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蟄伏多年,滅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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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冬冷冷的瞪著平西侯,眼神中全是刻骨的仇恨。

“呸,狗東西。”

平西侯看的心驚肉跳,怎麼回事?是衝著他來的?

他立馬將府醫扯過來,刀架在府醫脖子上,“說,否則,你的養父就死定了。”

府醫渾身發抖,麵色蒼白如紙,眼神無助而又絕望。

陳冬見狀,不禁急叫,“彆動我義父,他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

平西侯冷笑一聲,刀刃對著府醫的脖子輕輕一遞,就見血了。

陳冬臉色大變,“我可以說。但,你要對天發誓 ,不會傷害我養父。 ”

平西侯心裡很不安,“我發誓,若違誓言,讓我天打雷霹。”

“快說。”

陳冬眼神變了,怨恨,憤怒,殺氣騰騰的,“陳振,你還記得當年的浣溪村張家滅門慘案嗎?”

平西侯如被驚雷砸中,臉上血色全失,“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浣溪村張家?厲無恙微微蹙眉,得讓人去查一查。

陳冬滿眼的痛恨,“你這個畜生,我姐救了受傷的你,你卻為了掩飾行蹤,殺了我全家,整整十一條人命啊。”

全場都炸開了鍋,不是吧,平西侯還乾過這樣的事?

陳冬轉頭看向厲無恙,“九千歲,我本姓張,是西南平縣浣溪村人,要狀告平西侯陳振屠了我張家滿門,連剛滿月的孩子都不肯放過,求九千歲為我張家作主。”

厲無恙冷冷的問道,“陳振,可有此事?”

平西侯眼神微閃,隨後理直氣壯的說道,“並不是這樣的,張父是敵國的探子,深埋在我國邊境刺探情報,我是奉命前往緝拿,遭到張家極力反抗,我不得已才滅了張家。”

這話立馬將局麵扭轉過來,敵國探子死不足惜。

陳冬歇斯底裡的怒吼,“你胡說,我父親不是探子。”

平西侯神色坦然,打量著對方,“我記得張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陳冬冷笑一聲,“我是張家幼子,當時跟家裡慪氣躲在樹上,親眼看著你殺了我全家,陳振,我苦學武功,蟄伏多年,就是為了報仇。”

雲箏看了半響,涼涼的來了一句,“武功這麼高強,蟄伏了九年,卻一個陳家人都沒有乾掉?”

這不合理嘛。

陳冬渾身戾氣衝天,“我沒法確保一擊全中屠儘他滿門,就不敢輕舉妄動,本來江二成親當晚是最好的時機,一鍋端了。”

他忽然狠狠瞪著雲箏,“可惜,被你毀了,你壞了我的全盤計劃。”

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卻被她破壞了!

雲箏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這算是解釋了為何衝她下手?“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陳冬咬牙切齒道,“我是管庫房的,有足夠的條件在酒裡下藥,到時喜宴一開,人多眼雜,不動聲色的將人都藥翻了。”

他憤怒的指控,“雲箏,就因為你的胡鬨,沒有了喜宴,壞了我的計劃,你說,我怎麼能饒了你?”

雲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關鍵時刻,恨之入骨的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沒有殺,反而找上了我,可笑又可悲,我一個字都不信。”

陳冬瞳孔微縮,“因為你最弱,最有錢,大家都會選擇保你。”

“嗬嗬,分明是臨死前替葉宜蓁除掉我這個對手,你的心思全被在場的人看透了。”雲箏冷笑一聲,揚聲說道。

“王爺,葉宜蓁還差十一板子,早打晚打都是打,還是早打早了,早死早超生。”

果然,陳冬雖然極力掩飾,但,眼神變了,慌亂,緊張,不安。

雲箏全看在眼裡,彆的都能裝,唯獨眼神無法掩飾,他慌了!

江聞舟不敢置信的看向雲箏,這是人話嗎?嫉妒心害死人了。

“王爺,蓁蓁隻剩下一口氣,求您饒了她吧,求您了。”

厲無恙定定的看著他,“你真的想救她?”

江聞舟拚命點頭,“是。”

厲無恙薄唇微揚,吐出幾個字,“用丹書鐵券來換。”

“不可能。”平西侯的反應極大,九千歲怎麼盯上了丹書鐵券?是他想要?還是皇上要?

平西侯暗暗心驚,“九千歲,丹書鐵券是我平西侯府保命符,是斷然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除非到了被滅族之時。

江聞舟連世子都不是,根本作不了主,但,他又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打死。

“我也不知道丹書鐵券放在哪裡,九千歲,您暫緩幾日,讓我跟父親好好商量一下。”

這是拖延時間,但,這麼拙劣的手段怎麼可能瞞過厲無恙的?“打。”

板子高高揚起,眼見就要重重揮下去,葉宜蓁就要慘死於此地,陳冬大聲喝道,“住手。”

他深吸一口氣,“九千歲,我用一個秘密換葉氏的安全,和您替我張家申冤。”

全場鴉雀無聲,神色各異,說葉宜蓁跟此人沒有關係,誰信?

平西侯父子的心情最為複雜。

厲無恙神色平靜無波,“火是你放的?”

他仿佛早就料到了,陳冬苦笑一聲,果然瞞不過九千歲的眼睛。

從厲無恙帶著明鏡司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蛋了。

“是,葉小姐對我有一飯之恩,我雖是莽夫,卻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忍她年紀輕輕就送命。”

雲箏忍不住想到上次的奶嬤嬤王氏,又是恩情!

厲無恙的眼睛微微眯起,隱隱有一絲危險,“你剛才說的張家滅門案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求您作主。”

厲無恙居高臨下的盯了他半晌,陳冬仿若被孤鷹盯上,巨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厲無恙才淡淡的開口,“說吧。”

陳冬這才發現後背嚇出一身冷汗,遲疑了一下,“九千歲,我隻說給你一個人聽。”

穀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王爺,恐怕有詐。”

厲無恙揮了揮手,“無妨,帶他過來。”

一個手腳被廢,武功全失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陳冬被帶到厲無恙麵前,聲音壓的很低。

“王爺……”

他一張口,厲無恙的臉色就變了,凝重而又危險。

雲箏暗暗心驚,到底是什麼樣的驚天秘密,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九千歲露出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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