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油菜花田,她就發現 許肆的血 不對勁 。
雖然人間也有彼岸花,可地府的彼岸花和人間的彼岸花是不同 的。
許肆血液裡的味道,隻有地府的彼岸花才能做到。
那麼。
就隻有兩種 可能。
人間有人可出入地府。
又或是,地府有魂和人間勾結。
原主父親的書裡有記載,有種走陰人可短時間出入地府。
難不成是走陰人去地府偷了彼岸花?
杭時越想越覺得此事事關重大。
許世勳那個小東西,狡猾的像是狐狸精。
若是去問他,即便問出來,也不知話裡能有幾分真。
夜深人靜時,一道黑影鬼鬼祟祟溜出 了許宅。
路過 照影門,黑影還自戀的整理兩下衣衫。
然後就溜進了無人敢入的竹林。
越往竹林深處走,裡麵的羅漢竹樹齡越大。
有些甚至有人的大腿粗,一截一截的佛肚泛著清潤的光澤。
杭時擰眉,踩著地上綿軟的腐葉,借著月光透進來斑駁的月光,繼續往裡走。
竹林一路往上,杭時回頭去看,發現竹林是一座山坡。
山坡的形狀……
她眸光閃過 一抹冷意。
像是個墳頭。
有意思。
如果許宅下麵是一座巨大的墳塋,那麼 ,底下埋著的,會是什麼東西?
怪不得, 她總覺許宅陰氣森森。
原來如此。
她冷笑一聲,一路罵著許世勳的祖宗,一路向上。
透過竹林,隱約看見前方有一棵柏樹的樹冠。
樹冠占地麵積很大, 隱藏在竹林中。
距離太遠,有些看不清。
有了目標物,杭時加快腳步朝柏樹的方向走去。
“唰”的一聲。
眼前忽然亮起刺目的白光。
杭時微微眯眼,順著白光往後看去。
許肆穿著白色的家居服,手上拿著強光手電。
將她的身形 照的無處遁形。
杭時:“……”
許肆:“大半夜不睡覺,你進竹林做什麼?”
杭時:“大半夜不睡覺,不 進竹林,能做什麼?”
許肆被 杭時問住,抿了抿唇:“你睡不著?”
杭時瘋狂點頭,轉身回頭,扯著許肆的手指著遠處的樹冠:“那棵柏樹 那麼大, 我想爬上去看看。”
許肆:“……”
杭時扯著許肆的手就走:“走走走,咱們 去爬樹。”
一扯之下, 沒扯動。
許肆的臉滿是寒意,佯裝嗬斥:“你不知道這裡是彆人的家?來人家家裡做客,能胡亂跑?”
杭時眯眼, 鬆開了許肆的手臂:“這樣啊,那我 走啊。”
說著, 她繼續朝上走。
許肆一把扯住杭時的手臂:“給我回去。”
“呦嗬呦嗬,看給你能耐的,這都下班 了 ,你以為你還是隊長啊!”
說著,杭時 甩開他的手臂,繼續往上走。
許肆扯著杭時的手不鬆:“杭時!回去!”
“我不!”
“這裡是彆人的家,你做客也要……”
“啪 ”
杭時反手給他腦袋一巴掌:“你問問你爹敢不敢這樣跟我說話?”
許肆:“……”這小丫頭片子。
也太難纏了。
本以為說兩句難聽話,她就會知難而退。
結果自己挨了巴掌。
許肆關了手電 。
杭時敏銳察覺不對,後退一步:“警告你啊,你不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