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三月十八日,天氣很晴朗,萬裡無雲。
溫度也漸漸停留在了一個很舒適的區間,是十分適合出門踏春的季節。
“陸叔叔!”
“小白呢?”
陸遠出門上班,剛關上門,隔壁的門被推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小丫頭搖頭晃腦的見到陸遠後眼睛頓時一亮,歡快的跑到了跟前,揚著頭,脆生生道。
在上次的結識過後,她已經不再害怕陸遠了。
“小白在家裡呢。”
“噢!”
小丫頭點了點頭,然後眼睛一亮,又道:“那我能看一看小白嗎?”
“宛宛,不要打擾叔叔,叔叔要上班了。”
優雅的話語聲響起。
單親媽媽沈紅茹背著一隻小書包走了出來,她先看向陸遠,含笑點了點頭,隨後腳踩著高跟鞋走近,說道。
沈紅茹牽著小丫頭和陸遠並肩向電梯走去。
“還要多謝你。”
走進電梯。
沈紅茹低聲道:“周六的時候,學軍小學附屬的幼兒園園長也給我打了電話,都已經聯係好了,今天就能送宛宛去那個幼兒園上學。”
“嗯。”
“那就好。”
陸遠溫和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沈紅茹,這一位單親的媽媽一如既往的會穿,黑色簡約的直筒長裙,搭著一件卡其色的西裝外套,整個人的氣質既颯氣又性感。
她一米七二的身高,此刻,和陸遠並肩,顯得很是搭配。
“那我先走了。”
“宛宛,和陸叔叔說再見。”
“陸叔叔再見!”
電梯到了一層,陸遠平淡的點了點頭,先一步走了出去。當梯門緩緩的關上,單親媽媽沈紅茹麵露複雜的看著陸遠的背影。
在一開始的時候,她是真的想讓陸遠當宛宛的爸爸,她仔細的了解過後者,甚至,還專門拐著彎,托朋友找到了一位創維的職員,細細詢問了陸遠在公司的評價。知道後者人品好,工作好,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
誰想到,後者竟還藏著這麼大的能量,是個遊戲人間的大佬。
“呼!”
“總歸是做了人家的女人,無非是名分不一樣。”
電梯到了車庫,沈紅茹吐出一口氣,安慰自己。
……
到了辦公室。
還是和往常一樣,冷漠的把早餐丟進垃圾桶,背靠著窗戶坐下,準備翻開黑皮的筆記本。
“咦?”
陸遠動作停了下。
他仔細打量向這本記錄了潘多拉道具和使用者信息頁的本子,他能夠篤定,在此之前,這絕對是本普通的本子,但在此刻,於陸遠的眼睛裡,後者竟亮起了淡淡的光芒,這種光芒很微弱,屬於勉強能承載三階種子的程度。
“這種光芒好像能夠增長?”
陸遠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他猜測,這種光芒的誕生增長,或許與記在裡麵的潘多拉和使用者有關。
“或許。”
“在未來的某一天,這本筆記本承載的潛力,將能夠晉升成至高的零位階種子承載物。如果是這樣,那會是一件什麼樣的潘多拉?”
陸遠不打算就這麼用第三位階的種子破壞筆記本的潛力,將之留待將來。
翻開筆記本。
在上麵補充記錄下,昨夜觀察3003後得知的能力信息:
[3003]:巫師魂鈴
[完成度]:零顆星
[能力]:
1、能夠凝聚出死亡不滿七天之人的鬼魂。死亡前越是枉死者、不甘者,其化作的鬼魂有越完整成熟靈智,越強大的潛力。
2、在巫師魂鈴零顆星的加持中,鬼魂隻具備簡單乾涉現實的能力,比如,在車流高速行駛的路邊,輕輕把人推向車流;比如,當人類內心的恐懼情緒放大時,製造更進一步的幻象;比如,短時間的附身。(不知道,當巫師魂鈴完成度提升至一顆星,二顆星,三顆星後,是否會有改變)
3、關於凝聚鬼魂的數量,這一點或許與宿主靈魂上的承載力有關。
[負麵效果]:
召喚出的鬼魂,往往會鬼話連篇,滿嘴謊言。
或許。
在使用魂鈴的某一天,使用者將徹底的沉淪於鬼魂的謊言之中。
……
陸遠停筆。
細細的看了一遍,隨之,翻到下一頁,記錄巫師魂鈴第一任宿主楊有成的信息。寫完楊有成,又重新記錄馬誇特的道具新宿主劉洋的信息和評價。
“呼!”
“比寫工作報告還累!”
好一會後,陸遠伸了個懶腰,笑著道。
“希望這兩個人裡,至少有一位能控製住理性,而且不被官方的組織捕捉。”
陸遠屈指,叩了叩桌麵。
他麾下的潘多拉管理委員會,是應該招納第一位成員了。不,準確的說,是第二位,沈家的沈南石是第一位。
“管理委員會需要一個據點,每一次召開會議,或者成員們聚集在一起的場所。”
“回頭讓沈南石尋找一個。”
“還有。”
“關於普通人類精英,也即是,非潘多拉宿主的普通人類精英,是否需要招納?暫且放入備選吧。”
陸遠試圖推演潘多拉不斷出現後的未來。
而與此同時。
蔚藍的天空下,杭城,錢塘江下遊的一塊碼頭。在一位漁民撈起了一隻蛇皮袋後,警車快速的將碼頭封鎖。
“劉隊。”
市局的刑警劉隊,也即是第一個接手黃文斌殺妻案件的刑警隊長劉偉剛下了車。
年輕的警察敬了一禮後,有些欲言又止的喊道。
“怎麼?有什麼不對的?”
劉偉剛看了後者一眼,邊走向遠處的屍體,邊問道。
“很奇怪。”
年輕警察走近了一步,壓低聲音道:“經過初步的檢查,死者死亡的時間應該不長,但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都被抽乾了。”
“連一滴都沒剩!”
年輕警察的語氣在一滴上麵加重道。
“怎麼可能?”
劉偉剛皺起了眉頭,語氣驟的抬高。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至少,他這個刑警的隊長想不出來用什麼手段能把一個人全身的血液榨乾。
他走到了蛇皮袋前,戴上手套,隻看了一眼,瞳孔瞬間收縮。
“蛇皮袋裡還有一塊鐵塊,這個蛇皮袋原本應該沉到河底的,或許是巧合,被漁民撈了上來。”
年輕的警察沉聲道。
劉偉剛做了便檢查,他蹲在地上抽了一根煙,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走到了一旁,給馬安邦撥去了電話。他是完整經曆了黃文斌事件的,隱約也知道些什麼,而且同樣接受了國安局的保密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