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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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u這次比賽也隻上了兩個首發,剩下三人還是二隊和青訓的小孩。

隻是這次好像又換了一批人。

顧輕言雖然不太懂他們賽事的運營模式,但是看著換人了,大概能明白這應該是ngu在試驗各種不同的選手組合方式,一是在鍛煉那些沒上過場的選手,二是說不定能試出來什麼讓人驚喜的組合。

溫橋見顧輕言要看比賽,索性也不想走了,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在顧輕言身邊。顧輕言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要去圖書館嗎?”“看看比賽,看完比賽再去。”

溫橋摸了摸頭發,歎了口氣: “真羨慕你們這些能保研的人。”

"還沒結果呢。"

顧輕言將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 “你也不一定就保不了,彆太早下定論。”

“不是我早不早下定論的事情,是算了績點後就……唉。”溫橋搖搖頭: "不說這個了,好好看比賽。"

兩人說話間,選手已經上場簡單地調試了設備,比賽馬上開始。

今天比賽的雙方應該沒有什麼過節,賽前活躍氣氛的采訪也相應地交給了今日出場的首發童然。溫橋忽然開口: "對了言言,上周你去看他們線下的時候,修澤的狀態怎麼樣?"顧輕言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修澤”應該是宋如修的選手id。

“他狀態……我看不太出來。”

顧輕言擰著眉,慢慢道: “雖然對麵的中單是個小孩,但我覺得也是個很有特色的選手,他在麵對那個小孩時好像打得不算困難,這樣看來是狀態好嗎?"

溫橋看著屏幕裡的b環節,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上次在醫院裡聽說ngu輔助去看手,我當時就覺得有些難受,”他說, “彆人其實還算年輕,但中單是真的年齡大了,估計也快到要離開的時候了。"

他頓了頓,神情有些落寞: “修澤這個中單是我從開始看ngu打kl那年就在隊伍裡的,當時ngu還是個剛進聯盟的隊伍,雖然有lol和ubg的分部,可在kl卻是實實在在的新人,剛開始連訓練賽都約不到。"

這把ngu拿到了大喬,射手則在對麵ban掉公孫離的情況下選了虞姬。楚山野這把玩的是娜可露露。顧輕言

神色微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次他和楚皓四排發生爭執時,楚山野就是用娜可露露來救場的。

雖然顧輕言不太清楚這次戰隊的名字,但被熏陶了這麼久,也看得出這支戰隊似乎意識要比上次x市的ngu強了不少。

首先就體現在開局。

對麵知道娜可露露是前期弱勢的英雄,所以中單清完線後就立刻帶著輔助去藍區抓人,騷擾娜可露露打野。

ngu ick的英雄都偏後期,這讓他們在前期確實有點難以招架。楚山野迫不得已,拿了藍後去中路吃線,然後轉下刷紅區,藍區的小野就算讓給對麵了。

這好像是顧輕言第一次看見楚山野在開局的交鋒中沒有占到便宜。

顧輕言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放在桌上的手也下意識地攥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屏幕。

"這把確實開局不好打,對麵在k甲的戰績也還不錯,前期能打得有來有回很正常。"

溫橋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給他解釋道: “其實一邊倒的比賽沒意思,這種能互相拉扯起來,永遠猜不到結局的比賽才有意思,對吧?"

"……那確實是。"

顧輕言想起上周的txg,覺得那支戰隊可能隻有中單在好好打比賽,其他人要麼劃水要麼擺爛,就像呂神一樣早早在心裡計劃好了自己的退路,至於隊伍的死活,壓根就不會關心。

遑論呂神之前還在衛生間裡和秦雲談戀愛。兩個人拉拉扯扯親來親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下一刻他們就要原地do起來了。

一點競技精神也沒有。

顧輕言想起那兩個人就覺得惡心,將注意力轉回比賽上,發現這會兒下路的一塔居然已經掉了。所幸導播懂事,給觀眾切了回放,讓大家看清剛剛短短幾分鐘內發生了什麼。

輔助大喬的支援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對麵的射手是伽羅,在線上和輔助連體掌握了線權,幾乎在壓著ngu的虞姬打。ngu的射手卻不急著發育,優先用一技能遠程清線。

