛想開口,趙大鵬接上了話茬:“那些人膽子小的芝麻大, 我們隊長還沒用力,就全招了。”
“那孩子的事兒,審出來了嗎?還有樹筒案?”杭時側著身子,問後座的趙大鵬。
趙大鵬伸了個懶腰:“崔家的家事兒,他們也隻知道老崔家執意要孩子落葬, 還請了算命先生來看,許隊已經通知林非去抓人了。”
杭時身子坐正。
由此看來,孩子是崔家人自己打死的可能性很大。
因為他們害怕, 怕孩子死後變成厲鬼尋來。
“我們還查到,”許肆目視前方開口:“那孩子的母親,是張媛。”
杭時瞪大眼睛,腦中靈光乍現:“所以……她臨死時說過的,九兒,其實是……救我兒?”
凝重的低壓,籠罩在車廂內。
怪不得,那孩子會有那麼重的戾氣。
旁人或許不知,喉頭氣需要用魂魄精來維持。
所以,那個孩子的喉頭氣破了後,他的魂魄,也隨之飄散。
從死亡時間判斷,娘倆受虐時,極有可能是在一起的。
孩子目睹了母親身上被劃開口子,裝進樹筒放入河中。
極度的怨恨下,喉頭氣不肯散。
母親目睹了孩子被毆打虐待,即便已像屍體,仍留著一口氣,就為告訴警察,救她的兒子。
“人類真的好奇怪,”杭時呼出一口濁氣:“你們有身份證,卻做不好人,有結婚證,卻從不珍惜伴侶。”
簡單得到的證件,就像是蘋果。
四季都有的東西,會產生膩煩。
許肆眸光微沉,杭時說的很對,可真正的杭時不會這麼說。
就連趙大鵬都發覺不對,他撓了撓頭:“杭法醫越來越像哲學家了。”
杭時揚唇微笑。
她早已能從容麵對身份質疑:“身處苦難的人,最會歌頌苦難,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趙大鵬內心瘋狂點頭。
最近的瓜確實有點多。
他清了清嗓子,實在耐不住,偷偷拿出手機爬樓看群裡聊天。
今天群裡多了個平時潛水吃瓜的。
那人網名叫“空間不足”,字裡行間都是對杭時的偏向。
“涼歌”隻說了幾句話,就被他懟到沒有動靜了。
涼歌:【杭法醫這樣不怕給我們警察抹黑嗎?】
空間不足:【這裡本來就是吃瓜群,不吃瓜,請退群,少在這裡找存在感。】
涼歌:【我隻是就事論事,這樣確實不好。】
空間不足:【大家夥可都看著的啊, 這張照片流出去的話, 就找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