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見許肆額頭青筋直跳,好像下一秒就會化身狼人。
連忙寬慰他:“大哥,我跟你港啊,做人呢,最主要的就是開心呐,你要是覺得不開心,大不了咱們不做人了。”
此話一出,杭時看見許肆額頭青筋跳的更厲害了。
他跨進駕駛室,點火開車。
車子如離弦之箭往外衝。
杭時開始害怕 了。
這貨不會是要跟她同歸於儘吧?
不成不成。
她還沒有當夠人。
杭時扒著後座椅,趴在許肆耳邊認真安慰:“大哥,港真啊,咱們沒必要去死,大不了咱們做畜生!”
許肆實在不知,許世勳將杭時帶回家裡想要做什麼。
就這樣的,分分鐘能讓他血壓高到血管噴血。
“東西準備好 了沒?”許肆凝視前方,問道。
杭時哭唧唧:“沒有啊,我還沒有寫遺書,還沒有給自己買壽衣,我還沒有……”
“我是問你去許宅住的行李!”這話,許肆是吼出來的。
以前,他從沒有發覺,自己脾氣會這麼差,說話會用吼的。
現在硬生生被杭時給逼出來了。
杭時緩緩退回座椅,安靜坐著。
他要是早這麼說,她能急眼?
真的是。
不說話還以為他出生的時候沒長嘴。
杭時回家拎了行李,跟著許肆進入許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白天的許宅,看上去隻是陰氣比較重。
夜晚的許宅,鬼氣森森,給人一種下一刻就會從竹林中蹦出一隻惡鬼的錯覺。
杭時再次對許肆表示敬佩:“你說你從小在這裡長大,沒長成心理陰暗的變態,也挺不容易的哈。”
不止沒變態,還當上了警察。
“我平時不住這裡。”許肆轉動方向盤。
夜色中, 兩邊的路燈像是瑩瑩鬼火。
全靠車大燈照亮。
他從後視鏡裡,掃到杭時充滿求知欲的臉,解釋道:“我在外麵買了公寓,如果不是你來了,我不會回來住。”
杭時嘖聲感歎。
有錢人就是喜歡狡兔三窟,生前買這麼多房子有什麼用?
死後不還是要住獨門獨戶?
對此,杭時表示不李姐。
有那個錢,多吃吃喝喝玩玩逛逛,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多好。
免得人都死了,還覺得地球就是一個村。
“你說,你爸這個人,看上去也不像那麼重欲的人,怎麼就找了個小老婆啊?”杭時再次不李姐。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許世勳就不怕小老婆餓急眼了,出去偷吃?
“張曼荷……”許肆視線放遠:“是我爸當年資助的學生。”
杭時鼻子上麵兩個o,鼻子下麵一個o。
由衷感歎:“她還挺聰明的嘞,考大學哪有老頭子香啊,男大三,抱金山,男大三十抱江山,嘖嘖嘖,厲害厲害。”
“杭時,”許肆認真喚她:“有時候我真想給你買張飛機票。”
話落,他補充一句:“去非洲的。”
“那你可要好好活著,”杭時嘴角揚起邪惡的笑容:“萬一你嘎了,投胎到我的肚子裡, 你可就是非洲部落的小包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