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
“問就是你不配!”
看著新人一臉的疑惑,師傅再次補充道:
“這種化境宗師的視頻,你就彆看了。”
“你看看其他人剪的。”
“我有事,先走了。”
師傅趕緊從徒弟的工位離開。
一邊走,一邊搖頭。
“這家夥也太好高騖遠了吧。”
“連這種化境宗師剪的視頻,也敢學習?”
師傅一邊嘀咕,心裡一邊想著。
他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個視頻。
太火爆了。
視頻才發布,就上了熱搜。
網絡上的熱議,更是層出不窮。
師傅本來也和新人是一樣的想法。
認為這個視頻奇奇怪怪的。
可越看,越不對勁。
雖然奇怪,但卻能讓人看下去。
看下去就罷了,他還把一些重要的點,藏了起來。
那些黑不溜秋的圖片,一看就是的。
可他不全遮住,反而這裡漏一點,那裡漏一點的。
直接把人的目光吸引,還露出了一點關鍵信息。
看似蹩腳的視頻,卻處處都是心機。
師傅捫心自問。
同樣的內容讓他剪,絕對剪不出這個效果。
反而會在一些細節上,鑽了空子。
最後還會出反效果。
師傅回到辦公室,再次打開了這個視頻。
又是從頭看了一遍。
師傅是越看越是震驚。
“看似蹩腳的視頻,卻處處都是細節。”
“而且,有一種天馬行空的感覺。”
“就”
“就像是稚童的隨手畫一般!”
“看似簡單,卻充滿著韻味。”
“不愧是化境宗師,居然能悟到‘看山還是山’的境界。”
“返璞歸真,不過如此啊!”
師傅讚歎連連。
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寶。
一眾專家,都在追求一個質樸。
爭取把所有的技巧都忘了,然後去創作一個作品。
在這個師傅的眼裡。
眼前蘇元剪的視頻,就是這麼一個作品。
蘇元哪裡知道。
他運用蹩腳的手法,剪輯出來的蹩腳視頻。
居然能被人認為是作品。
甚至還把他當作了什麼化境宗師。
他要是知道,都會笑出聲來。
至於什麼露出了一些細節的黑不溜秋的圖。
是他不想遮全嗎?
是他做不到啊!
蘇元也想像那些剪輯大佬一樣,按著熟門熟路的快捷鍵,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個視頻剪出來。
但無奈。
他不會。
“算了。”
“剪輯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吧。”
“實在不行,讓楚楚來,剪得估計都比自己好吧!”
蘇元揉了揉額頭,不再想這個問題。
關閉手機後的蘇元,找到了梅世昌。
地底暗河的水質結果,好像已經出結果了。
“蘇園長,你來了。”
“事情忙得怎麼樣了?”
梅世昌也知道,蘇元剪視頻去了。
據說是剪得焦頭爛額,頭發都薅了一大把。
“彆提了。”
“剪成了個垃圾。”
“這個先不聊,梅老,水質檢測結果怎麼樣?”
蘇元問著水質檢測的結果。
梅老聞言,立馬笑道。
“當然好啊!”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好!”
“蘇園長,你看這個。”
“水質的h值,還有酸堿度,還有這些微量元素。”
“我和你說啊!”
梅世昌在蘇元的身旁,嘚吧嘚吧的說了一通專業名詞。
把蘇元聽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他聽懂了。
“水質,特彆好?”
梅老連連點頭。
“可不是!”
“比我們專業調配出來的還好!”
“最主要的是,這還是天然的!”
“難怪白鱘能長到六米七,無限逼近白鱘的極限生長。”
“我們估計,白鱘還有鯮魚的體長、身體條件等,都和水質有關係。”
“接下來,我們還要進行一些專業的檢測研究。”
“蘇園長,這次是發現了一個寶啊!”
梅老笑得很開心。
對於他這種研究水生生物的專家來說。
發現這樣一處水質極優的天然暗河,無疑就是一個寶。
後續無論是研究什麼動物,都是事半功倍。
“對了,蘇園長!”
說著說著,梅世昌突然想到了什麼。
“蘇園長,之前羅正則找到我,說讓你去趟淡水魚館。”
“好像之前我們的白鱘有點情況。”
羅正則是動物園裡一位常駐的水生研究專家。
之前跟著蘇元等人一起下到了水潭之中。
這次發現了第二條白鱘後,也是這家夥又蹦又跳的。
在確定了方案後,第一時間就想要把兩條白鱘撮合到一起,想要自然繁殖。
據說這家夥這段時間天天在琢磨給白鱘整舂藥,也不知道搞定了沒有。
“淡水魚館是吧,我現在就去。”
蘇元點了點頭。
然後就去往了淡水魚館。
“蘇園長,你可算來了!”
蘇元才到淡水魚館。
羅正則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找了上來。
這家夥不止表情古怪,身上也奇奇怪怪的。
衣衫不整,還都是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夥在水裡搞了什麼名堂。
“羅專家,你咋了這是?”
蘇元看著羅正則,問著。
“彆提了”
“蘇園長,我不是想著發現了母鱘,準備把這倆家夥撮合嘛!”
“撮合撮合,最重要的,就是給讓這倆家夥進洞房不是?”
“可白鱘現在也不是繁殖期。”
“現在讓它們到一起去,肯定是沒希望的。”
“我就想著,整點舂藥”
“可結果呢”
羅正則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衣服。
蘇元傻眼了。
“啥意思?”
“它把你當成了母鱘???”
羅正則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羞羞地低下了頭。
蘇元:???
