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猛的抬頭看向雲箏,滿眼的震驚,這居然是授官聖旨!
她成了大齊皇朝第一個女官!這 是突破曆史,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了大齊的史書上!
他早知雲箏厲害,但沒想到這麼厲害,超出了他的想象。
將來,孫子有她一半的本事,他就心滿意足了。
雲箏心中百感交集,深深伏地磕拜,“臣,領旨。”
等傳旨公公一走,雲展鵬就高興的蹦了起來,滿麵通紅,“箏兒,你成了我大齊朝第一個女官,你真的做到了,為父太高興了,有女如此,夫複何求。”
“那些嘲笑我無子送終的家夥,此刻一定嫉妒的發瘋,哈哈哈。”
雲母眼眶濕潤,“箏兒,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這是無上的榮耀!”
雲箏嘴角含笑,神采飛揚,“這僅僅是個開始,我會一步一步往上走,站在最高處,仰視芸芸眾生。”
她要成為自己的主宰,牢牢握住自己的命運。
聖旨一下,一石激起千層浪,朝野各方皆震動。
朝中禦史紛紛上折子彈劾雲箏,而,無數文武百官跪求皇上收回成命,還有朝堂上死諫的。
一時之間,一團混亂。
錦雲郡主府外,圍滿了人,大聲嚷嚷,“我等求見錦雲郡主。”
這些是國子監的學子們,身著統一的學子服,年輕氣盛,如剛出鞘的劍銳氣十足。
他們是大齊最頂尖的一批學子,要麼,是絕頂聰明的人才,要麼,是官二代。
這些人將來都是要入仕的,而他們背後有家族,師長,學長,都是最牛逼的的存在。
他們鬨的很凶,幾百號人將錦雲郡主府圍的水泄不通。
雲展鵬聽聞消息,腦袋嗡嗡作響,這些學子是大齊未來的中流砥柱,打不得,罵不得。
“箏兒,彆理他們,他們必是來者不善。”
鬼醫很生氣,圍著郡主府,不讓任何人進出,啥玩意啊。
“一群大男人居然圍攻一個小姑娘,不要臉,把他們都藥倒吧。”
雲箏揉了揉眉心,“這一關總要過的,放心,我能應付。”
雲母遲疑了一下,“要不,請明鏡司過來抓人?”
雲箏擺了擺手,“武力隻會讓人暫時屈服,我呢,最擅長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她嗎?大家麵麵相覷,看不出來嘛。
門外,還在叫囂,為首的是國子監最出色的學子,康瑞,寒門出生,從小就聰明過人,但,性情偏執,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康瑞衝在最前麵,“錦雲郡主是不是不敢見我們?”
其他學子紛紛叫嚷,“做了虧心事,自然是不敢見人的。”
“她敢踏出郡主府一步,就休怪我們不講道理。”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所以,你們想乾什麼?”
“當然是……”康瑞忽然意識到不對,猛的抬頭,一張明豔絕倫的臉映入眼簾,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美,太美了。
“啊,是錦雲郡主,她怎麼坐在圍牆上?”
眾人看著坐在圍牆上的女子,目瞪口呆,這位郡主行事張揚,太不講究。
雲箏身著官服,頭發紮起,不施脂粉,但依舊讓人眼前一亮。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還不拜見郡主。”
眾人麵麵相覷,跪?還是不跪?
按理說,她品級高,得跪。
但,這一跪,氣勢全消。
雲箏挑了挑眉,嘴角輕揚,“怎麼?國子監隻教了你們以下犯上,狂妄無禮,不懂尊卑?”
這是什麼話?康瑞咬了咬牙,行了一禮,“參見郡主。”
其他人紛紛跟著行禮。
雲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群年輕學子,不知是誰說過,學子年輕氣盛,意氣用事,最容易蠱惑。
“你們為何圍困郡主府?”
康瑞挺直腰杆,神色嚴肅極了,“請郡主辭去廣儲司郎中一職。”
學子們跟著大喊,“請郡主辭去廣儲司郎中一職。”
一時之間,氣氛僵滯緊繃。
麵對如此威勢,雲箏神色平靜,“好一群亂臣賊子,居然強行逼迫本郡主違抗皇上的聖旨。”
“什麼叫聖旨?皇上金口玉言,聖旨代表著皇權,代表著帝王的尊嚴,不容任何人挑戰。”
“你們倒好,身為皇上最看重的學子,不思回報皇恩,卻心生反意,視聖旨為無物,藐視聖上,藐視朝庭,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罪名太大了,眾學子聞聲色變,紛紛否認,“不是,我們沒有。”
“我們是覺得你身為一個女子,居然敢冒天下大不韙,進朝當官,實屬大逆不道。”
“郡主,我勸你一句,趕緊辭了吧,對你對你的家族都好。”
雲箏嗬嗬一笑,“我當官是我的事,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啊,就是吃的太飽了,沒事找事。”
康瑞眉頭緊皺,錦雲郡主比他想象的還要難纏,還要厲害。
“這關係到禮法和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規矩,所有人都必須遵守,誰若敢違背,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
他語重心長的勸道,“郡主,我是為了你好。”
雲箏最討厭這句話了。一句為你好,全是道德綁架。
“敢問各位,是你們英明,還是皇上英明?是你們聰明有見識,還是皇上聰明有見識?”
這話問的,讓學子們怎麼回答?必須隻有一個答案,“當然是皇上。”
雲箏微微一笑,“說的對,所以,我隻聽皇上的話,我是個好的。”
“你們不聽皇上的話,忤逆君父,你們都不是好學子,是壞的。”
眾人:……這也太簡單粗暴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邏輯嚴謹,讓人怎麼反駁?
還是康瑞聰明,沒有自證,而是選擇了另一個話題 。
“錦雲郡主,你是女子,在你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若女子都去當官,誰還來相夫教子?誰還來管理後院?”
雲箏睜大眼睛,震驚不已,“你是說,你離了女子活不了?”
康瑞頭都大了,她聽不懂人話嗎?“你胡說什麼,男主外女主內,我們男人在外麵做事,女人管好家裡,這才是正道。”
雲箏看著這些還沒有出仕的學子們,心比天高,驕傲又自負。
“你們在做什麼事?掙了幾個錢?當了多大的官?說出來讓我聽聽。”
一名學子瞪了她一眼,驕傲的挺起胸膛,“我們是國子監的學子。”
最高學府的學子,本身就是一種榮譽。
雲箏誇張的大叫,“啥?你們還沒有當官?天啊,怎麼會這麼沒出息?本官年方十七,已經是五品官。”
她指了指身上的官服,趾高氣揚,“瞧瞧,這五品官服,你們見過嗎?”
論氣人,她是行家。
在場的學子被氣的渾身發抖,麵紅耳赤,捶胸頓足。
康瑞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彆怪他!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