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太虛,起了一半。
他撐著桌子坐回椅子:“你什麼時候變成潑婦了?”
許世勳一句話刺激的張曼荷眼淚像是擰開的水龍頭。
“我是潑婦?許世勳,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無名無份無性生活,我都快成三無人員了,你現在指責我是潑婦?!”
提及這個,許世勳也無奈。
他短促急歎一聲:“你跟我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我們之間會有這樣的問題,現在再來指責,有什麼用?”
張曼荷委屈的氣管子直抽抽,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就算他不行,她自己想法子排解,都沒想過指責他。
現在,他竟然指責她是潑婦。
她從頭發絲保養到腳趾蓋,就是想讓自己清麗脫俗。
和以前的自己劃清界限。
現在許世勳不僅說她是潑婦,還讓她回老家待一段時間。
直接將她打回原形。
張曼荷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扯著桌布將所有的飯菜甩到地上。
一陣震耳欲聾的碗碟碎裂聲過後。
許世勳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空無一物的大理石桌麵,愣住了。
張曼荷摔完,冷冷的盯著許世勳看了一會兒,情緒逐漸平複下來。
“我是不會走的,我給你生了兒子,領了證,我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要走也是那個賤人走!”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
偌大的餐廳,隻剩許世勳一個人呆呆地坐著。
許肆將杭時送回房間,二人站在電梯裡。
杭時踢了踢小聽的爪子:“我覺得張曼荷到更年期了。”
話落,自顧自補充:“許昊天也到叛逆期了。”
更年期和叛逆期都會在家裡找一個假想敵。
杭時覺得自己挺難的。
她好像成了張曼荷和許昊天的假想敵了。
電梯聲響,許肆語氣溫軟:“在這個家裡,你不用怕任何人,若是有人欺負你,就放小聽去咬,剩下的交給我。”
小聽抬起頭非常認真的看了許肆一眼。
腦瓜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突的。
在許肆出電梯的時候,朝許肆的小腿肚奔去。
許肆長腿一邁,躲了過去,十分自豪的搓了搓小聽毛茸茸的腦袋:“防著你了。”
小聽:“汪汪汪~”不準摸本諦聽的頭,本諦聽的頭隻有大帝能摸。
許肆揚了揚唇,將杭時送到門口,折身回了自己房間。
杭時回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玩手機。
恰在此時,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薑瑟:【圖片】
薑瑟:【很好吃哦,明天給你帶】
杭時微微眯眼。
圖片是薑瑟自己做的便當,她好像很會做漂亮飯,擺盤好看,看著好吃。
赤紅的大蝦,焦黃的鹽水雞,翠綠的葉子菜。
在車上的時候,許肆說,同性之間也會有愛情。
薑瑟跟她……
杭時趕緊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絕不可能。
薑瑟喜歡了許肆這麼多年,怎麼會轉而喜歡上她?
下一刻。
手機又收到了薑瑟的信息。
薑瑟:【我父親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你明天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杭時懸著的心,歸了位。
薑大美女這是有所求,才給她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