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吐完酸水,吐苦膽。
整個人吐的奄奄一息,麵色慘白。
許彥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不是掏不出來槍。
而是像杭時這種。
對你的表白,出現劇烈的生理反應。
許肆下班後,得知杭時還沒回來,打電話發現那丫頭的手機可能又忘了充電。
冰冷的語音播報著無法接通。
想著她說要給杭芳芳過生日,該是還沒回來。
衝完澡,發現杭時還沒回來。
許肆有些心神不寧。
索性,便出去等杭時。
照影門前,許肆身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衫,斜斜靠在門上,把玩著手機。
遠遠的,便見許彥的車駛來。
杭時半個身子都在車窗外呼吸著新鮮空氣。
許彥麵色白到發光。
杭時看見許肆,從車窗裡伸出胳膊,朝他招手:“許隊!你在等許彥嗎?”
許肆:“……”
職業慣性,這一眼,他就看出至少三個安全隱患。
太陽穴突突直跳,手上把玩的手機差點飛出去。
許彥剛將車停穩,許肆就來到了車前。
大手摁著杭時的腦袋,將人摁進車裡,拉開車門,半拉半拎,直接將杭時扯出了副駕駛。
“嘭”的一聲。
許彥掃了一眼被震裂的車窗。
麵色白到幾近透明。
杭時被許肆拉著朝院子裡走。
照影門前,許肆停下腳步,扯著她的雙手,吐了口濁氣,才道:“頭伸在外麵,出事了怎麼辦?”
提起這個,杭時嗓子眼又開始癢癢:“我不能聞他車裡的味兒!”
她瞥一眼去停車的許彥,壓低了聲音:“你大哥說喜歡我,給我惡心的,我現在看見他就產生生理反應,想吐。”
人和人之間的區彆,就像紅豆和綠豆。
雖然都是豆。
紅豆配相思,綠豆配的卻是王八。
許肆眸光閃過一抹寒意,拉著杭時的手,朝著照影門走。
照影門裡,一白一黑兩道身影。
像棋盤上的黑白棋子。
許肆將杭時送進院子,讓付嬸給她做點養胃的粥。
將杭時交給付嬸後,他又折身回去了。
許彥剛調整好心態,便見許肆立在門口,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把玩著手機。
手機在他的大手上,像是解壓小玩具,在指腹中翻來調去,不停轉動。
許彥深吸一口氣,走到許肆麵前:“不抽煙了?”
在他的印象裡,隻要許肆閒著,指尖永遠夾著一支煙。
許彥話音剛落,許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許肆什麼時候出的手。
許彥踉蹌兩步,伸手擦掉嘴角的血。
他沒有生氣,語氣依舊沉穩:“都是警察了,部隊裡養成的性子,還是沒改。”
“嘭 ”
許肆單手把玩著手機,又是一拳打在許彥眼角。
眼鏡飛了出去,許彥眼前一片模糊。
隱隱隻能看到許肆的白色身影。
許彥撐著膝蓋,模糊的視線裡,是土黃色的地麵。
“小肆,你舊傷好了嗎?”
許肆抬起腿,腳踩在他肩頭,把玩手機的動作沒停。
身子緩緩下壓,盯著他的側臉:“我記得,上次警告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