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死者母親點點頭,眼圈又紅了。
劉根來在那本卷宗上看到過死者一家三口的名字,死者父親叫肖望遠,死者母親叫寧媛,死者叫肖瑤。
寧媛,也就是肖夫人,一看性子就有點軟,還沒什麼主見,估計嫁人之前應該是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嫁人之後多半也是在家相夫教子,不理俗事。
劉根來對肖夫人有了初步判斷。
如果肖瑤真是被人害死的,多半跟肖夫人沒關係。
肖夫人這樣的性子殺不了人。
在導航地圖上還沒覺得有什麼,等進了肖瑤的臥室,劉根來才知道資本家的生活有多奢靡。
肖瑤的臥室簡直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這要是在後世,這樣的裝修沒有七位數絕對拿不下來。
“真特麼會享受。”張群輕聲爆了句粗口,兩眼瞄著那張席夢思大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看那德行,如果不是怕犯忌諱,他都能上去躺一躺。
這年頭的豪華席夢思絕對是奢侈品。
“看這些畫,連衣服都不穿,洋鬼子真夠不要臉的。”王亮明顯不是第一次來肖瑤的臥室,剛進來就指著牆上的幾幅裸體西洋畫品頭論足。
“你懂啥?這叫藝術。”張群捏著下巴欣賞著那幾幅畫,忽然來了一句,“真白。”
“你咋不說真紅呢?”王亮撇撇嘴,又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看了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劉根來沒理這倆貨,剛進門就假裝四處看著,他本來還想再演一會兒,再把重點放在衣櫃上,可看這倆貨那副德行,他連演也懶得演了,直接拉開了一個衣櫃。
衣櫃裡掛著不少漂亮衣服,估計都是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從國外買來的,國內可做不出來這種衣服。
劉根來一個衣櫃一個衣櫃的看著,遇到衣櫃裡衣服少的時候,便很自然的曲指敲敲衣櫃後板。
“你敲啥?這麼好的彆墅,牆還能是空的?”
張群也湊了過來,他對那些漂亮衣服更感興趣,估計多半是在想著哪個女人穿上哪件衣服會是啥樣子。
劉根來沒搭理他,還在一個衣櫃一個衣櫃的檢查著,很快就敲到了那個中空的衣櫃,空洞的聲音立刻把張群和王亮都吸引了過來。
“還真是空的!”王亮也敲了兩下,“你們說,這後麵有沒有暗室?”
“說不定真有。”張群來了精神,“說不定藏著金銀財寶呢……肯定都是剝削得來的。”
都不用劉根來再提醒,倆人就把衣服都扒拉開了,想找找有沒有機關。
可衣櫃後板是個整體,光滑的像個鏡麵,彆說機關,連個縫兒都沒有。
兩個人正有些束手無策,劉根來提醒道:“按一下試試。”
兩個人一聽立刻同時把手放了上去,都沒怎麼用力,木板就被按進去了好幾厘米。
張群又把手伸到木板邊緣,往旁邊一推,木板就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了。
這是安裝了滑道,絲滑順暢,沒有聲音,說明滑道上的潤滑油還沒乾。
“這後麵是什麼?”王亮把手伸進去,又敲了幾下,聽到的又是幾道空洞的聲音。
“也是木頭的……對麵不會也是衣櫃吧!”張群推拉幾下,對麵的木板紋絲不動,“走,去對麵看看。”
張群掉頭就朝外走,劉根來立刻跟了上去。
王亮猶豫了一下,快步追上了兩人。
出門的時候,劉根來和張群都是直接右轉,王亮放慢腳步,小心翼翼的看了客廳一眼。
這個角度看不到坐在沙發上的肖夫人,王亮也就沒有多此一舉的去問,踮著腳尖跟上了劉根來和張群。
到那個小房間門口的時候,張群推門往裡看了一眼,隻看房間的長度就知道那道暗門肯定不是通往這個房間。
張群沒有停留,又來到了那間書房。
書房分內外兩間,外間跟客廳的布置差不多,也是沙發茶幾,應該是肖望遠跟心腹議事的地方。
三人沒有在外間停留,拉開了中間的玻璃門,進了裡間。
裡間是正兒八經的書房,擺著一張豪華大氣的老板台。繞過老板台,右手邊就是肖望遠裝逼用的書架。
三人來到書架前,對比著隔壁衣櫃的位置查找著機關,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藏的還挺深。
這是逼著他用外掛啊!
劉根來把手放在書架上,皺著眉頭,假裝思索,飛速用空間檢查著書架。
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
書架後麵的機關上通了一根電線,電線順著牆角一路通到東西走向的牆上。
那堵牆後麵就是保姆房,牆中間掏了個洞,供著一尊關帝財神,雕像前是一個扁圓的香爐,電線就通到香爐下方。
劉根來裝作不經意的踱步到關帝財神前,盯著那個香爐,皺眉思索。
“看啥呢?”
王亮覺察到了劉根來的異常,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個香爐有點奇怪,它好像是鑲在牆上的。”劉根來直接點了出來。
“是嗎?我看看。”張群也湊了過來。
他比王亮直接多了,伸手就要把香爐拿起來,卻差點閃著腰。
“唉喲,還拿不動,真是鑲在牆上。”
“看你那個虛樣兒,身子都被掏空了吧?你起開,我來。”王亮把張群扒拉開,兩手一塊握住了香爐,猛一使勁。
香爐沒被拿起來,卻無意中轉了一下。
“這玩意還能轉!”王亮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兩手抓住香爐又是一轉,香爐很容易就被轉了半圈。
下一刻,西牆上的書架忽然無聲無息塌陷進去一道門,緊接著,塌陷下去的書架又無聲無息的朝一側滑開,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肖瑤房間的的那張豪華席夢思大床。
“這……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王亮有些傻眼,看那不敢相信樣子,估計是跟劉根來想到一塊去了。
“不是暗室啊,害我白高興一場。”張群卻有些失望,他還想著金銀財寶呢,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麵。
“二十七,彆打岔。”王亮一抬手,“肖望遠的書房和肖瑤的臥室之間怎麼會有一道暗門?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這有啥好奇怪的?”張群不以為意,“這彆墅解放前就有了,那個時候那麼亂,弄道暗門還不正常?萬一被人堵家裡,真要逃命的時候,當爹的要跑,還能不帶著女兒?”
嗯?
彆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現在雖然不是亂世,但那是對老百姓而言的,對肖望遠這樣的資本家來說,脖子後麵可是隨時都懸著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刀。
他保養一下暗門的滑道,應該算合理吧?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