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杭爻,天已經暗了下來。
二人直接下班回家。
許彥正在家裡教許昊天寫作業。
許昊天趴在作業本上玩遊戲,話說的漫不經心。
“你不要教育我,你和我媽的那點事,我要是給你說出去,就會有人來教育你。”
許彥搬了張椅子坐在許昊天身邊:“你要好好學習,到時候即使被你父親趕出家門,也有立身之本。”
許昊天視線一直盯著手機,手指不停的在手上劃來劃去:“這話是在說你自己吧,你早晚會被爹地趕出家門的。”
許彥笑了笑,眼鏡底下劃過一絲陰險:“是麼,可現在你父親讓我教育你呢。”
許昊天抽空掃了許彥一眼:“你還不配。”
“嘭”的一聲。
許彥掐著許昊天的脖子,將其摁在了書桌上:“現在呢,我配不配?”
許昊天愣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扯著嗓子大喊:“你放開我!你這個敗類!你這個人渣!你給我滾出許家!”
許彥手上微微用力,許昊天喊不出來了。
憤恨的眼珠子,死死瞪著許彥。
許彥笑容輕鬆愉悅:“怎麼不喊了?真是畜生出來的小畜生,從你媽媽體內排出來的垃圾。”
許昊天愣愣的看著性情大變的許彥。
眼淚奪眶而出。
許彥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處處讓著他,順著他,還會哄他睡覺。
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許彥的眼眶流出。
許彥笑著從衣服口袋裡拔出一根細如發絲的軟針,狠狠地插進許昊天的關節裡。
胳膊肘傳來一陣刺痛,許昊天忽然瘋了一樣開始掙紮。
“滾開!不要碰我!爹地!爹地救命啊!”
這邊的動靜,傳到樓下,付嬸剛想上樓看看。
許世勳抬了抬手,阻止了:“阿彥估計是被昊天氣壞了,隨他們去吧 。”
彆說許彥,就連他這個當爹的,都想揍那孩子。
隻不過是下不去手而已。
有人代勞,他雖心疼,也總比許昊天變壞了強。
許世勳歎息一聲。
不知為何,想到了張曼荷。
那個女人,自從回了娘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
真是白眼狼啊。
當年就知道,她是看上了許宅的錢。
許世勳掏出手機,給張曼荷打去了電話。
電話顯示無人接聽。
他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許世勳頹廢的關掉手機,對付嬸道:“你說,我當年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付嬸局促的攥緊圍裙:“那時候我還沒有來您家工作,對您以前的事情,不大了解。”
許世勳搖頭失笑。
是啊,他是真糊塗了。
付嬸和付叔是在曼荷撿了阿彥後,才來的許宅工作。
當年小肆的母親去世,他那時候年輕,喜歡酗酒。
一次酒後,就跟張曼荷發生了關係。
後來得知張曼荷是他資助的學生,來祭奠小肆母親的。
他一陣後悔。
將人送去外麵的酒店,準備忙完手頭的事情,就給張曼荷一筆錢,讓她回去繼續完成學業。
誰知,張曼荷竟然懷孕了。
她死活都不肯打胎,為此,還荒廢了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