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讓我們去見一見兩位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幸運兒吧。”
魔都。
陸家嘴,環球金融中心大廈。
在接到鄧家偉團隊出發以後,傑米·戴蒙臉上笑容燦爛,對郭治文說道。
話罷,他單手插在口袋裡,邁步走出了辦公室。不多會,前後三輛黑色的商務車低調的開進了夜色下的城市。
“戴蒙先生!”
“戴蒙先生!”
在東城新區外商獨資的頂私人醫院德達醫院,地下車庫,院長與另外兩名專家等候在車前,等車門一拉開,連忙問候道。
傑米·戴蒙隻是掃了一眼,隨之,便移開了目光,在人群的擁簇下走進醫院電梯。
醫院不對外開放的貴賓樓。
會議室。
隻有傑米·戴蒙一個人坐在沙發前,其餘人,即使是摩根趙國大區的首席執行官郭治文,和這家醫院的院長,所有人都恭敬的站在他身後。
“兩位受檢者的身體都沒有發生特殊的變化。”
“其中第二位受檢者,在穿上那一身衣服以後,反應速度與手指靈活程度出現未知的大幅提高。”
前方降下的屏幕裡是兩間病房,病房內,預言家卡牌的使用者曹偉鵬,與梅林的法袍使用者陳誌文正在睡覺和上網。
傑米·戴蒙看著兩人,醫院的院長則快速彙報著重要的信息。
“根據他們自己說的……”
“能力都是什麼?”
傑米·戴蒙突然問道。
“謊言。”
“以及,魔術師。”
身後人群裡,戴著金絲邊眼鏡,身穿黑色工作製服的女人回應道。
“嘖,都是很不錯的能力呢。”
傑米·戴蒙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輕笑著說道。
……
與此同時,夜色裡,陸家嘴中糧海景壹號。
“老公?”
“怎麼了這是?!”
頂級的豪宅,客廳巨大的陽台迎麵便是毫無保留的魔都江景與璀璨的城市天際線,這是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裡最美妙的地方。正在練著瑜伽的貴婦人聽見開門的聲音光著腳便迎了出來。
敏感的注意到老公的不對,當即擔心道。
“沒什麼。”
掌管萬億公募基金,在金融圈子叱吒風雲的張彥春擺了擺手,他將外套遞給妻子,疲憊的走到沙發前重重坐下。
伸手拉了拉襯衫的領子,將最上沿的兩粒紐扣解開,仿佛終於能喘了一口氣。
“老公,喝點水。”
貴婦人遞來了水杯。
“嗯。”
張彥春仰頭喝了個乾淨,還有水珠打落到脖頸上衣服上,抹了一把嘴角,將水杯拍在了茶幾前。
“秀秀。”
“老公?”
馬秀秀坐在了沙發邊,她第一次見到自家老公有這樣的反應。
“要不……你先出國……不,不對,出國沒用,先去燕京,天子腳下,就算我出了事至少你暫時也會安全。”
張彥春出聲道,這一句話語,頓時讓女人惶恐了起來。不等她要問些什麼,就在這時,門前響起了門鈴聲。
……
門外,劉洋察覺到有人走近,微微思忖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下一秒,他臉上的五官開始發生變化。
馬秀秀走到門邊,點開了視頻,當門後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時,她瞳孔瞬間收縮,腳步踉蹌著後退直到撞在了牆壁上。
她快速的扭頭,看向了還坐在沙發前的老公,然後,再一次看向視頻,她手捂住了嘴巴,整個人被恐懼吞噬。
“怎麼了?”
張彥春皺起了眉毛。
他站起身,走向了門邊,很快,也看到了門後的男人,眼睛一下子睜大。
“抱歉。”
“開了一個小玩笑。”
劉洋看向監控,笑著說道。
話罷。
他臉上的五官,甚至是整個的身體就如同是一團橡皮泥,重新的變化了起來。奢華的江景平層裡,掌握著頂級基金公司的張彥春與妻子恐懼的注視向這一幕。等變化結束,門後的男人眼神突然凝起,後者的話語聲傳了過來:“方便開一下門嗎?”
“彆開!”
馬秀秀連忙道。
張彥春眼眸微微閃爍,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將妻子推了開,走到了門前,手落在了門把手上。正要開門,沉聲道:“你先回屋。”
“嗯!”
