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創維大廈,第十五層辦公室。
“陸主管。”
“林董想要見一下您。”
長相普通,戴著眼鏡的女秘書站在陸遠的辦公桌前,沉聲道。
“林董?”
陸遠神色溫和,問道。
“林秋月副總的父親,林孟超先生。”
女秘書回應道。
“嗯。”
陸遠頷首,他將手邊的一本黑皮筆記本收進了抽屜,隨之起身,迎向秘書的目光,笑著道:“我們走吧。”
這一位林董是公司董事,平日裡不怎麼來公司,不多會,女秘書將陸遠領進了辦公室,她微微躬身後離開了房間並將門帶上。
……
陸遠掃了一眼辦公室,很寬敞明亮,裝修風格以現代簡約為主,在落地窗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背對著他。
“林董。”
陸遠自然明白後者要見自己的目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走到了桌前,目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女孩臉上的輪廓與林秋月一般無二。
“陸主管,你來了。”
“坐。”
林孟超轉過身,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細細觀察著後者,過了片刻,伸出手,溫和道。
“陸主管,我一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咱們創維最受歡迎的主管,手裡的技術也很出色。”
“今日一見。”
“陸主管,果然是青年俊傑。”
林孟超笑著道。
他語氣裡流露出善意,並沒有狗血的棒打鴛鴦情節,反而更多的是以一名父親姿態的欣賞。
“林董謬讚了。”
陸遠回應道。
兩人在辦公室裡繼續道了一些有的沒的後,林孟超看向陸遠,臉上露出正色,開門見山道:
“陸主管,秋月打小就被我寵著,捧在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丫頭,最近一段時間很不對勁,甚至還要在外麵租一個房子,在知道她有喜歡的人後,我也很是欣慰。我並不追求所謂的門當戶對,隻想要丫頭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我看了陸主管的資料,對你各方麵也極滿意。”
“但是……”
林孟超話語說到這裡,突然停頓,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上位者的懾人氣魄傾瀉而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陸遠,說道:
“我聽說,陸主管與人事部的一個小姑娘不清不楚。”
“陸主管。”
“我給你一個選擇,和那個小姑娘徹底的斷個乾淨,和我家秋月在一起。隻要你不背叛我家閨女,以後,創維董事的位置就是你的,我還會用林家的資源給你鋪路。”
如果是一位普通的主管,在麵對林孟超的許諾不可謂不誘人,但於陸遠而言,這一切不過是浮雲。
“多謝林董看重。”
陸遠覺得有趣,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站起身。
迎向後者的目光,語氣溫和:“沒有彆的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
陸遠不疾不徐的走出了這一間公司高層的辦公室,當門關上,林孟超臉色沉了下來,他重重的坐下,屈指叩擊著桌麵,能走到他這個位置的,自然不隻是一名慈父,同樣還有雷霆的手段與能力。
然而,他剛要撥出電話,電話卻先一步的響了起來。
“喂。”
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響起。
“林董你好,我是沈南石。”
電話裡。
那一位蒼老的聲音繼續道,隻這一句話語,林孟超神色一頓,目光裡露出了驚疑。他的身家在普通人眼裡確實算富豪不假,零零總總的資產加起來,身家超過三十億,但這一點財富在杭城沈家這般曆史淵源的望族眼裡,與尋常人也沒什麼區彆。
“林孟超見過沈老。”
“不知沈老您有什麼吩咐。”
林孟超站起身,恭敬的對著電話道。
“林董。”
隔壁的大廈,第五十九層,在陸遠麵前如同一位老仆的沈南石溫和道:“還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家先生在貴司的生活。”
“您家先生?”
這一句話語讓林孟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旋即,他仿佛聯想到了什麼,眼睛陡然睜大,心臟重重的跳動了起來。
“我家先生姓陸,在貴司工作的很愉快。”
沈南石繼續說道。
“呼!”
林孟超張開了嘴巴,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想不出,到底什麼樣的身份能讓沈南石以仆人的姿態自居。
“林董。”
“沒什麼事,就先掛了,對了,還請萬萬不要打擾我家先生平凡的生活。以及……不該說的,請爛在心裡。”
話罷,沈南石掛斷了電話。
聽見聽筒裡傳來的忙音,林孟超一屁股坐了下,他靠坐在椅背前,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一個又一個趙國塔尖最頂端的家族們。
……
“咦?”
回到辦公室。
陸遠坐下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辰龍麵具誕生,死亡遊戲手冊同時晉級到了第二顆星。”
同一時間。
島國。
橫濱市的一座宅子裡,昏暗的房間,身穿黑色製服,戴有一張張生肖麵具的身影圍合站在一起。
“辰龍。”
“歡迎你歸隊!”
王聖如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張開雙手,看向憑空出現的那一位戴有黑色龍形麵具的男人。
當辰龍站在最後一個空缺的位置。
十二張麵具間仿佛產生了冥冥之中的聯係,幽黑的光芒與神秘的銘文出現在上空。
另一邊。
位於東京都心臟區域的大宅裡,東京警視廳最高長官川路利良跪在頭發花白的老人麵前,敬畏的說道:
“我們已經定位到了他們的區域。”
“現在。”
“需要得到大人您的命令。”
正閉合著眼眸的老人倏而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向後者,沉聲說道:“我給你戰時的權限。”
“必要時,可將全城封鎖,出動一場小型戰爭規模隊伍。”
“是!”
川路利良臉上露出喜色,大聲道。
“若是還不行……”
老人再一次道。
“請大人放心,我必將以死謝罪!”
川路利良將腦袋磕在了地板上,說道。話罷,麵前的老人重新閉合上了眼睛,這位警視廳的最高長官恭敬的道了一聲後,匆匆的離開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