而這種貌似和平的發育隻持續了前四分鐘,一直被壓在塔裡打的虞姬走位卻忽然大膽了起來,開著二技能被伽羅連點了幾下,哪怕半血了也往前衝去,一改剛開始猥瑣發育的樣子。

對麵的伽羅有點貪,覺

得這是收掉虞姬人頭的好機會,於是開了大,在輔助的保護下站在路中間和虞姬對著a,還沒a幾下,草叢中忽然泄出一道河流,伴隨著“擊飛”的控製將輔助和伽羅衝散。

而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童然已經帶著中路趕到,在塔下放了個大。

大喬的法杖猛地敲擊地麵,藍色的水圈近乎霸占了整個屏幕。剛剛還在上路lo的上單和野區的打野傳送過來,直接把伽羅和輔助抓死。

現在場上人頭比是2:0,開局時小小的逆風很快被扳了回來。

ngu抓人也並非隻是抓人,隨著下路一塔的失守,楚山野又帶著大喬入侵了對方的野區,將小野

和藍buff都刷完了。

對麵剛開始打得還可以,但就是從下路被抓開始,好像整局比賽都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ngu再也沒和他們爆發大型團戰,隻抓死了幾次對方單獨來清兵的上單或者中單。每抓死一次對麵的人,對麵就不敢冒進,隻能一退再退,把塔和野區都讓了出來。

他們也著急,不想就這樣讓ngu靠運營一點點把隊伍磨死,輔助曾嘗試過主動出擊找機會,可最後卻都是以失敗告終。

主要還是因為ngu拿到了大喬。

ngu本來就是偏合作運營的隊伍,雖然一直走射野雙核的風格,但如果被童然拿到了擅長轉線支援的輔助,那麼他們的運營就變得更無懈可擊。

結局不出意外是ngu贏了。

顧輕言長出一口氣,這才驚覺自己剛開始緊張得不正常。

興許是上周知道呂神是個廢物,而ngu打txg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開局丟野區的情況,再加上身邊坐著杜興賢,所以當時的顧輕言不是很緊張。

可今天卻有點不太一樣。

"比賽麼,誰也不可能一直贏,這樣的都算小風波,kl正賽時還有更多心梗瞬間呢。"溫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我去圖書館了,你記得吃飯啊。”

顧輕言“嗯”了一聲,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了看直播連飯都沒吃。

他看著屏幕裡離開座位和對麵戰隊隊員握手的ngu選手,忽然開口: “溫橋,有什麼比賽視頻推薦嗎?"

溫橋拿起書包的手頓了下,笑了: “好看吧

?看上頭了?”

顧輕言點了點頭。

"視頻麼,你直播切換視頻平台,搜‘六呱’……哦對,就是上次你給她票的那個博主,她剪了首發成員的比賽高光合集。"

“比賽的話,關注直播平台的官方賽事,訂閱後每周比賽都會彈出來提醒的,”溫橋補充道,“至於精彩的比賽我記得有幾場,等我給你發視頻鏈接。”

“謝謝溫哥,”顧輕言說, "等我請你吃東西。"

溫橋“嘖”了一聲: “這算什麼?多一個人入坑ngu我還高興呢,終於有人可以陪我看線下賽了。

他說完,對顧輕言揮了揮手: "走了,我去圖書館了,記得吃飯。"

宿舍的房門被“哢”地一聲關上,顧輕言垂眸,認真地看著屏幕中楚山野帶著笑意的唇角。說實話,在楚山野回來之前,他對什麼體育運動都不太感興趣。

可現在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親眼看著ngu開局不利逆風,又看著ngu是如何抓住機會翻身,將尚且處於優勢的對手運營至慢性死亡的。在這個過程中,在每一次爆發的小團戰裡,好像所有人都帶著股拚勁,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

顧輕言被這種感覺觸動了。

他忽然很想了解這個領域,很想了解ngu的每一場賽事。也很想,很想很想了解,楚山野這幾年是怎麼走下來的。

三場比賽打完,ngu又送給對麵一個零封。場館裡空調開得很大,吹在人身上好像有點冷。

楚山野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隊服,披在身上,接過程凱遞過來的手機,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微信看有沒有人給他發消息。

而顧輕言似乎算準了他現在剛比完賽能拿到手機,消息像掐點發來的一樣:

【哥】:比賽我看了。

【哥】:沒有食言,你們表現得很好。

楚山野垂眸看著這兩條消息,隻覺得心尖上都是甜的,像是被抹了糖水。他唇角帶著笑意,點開輸入框敲字: “想我了嗎?想我什麼回去?”

楚山野發消息的指尖頓了下,抬眸看向他: “什麼團建?”

