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蟻和眾人都被困在了沈亮的陣法裡。
張母也是個狠人,跳進去後,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就被蜂擁而出的子彈蟻淹沒了。
許肆迅速將汽油潑在子彈蟻的巢穴上。
他摸了摸口袋。
發現戒煙以後,身上就沒有打火機了。
一個村民見此,摸出一根火柴點燃,丟進了子彈蟻的巢穴。
杭時手腕翻轉,黑氣裹挾著火苗,在沈亮設置的陣法內躥來躥去。
村民一開始還感到害怕。
後來發現,火舌在黑氣的催動下,隻燎燒螞蟻。
就算火舌在他們身上掃過,也隻是感受到一股微微的熱浪。
他們更加堅信,杭時就是窖神。
是守護他們多年的母親窖窖神。
不出片刻,陣法裡的螞蟻全被火燒殆儘。
沈亮走到旁邊,將陣法給撤了。
村民們看向杭時的臉上,充滿了對神祇的尊敬。
有些老一輩的人,回想這些年乾的事兒。
開始自我懺悔。
“好好的母親窖被俺們荒廢了,去信村長的鬼話!”
“唉!當初俺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但是俺爹說……”
“誰也沒想過,村長會害俺們呀……”
在偏遠的地方,村民對村長的信任,遠遠高於村長之上的官員。
也就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
村長肯定要跟許肆回江陽。
他跟國外的人勾結,就是間諜罪。
華國對間諜的刑罰非常重。
張父為防許肆找麻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井神之事,現在查起來毫無阻力。
杭時大手一揮,就有村民找來了兩台抽水機。
她倒要看看,這口井裡究竟藏著什麼貓膩。
抽水機抽了一天一夜,井水終於被抽乾。
杭時和許肆戴著頭燈,用麻繩吊著,下井查看。
許肆在下,杭時在上。
井下的溫度和上麵的溫度形成強烈的反差。
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涼爽,而是陰冷。
一股股陰冷的感覺幾乎沁入骨髓。
“阿時。”許肆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底下沒有屍骨。”
杭時眸光微眯:“成型的胎兒,頭顱不會在幾十年就腐爛。”
更何況是泡在低溫的水裡。
這種隔絕空氣 ,陽光的儲存方式,讓屍骨能夠存放更久 。
許肆率先下到井底。
井底淤泥不多,四周都是岩石。
許肆用腳推了推淤泥:“沒有屍骨痕跡。”
這就奇怪了。
照理說,這些年,沉在井裡的胎兒應該有很多。
最不濟也會有零星屍骨留下 。
而現在,井裡除了淤泥,連條魚都沒有。
沈亮伸長了脖子,朝黑漆漆的井裡喊道:“怎麼樣了?”
杭時抬頭看向上方的亮光:“你們兩個守好井口 。”
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她和許肆在井底。
上麵有人把井蓋蓋上,她和許肆就會被困死在這裡。
說完,杭時似是有些不放心,對上麵道:“你和宿右不要打架!”
她不提還好 。
提起這件事,宿右就想到了早上沈亮乾的事兒。
他憋了一天了,由衷問道:“你是怎麼想起來用屎砸人的?是不是跟動物園的大猩猩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