幾個意思?
你害羞是幾個意思啊?
本能的,蘇元就退後了幾步。
羅正則這家夥可是四川的。
那地方盛產絡腮胡啊!
蘇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絡腮胡。
應該不會被這家夥給看上。
不對!
蘇元突然想到了什麼。
雖然自己沒有絡腮胡。
但自己這魅力
好家夥!
“哎!”
“羅專家,你要乾嘛?”
“你被靠近我啊!”
“你再靠近我,我可報警了啊!”
羅正則:???
“蘇園長”
“你”
“你怎麼了?”
蘇元:“我和你說,我雖然沒女朋友,但我取向很正常。”
“你可彆特喵的誤會了啊!”
蘇元趕緊後退。
生怕被看上了。
羅正則更懵了。
“取向?”
“有關係嗎?”
蘇元:!!!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的言論啊!
恐怖!
大恐怖!
退!
趕緊退!
蘇元趕忙後退。
一直推到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後,才停了下來。
羅正則可算是明白了蘇元的意思。
“蘇園長”
“你這啊”
“不得不說,你們年輕人的思想就是開放”
“我雖然是四川的,但你不能以偏概全啊!”
蘇元不信,瘋狂搖頭。
“那你剛剛害羞低頭是幾個意思?”
羅正則:???
“害羞?”
“我沒啊!”
“剛剛我是想讓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
“你看,這都被白鱘給扯破了。”
“我有老婆,有兒子,而且都五六十歲了”
“蘇園長”
“你這”
這次換羅正則無語了。
蘇元:
“哈哈哈!”
打了個哈哈,蘇元走了出來。
“羅專家,我這是看你太激動了,開個玩笑。”
“哈哈哈哈。”
蘇元撓著頭,走了上來。
他剛剛是真的有點怕的說。
雖然他不反對,但也彆把主意打到了他這。
“蘇園長”
“算了。”
“也是我剛剛的舉動有些奇怪。”
“實在是沒辦法。”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下藥下得有點猛。”
“你看那家夥,現在還在亂撲騰呢。”
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羅正則說著正事,手指著眼前的淡水魚缸。
缸體裡。
被下了舂藥的公鱘,正在水缸裡四處亂竄。
這家夥甚至打了白鱀豚和江豚的主意。
好在白鱀豚和江豚成群,而且羅正則發現得及時,趕緊進行了移缸。
也正是在移缸的時候,羅正則被公鱘拉進了水裡。
乾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得知了經過後,蘇元也有些無奈。
“羅專家,這事不能強求。”
“洞房這事,是你情我願的。”
“而且!”
蘇元看著羅正則,繼續說道:
“你有沒有覺得,方向錯了?”
羅正則:???
“方向錯了?”
“什麼意思?”
蘇元輕笑道:
“你要給舂藥,也應該給母鱘啊”
“你下給公鱘是幾個意思?”
羅正則:!!!
“原來如此!”
“我現在”
“彆!”
“你可彆搞了!”
蘇元趕緊攔住了眼睛放光的羅正則。
“下藥不可取!”
“我們得從長計議。”
“這事,你交給我吧!”
“找點冰塊來,我先給這家夥降降溫!”
羅正則聽到不能繼續下藥了,有些鬱鬱寡歡。
但聽到蘇元有辦法後,趕緊找來了冰塊。
“蘇園長,冰塊在這。”
“我們怎麼搞?”
“直接喂給白鱘?”
“還是給它冰敷?”
羅正則拿著冰塊,本能地問道。
“大量的冰塊,會導致白鱘應激。”
“這些冰塊我們打成冰沙,給這家夥先做杯飲料。”
聽到蘇元的吩咐,羅正則照做。
很快,冰沙就做成了。
蘇元給冰沙裡倒了些靈水,然後端著來到了水域邊緣。
“唳——”
一聲哨響穿透了水麵。
白鱘聽到後,猛地就衝了上來。
【人類!】
【是你,你可算來了】
【好漂亮我好喜歡你】
【不對不對人類我現在有點不對勁你你好香啊】
蘇元:
今天他是犯衝嗎?
怎麼都是奇奇怪怪的啊。
算了。
“沒事,你先把這喝了。”
蘇元把冰沙倒進了公鱘的嘴裡。
隨著冰塊和靈水入肚。
公鱘可算是平緩了下來,也沒那麼焦躁了。
【人類,我好像好受了不少】
【剛剛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就特彆的暴躁】
【而且,我看誰都很香】
【人類,我是快噶了嗎?】
蘇元笑。
“沒事,你沒事。”
“不僅沒事,我還給你找了個‘朋友’!”
公鱘:???
【朋友?什麼朋友?】
【我隻有這些江豚做朋友】
【我的同類,已經不見了!】
蘇元搖頭:
“誰說不見了?”
“你先上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隨後。
蘇元安排轉運車,先安排了公鱘上車。
接著,轉運車來到了地底暗河。
這裡已經被工程隊鑿開了足夠通過的通道。
轉運車來到了暗河附近。
蘇元一聲哨響,把母鱘給招呼了過來。
【人類,你來了!】
【想你了!】
【你不再的時候,我可孤單了!】
“沒事,你不孤單了。”
“我給你找了個朋友。”
母鱘:???
【朋友?】
蘇元點頭。
“來吧!”
一聲令下。
轉運車的門板被打開。
頓時。
公鱘順著水流,直接來到了水域之中。
隻是片刻。
兩隻白鱘,就發現了互相的存在。
【居】
【居然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