馬秀秀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內心雖然恐懼不安,卻也再沒有阻止丈夫。她轉身快步走進了屋裡。
在聽見身後的關門聲後,張彥春打開了門,迎向了門後男人的眼眸。
“請進。”
張彥春讓開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
此刻。
同樣在中糧海景壹號,與張彥春的家裡位於上下的樓層。
“張彥春。”
“男。”
“四十五歲,白手起家,每一個接觸過他的人對他都有一個評價,那就是強勢。他是金融界的暴君,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我們想要快速獲取他的秘密便需要……”
客廳,蜃樓沙漏的使用者鄧家偉靠坐在沙發前。
他的麵前是一位好好先生氣質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全名江駿生,四十五歲,劍橋大學心理學博士,被傑米·戴蒙請來,作為鄧家偉的盜夢導師。
“我知道了。”
過了好一陣,鄧家偉出聲道。
江駿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黑衣保鏢,後退到一邊。
這時。
鄧家偉取出了如同藝術品般的蜃樓沙漏,瞳孔內,蔚藍色的沙漏開始不斷的倒轉。在足夠近的距離裡,蜃樓沙漏是能夠強行的將目標拉進夢裡的。
……
“潘多拉管理委員會?”
樓上的一層,客廳裡,張彥春雙手接過了那一封神秘的黑色邀請函,在信封內的紙頁尾端,是用鋼筆簽下的姓氏‘陸’。
不知是自己此刻心情起伏太過劇烈,還是什麼原因,張彥春在看向這一個字的姓氏時,甚至出現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
“陸。”
張彥春低語道。正當他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準備再說些什麼時,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困意,眼皮開始打顫,竟就這麼的酣睡了過去。
“……”
劉洋坐在一邊。
他注視到這樣一幕,內心先是一陣的奇怪,但隨之,像是想到了一個什麼答案。臉上的神情先是古怪,然後是沉默,再是為那可憐的潘多拉使用者感到默哀。
他什麼也沒做,就這麼等候在旁邊,仿佛絲毫不擔心秘密的泄露。
事實上。
事情結束的比他想的還要快上一點。
隻剛過去了三十秒,沙發前,熟睡著的張彥春猛然睜開了眼睛。
“噗!”
同一時間,正樓下,同樣靠在沙發前的鄧家偉麵色一瞬間如雪白,張開眼睛的刹那口中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
他瞪大眼睛,像是接觸到了什麼禁忌,隻來得及看向走近的心理學導師江駿生,嘴唇虛弱的張開,隻是開合著,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禁忌。”
“先生。”
四十五歲中年的心理學博士推了推鼻梁前的眼鏡,他是懂一些唇語的,隱約看出了後者最後想說出的話語。
短暫的沉默後,抬起了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蜃樓沙漏,向之伸出了右手。
當指尖觸碰向沙漏的刹那。
冥冥之中的信息出現在了江駿生的腦海裡,他溫柔的撫摸過沙漏,緩緩道:“原來你叫蜃樓沙漏,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
[白色靈魂+1]
……
杭城,正坐在客廳裡隨意閱讀著一本書的陸遠目光一頓,他透過潘多拉的聯係,注視向了遠處。
不多會。
他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原來,在張彥春的夢裡,他親筆寫下的那一封邀請函竟被後者凝聚了出來。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封邀請函,就是張彥春印象最深刻的物件,於是,自然而然的就出現在了其夢境的辦公室裡。
“……”
得知這個答案後,陸遠同樣有些沉默,過了片刻,搖頭笑出了聲。
不管怎麼說。
能夠接連兩次撞進了與他相關人員的夢裡,這一位鄧家偉死的一點都不冤。
……
夜色裡,杭城潘多拉調查組。
會議室。
馬安邦身子坐的筆直,目光看向前方屏幕裡一位又一位在整個趙國都身居高位的存在們。
他沉聲彙報道:
“現在能夠確定的是,確實出現了一個能夠左右每個人夢境的潘多拉。”
“使用者,能夠根據自己的意識創造不同的夢。”
“根據三個調查小隊,十八名人員的描述,目前能夠猜測到的是,夢境或許有多層,每一層的夢境時間流速與現實世界不同,第一層夢境的時間流速在十倍,第二層,小隊的其中一位說在夢裡似乎過去了一百天,也就是說,時間流速極可能是現實世界的兩百倍;而第三層夢境,達到了四千倍;第三層夢境,達到了八萬倍。我們最久經考驗的一位戰士,便停留在這一層,至於是否還有更高層的夢境,不得而知。”
“當人員從夢境中醒來,出於大腦的自我保護,會潛意識的將這一段記憶隱藏。這也是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一件潘多拉的原因。”
馬安邦的話語聲不斷響起。
屏幕裡,正位於全國各地一位位大佬們聽得認真,臉色也都越發凝重了起來。如果按照馬組長所說,看似隻是一個晚上,但在夢境裡或許就是十年數十年。在這樣的環境裡,誰能夠保證不泄露出秘密。
……
“好消息是,被入夢的人在夢境裡同樣有防守機製,警惕性越高的人,越能夠守住秘密,甚至,將潘多拉的使用者趕出夢境。”
“我建議。”
“在全國機密部門,對重點人士進行反盜夢訓練。”
馬安邦再一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