“主辦和h市體育館的合作,”童然說, "之前聽說我們來,特意邀請我們去聽演唱會,早半個月就定好的。"

楚山野接過他遞來的邀請票,目光落在上麵時頓住了,一時有些怔忪。

這個樂團的票他買到過。

在還有歌迷團票的年代,在黃牛還未曾泛濫的年代,在遙遠,遙遠的那一年夏天的下午,在那個爬山虎瘋長的瞬間。

nb

s他記得自己訂好了鬨鐘,用當時那部有些落後卡頓的三星手機一遍遍刷新購票界麵。當牆上掛鐘的時針終於落在整點上時,楚山野的世界一片悄然的寂靜,隻餘下心臟“砰砰”的聲音。

那是個現在回想起來還會驚心動魄的時刻。

他用一部落後的手機,花掉攢了半年的積蓄,殺出重圍,買到兩張看台票。

而在按下“購買”按鈕的那一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如果他能搶票成功,就在演唱會結束後勇敢一些,試著向顧輕言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吧。哪怕可能被疏遠,哪怕對方可能根本不相信,他還是想說。

支付成功時,楚山野興奮得幾乎跳了起來,推開門就想和顧輕言分享這份喜悅,可緊接著就看見顧輕言被親哥困在牆角告白了。

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楚皓因為父母的寵愛,總有底氣做他不敢做的事。

那兩張看台票最後被他原價轉給求票的粉絲了,而從那以後,楚山野再也沒看過一場演唱會。“隊長,怎麼了?”童然見他不說話,有些疑惑: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楚山野回過神來: 沒什麼,演唱會幾點開始?

七點半,h市體育場,坐地鐵三號線就能到,”童然說, 這之前你可以去逛逛,我們六點半在三號線出口等你。

楚山野“嗯”了一聲,垂眸將自己剛剛敲下的字一個個刪除,重新寫道: 今晚主辦請我們聽演

唱會:

顧輕言這次回得很快,連發了三個問號。

【哥】:你們的福利也太好了吧!

【哥】:我也想去[小貓哭哭jg]

楚山野唇角翹得越來越高: “我給你拍視頻好不好?”

不好,”顧輕言罕見地在他麵前露出了幾分小脾氣, “和現場不一樣。“那就等他們再來x市,我請你看好不好?”

楚山野想象得出顧輕言的樣子,眸中笑意更甚。

他其實很想說自己五年前就動過請顧輕言看演唱會的心思,說那天搶票時自己和自己約好的承諾,可話湧到嘴邊,又被他用力地咽了回去。

不圓滿的過去還是不說了。

還是享受當下比較重要。

楚山野叮囑顧輕言好好吃飯,學習彆太累,聊了幾句後走出了演播廳的大門。

今天是個好天氣,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多,太陽落到了高樓之後,將雲層照成了橙紅色。

他下意識地抬手向陽光照來的方向伸去,似乎有那麼一個瞬間想抓住太陽,半晌卻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

楚山野低頭向場館外走去,路上的小石子要踢一踢,非得踩著路邊劃好的線向前走,歪歪扭扭地,像在過獨木橋。

他隻是很開心,開心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好像所有動作都無法表現出他現在的心情。

h市好像有什麼讓人變好運的魔咒。幾年前他在這裡和顧輕言錯過,幾年後他站在這裡,和顧輕言東南西北地瞎聊一頓,聊天氣,心情,喜歡的樂團,以及晚上吃什麼。

就好像時間格外憐憫他,給了他機會將前幾年h市的擦肩而過,甚至最開始那場沒看的演唱會也一起補償給了他。

這樣很好,楚山野想。

晚上六點半,ngu俱樂部來h市的幾人在地鐵出口集合,被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帶著從一個側門進了體育場。

所有演唱會都會給記者或是一些明星留位置,ngu借了運動會的光,才能在這裡有一席之地。

體育場給他們安排的位置視角還不錯,不算近也不算遠,恰巧能看清大半個場館。杜興賢第一次來聽演唱會,好奇地扒著欄杆往下望,被楚山野提著衣領揪了回來。

“三層樓高,你小心點,”楚山野說, 小心一頭摔下去。杜興賢“嘿嘿”地笑了下: “我這不是沒看過演唱會,特彆好奇嘛。”

他說完話後又低頭摸出手機: “我得臨時抱抱佛腳,人家請我們來看演唱會,我得會唱他們的歌才行。

體育館裡的網不好,還沒等杜興賢查完,整個場館裡的燈就倏地暗了下來。舞台上的燈光變成暗紅色,很有層次感的音樂四麵八方潮水似的湧來,將人層層圍困在裡麵,好像某部奢華電影的開場。

而在開場前還要查人家代表作的杜興賢這會兒已經抓著熒光棒嗨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唱,成了他們這個區域蹦得最歡的一個。

這種運動估計要比俱樂部安排的體育鍛煉強度更大。

楚山野看著眼前由熒光棒組成,隨著人們動作而起起伏伏的燈海時,忽然又想起了顧輕言。如果顧輕言也在這裡就好了。

如果那樣,那麼幾年前紮在他心底的那根刺也是時候拔出來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這首歌結束後場內的音樂由激烈變為舒緩。杜興賢好像還沒蹦夠,有些遺憾地“啊”了一聲。

好久沒看星星了。

主唱溫柔的聲音響起: 把全世界的燈滅掉,我們看星星好不好?

