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舔了舔乾澀的唇。
許肆用棉簽沾水給她擦拭嘴角:“少說話,搶救了三天,身體機能需要恢複。”
杭時眸光微閃,三天啊。
杭芳芳嘟囔:“當時我還以為你死了……”
說到此,杭芳芳極輕的哽了哽:“你這身上的血,我估摸都換了一遍!”
杭芳芳沒說的是。
當時她看見軟趴趴的杭時,沒有一點兒活人樣。
主動擼起袖子,讓醫生抽她的血。
許醫生也跟著到處打電話搖人。
杭時這條命,算是所有人一起拉回來的。
杭時清了清嗓子,牽扯到心口,疼的她直皺眉。
“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有芳芳在。”
許肆一看就是好久沒有休息了,讓病人伺候她,杭時有些彆扭。
杭芳芳“哼哼”兩聲,雖然不情不願,倒也沒說什麼。
許肆剛想離開,薑瑟一身運動裝,拎著大包小包進來了。
許肆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下了。
“杭時,我已經請好假了,這段時間我照顧你,許隊也要休息,芳芳抽了那麼多血,也需要休養。”
說著,她將大包小包往旁邊的折疊床上一放。
許肆眸光微眯。
杭芳芳落得輕快:“那感情好,我還要回去上課呢,最近要考試。”
薑瑟從包裡掏出一個飯盒,遞給杭芳芳:“這是給你的,豬肝豬血湯。”
杭芳芳伸手接過 ,眼睛都亮了:“天呐,還有人記得我也是需要休養的,謝謝你!”
薑瑟莞爾一笑。
開始攆人:“許隊,你不去休息嗎?”
三個女人,六隻眼珠子,看向他。
屁股底下的板凳像是生出了針。
令他坐立難安。
生平,頭一次這麼尷尬。
杭時清了清嗓子:“沒事,有芳芳照顧我就行,你們忙你們的。”
薑瑟:“那怎麼行?”
杭芳芳:“我不要!”
杭時:“……”如果條件允許,她好想再給杭芳芳一個大逼鬥。
這丫真是瞎狗不識雪,看不見薑瑟最近的變化嗎?
杭芳芳話音剛落,人已經站了起來,來到杭時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你不要仗著是我姐,就指派我做事!”
杭時:“???”這死丫頭是覺得她現在動不了?
杭芳芳說罷,拎起自己的斜挎包:“有朋友照顧,非得讓我伺候,病得不輕!”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
杭時被氣的磨牙。
眼睜睜看著杭芳芳背著斜挎包,目中無人似的離開。
“許隊還不走?”薑瑟開始催促。
杭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肆如果再走了,她是不是就落進薑大美女的手心了?
啊這,這啊。
她腦子忽然開始搜索,原主腦海裡所學的律法知識。
被同性占便宜了,算不算猥褻?
杭時越想越慌。
許肆自然也是料到了這點,屁股穩坐老君山,一挪不挪:“我給杭時請護工。”
“許隊!”薑瑟正色道:“我覺得這種時候,你應該放下兒女情長,一切以杭時的身體健康為主!”
許肆:“……”
換作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 。
他會和薑瑟喜歡同一個不是人的女人。
一槍崩了他,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