他好像會魔法,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熒光棒果然都熄滅了,全場陷入了一片靜謐的黑暗。“有帶手機嗎?主唱說, 拿出來,打電話給你喜歡的人,我唱《溫柔》給他聽。”[1]楚山野身邊的人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而他也垂眸,指尖有些顫抖地按下鎖屏的密碼。

啊啊啊為什麼沒有信號啊我靠!杜興賢在他身邊張牙舞爪, 你們誰有信號?

有人撥通了,但確實是少數。

楚山野看著那個綠色的撥號鍵,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夏天。他汗津津的手捏著老式三星,緊張地等待整點的來臨。

那時他想到了什麼來著?如果搶到票,就在演唱會結束後和顧輕言告白,對嗎?

現在呢?

《溫柔》的前奏響起,像柔軟的藍色潮汐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楚山野忽然鼻子發酸,眼淚控製不住地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了下來。

他好像等這一刻很久很久了。

他看見在黑暗中,當年那個陰差陽錯沒去看演唱會的男孩孤零零地站在

遠處,用豔羨的目光望了過來。

現在呢?

如果撥通了,就正式向顧輕言告白好嗎?

在按下撥通鍵的一瞬間,楚山野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缺氧。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近乎祈求地望著舞台上站在光裡像小神明一樣的樂團主唱。似乎聽見了他的祈禱,聽筒中傳來了“嘟嘟”的聲音。然後,電話被人接通了。

“喂?”顧輕言的聲音響起,帶著疑惑, 你是……楚山野這才想起來他們並沒有存過彼此的電話號碼。他害怕這通電話被顧輕言掛斷,語氣急促道: “哥,是我,你聽得到嗎?”

楚山野?

顧輕言聽見對麵的背景音嘈雜,而楚山野的聲音好像也有些不對勁,心下一緊: “你遇到什麼事了嗎?我……

“哥,你聽。”

楚山野又哭又笑,再也抑製不住聲音裡的哽咽:“是《溫柔》,是《溫柔》。”

顧輕言怔住了。

信號依舊不好,斷斷續續的,但他依舊聽清了那熟悉的旋律。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那愛情的綺麗,總是在孤單裡。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2]

音質很差,模模糊糊的,顧輕言卻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天。他午睡醒來,發現楚山野正坐在窗台邊,耳朵裡戴著耳機,腿一晃一晃地叩著牆。

顧輕言正要責怪他這樣的動作太危險,可耳朵裡卻被人塞了一隻耳機。好聽嗎?楚山野揚起眉問他,眼中藏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

耳機裡的人聲青澀,似乎帶著股不撞南牆不回頭倔強,又似乎在因為什麼而感到憂傷,讓人好像被帶入了某個特定的模糊而濕熱的夏天。

顧輕言聽了一會兒,點點頭: “好聽。”

他說完後忍不住又道: 你找的歌還都挺好聽的。

楚山野似乎很受用,微微眯起眼,從窗台邊輕巧地跳到地板上站好: “這首歌叫《溫柔》,告訴你了,

不謝。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留顧輕言一個人在原地,看見下午三四點的陽光透過窗簾縫落在地上。

後來顧輕言陰差陽錯地愛上了這個樂團的其他歌,《溫柔》很少再聽,一次偶然聽到時,隨手點開了歌詞。

這應該是首看似灑脫放手,但實則滿是悲傷和遺憾的歌。

那會兒他沒意識到楚山野小小年紀為什麼聽這麼難過的歌,也像那首《等你下課》一樣沒有意識到楚山野好像在通過這首歌想告訴他什麼。

而現在,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一個沉默而長情的答案。

楚山野動了動唇,嘗試了幾次後,才在一遍遍哀傷的“我還你自由”中試著發出聲音: “哥,你聽到了嗎?是《溫柔》。

“他說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喜歡的人,把這首《溫柔》唱給你聽。”

哥,我喜歡你,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那種喜歡,你……願意接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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