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越歪歪倒倒的走出蔡氏。
眾人皆有醉意。
就連平時最理智的童詔,此刻眼睛都失去了聚焦。
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今天開心,兄弟們,回去好好休息,阿詔,安排人把不能走的兄弟送回去。”項越囑咐道,
兄弟們相互道彆,成群的,消失在夜色中。
項越站在原地,望著大夥離去的方向。
房可兒走到項越身邊,扶著他的胳膊,輕聲道,
“走吧,項總,我送你回去,也不知道少喝點,真是。”
兩人攙扶著走遠。
喝大了的陳文,“咚咚咚”把門敲得震天響。
劉老太披了件衣服,起身給兒子開門。
門剛開,陳文抱住老太太,又哭又笑,嘴裡一直念叨著,
“媽,我要給你買電梯房!”
“越哥說了,以後有分紅,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劉老太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後背,欣慰地笑了起來。
三天後,秀明區拆遷辦。
祝州穿著一身休閒西裝,
頭發吹的邦邦硬,左耳騷包的帶著鑽石耳釘,背上背著一個小包。
帶著笑,敲響拆遷辦主任的門。
“進來。”辦公室裡傳來男聲。
祝州走進辦公室,順手關上門。
“小祝,今天怎麼來啦?”王主任坐在辦公桌後。
“王叔,我來問問咱們接下來拆遷的”
祝州話還沒說完,就被王主任打斷,
“工作時間,喊王主任。”
祝州對這種態度並不奇怪,王主任是什麼人,他爸在家就說過。
祝州放下背著的包,放到辦公桌上,打開拉鏈,推了過去。
“王主任,我父親讓我向您問好,這是家裡曬的香腸,不值錢,您嘗嘗,我爸說了,您就愛吃這一口。”
王主任向包裡瞄了一眼,慈愛的目光看著祝州。
他站起身,親切的拍著祝州的肩膀,
“哈哈哈,辛苦你父親還記得我的口味,小祝啊,叫什麼王主任,我一直把你當自家侄子,叫王叔。”
祝州氣笑了,誰踏馬剛剛說工作時間叫王主任的!
這個老狐狸!真是貪得無厭。
“王叔,我父親想問一下接下來咱們部門的計劃,到時候也好提前安排警力,保證群眾財產人身安全。”
祝州微笑著,恭敬說道。
王主任沒有回答,思索片刻,走到牆邊。
在牆上掛著的揚市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畫完,老狐狸意味深長地看著祝州,
“哈哈,幫我謝謝你父親,到時候麻煩他多配合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祝州恭維道,“我父親哪有您辛苦,揚市有句老話,王主任是人民的主任,你看看,大家多愛戴您。”
饒是王老狐狸這麼厚的臉皮,也不禁老臉一紅。
還是年輕,開口沒輕沒重的,太過啦!賢侄!
祝州轉身,仔細觀察著牆上的地圖。
【槐花巷!】
嗬,自己比彆人提前幾天知道,這就是先機,
這麼一大片,隨便收個幾套,幾百萬到手。
到時候房可兒就後悔吧,那個大混子,能給她什麼?
怕是買煙都要問房可兒要錢,愚蠢的女人。
y交易結束,祝州和王主任又寒暄了幾句,
你好我好大家好,合家歡結局。
祝州同王主任告彆,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拆遷辦,祝州對著兩個跟班,吩咐道:“走,去槐花巷。”
半小時後,一輛帕薩特停在槐花巷口。
祝州帶著兩個跟班下車。
巷子不遠處,賣豆腐的吳嬸已經出攤。
祝州帶著人上前,問道,
“大嬸,你知道槐花巷有人賣房子嗎?我老家是這的,想買房子回來定居。”
吳嬸細細打量祝州,年紀對的上。
那群瘟神最近一直在收房子,這個小夥和他們一般大,身後也跟著兩個流裡流氣的混子。
不用想,肯定是新加入的。
想通之後,吳嬸更不想回話。
她觀察有一段時間了,不惹這群瘟神,他們也不會主動打人。
現在的吳嬸也沒那麼害怕。
祝州看著眼前的老娘們,對自己翻了個白眼,也不回話。
娘的,這老娘們什麼意思,有沒有素質。
他突然看到吳嬸身前的豆腐,悟了!
小市民就是貪便宜。
“嬸子,這些豆腐我都要了,多少錢。”他語氣儘量溫和。
“你吃的了嗎?還是和你兄弟們一起吃?”
吳嬸嘴裡的兄弟們,是院子裡常來的幾十號人。
祝州理解成了,自己身後帶的跟班。
他更氣了,死娘們,知道我們三人肯定吃不下,還裝!
問這話,不就是希望自己給個肯定的答案嘛,真是貪婪!
祝州憋著火,“嬸子,我們吃的了,給我包起來。”
吳嬸沒有繼續多嘴,畢竟他們人多,一人幾口也就吃沒了,倒也不會浪費。
“一共95塊錢。”吳嬸把豆腐全部裝好,遞了過去。
祝州塞了張一百過去,又轉身示意跟班把豆腐送回車上。
“嬸子,不用找了,這下你總要告訴我,巷子裡哪有房子出售吧。”
吳嬸白了他一眼。
還裝挺像,整上無間道了。
巷子裡還有沒有房子出售,你們才最清楚吧。
她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沒有沒有,巷子裡要賣的房子,不是都被你們老大買完了嘛。”
祝州要裂開了。
什麼!
誰家的二世祖,比自己下手還快!
“你說的老大是誰?”他抓住吳嬸的肩膀,激動道。
“你蛇精病啊!前邊那個院子啊,你買了我的豆腐,不代表可以吃我的‘豆腐’。”
吳嬸推開祝州,快速收攤走人。
小夥子看著像個正常人,誰知道是個色胚子。
祝州:不是!!!
這老娘們剛剛說了什麼?
誰要吃她豆腐?家裡沒鏡子,總有尿吧!
他轉頭看向跟班,問道:“我像是要吃這老娘們豆腐的人嗎?”
跟班支支吾吾半天,回道:“祝總,其實人,有點有點愛好,我們能理解的。”
跟班a已經儘量說的委婉了,你吖要是對人沒意思,買光她的豆腐乾嘛啊,還不是在暗示。
祝州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氣的他一拳揍在跟班a的胸口。
混蛋玩意,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蠢貨!
祝州冷靜了一下,帶著兩人向項越的院子走去。
“啪啪啪”小院的門被拍響。
連虎摸了摸滾圓的肚子,走到門前,
“誰啊?”
跟班a拍門的手停在空中,
這大漢,吃化肥長大的吧,這麼壯實。
“你是誰,有什麼事!”連虎沒好氣地質問道。
祝州看到跟班愣在原地,更覺得他是廢物,
一把拉過跟班a,自己走到門前。
“我們是來,連虎!怎麼是你!”
連虎認出祝州,食堂那個裝逼男!他忍不住罵道,
“煞筆,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
祝州:草!草!草!
今天自己是倒什麼黴,來了槐花巷遇到的,沒一個正常人。
“我沒空和你墨嘰,你老大項越呢,我有事和他談。”
連虎一聽有事談,也沒繼續罵,領著三人進了院子。
祝州三人一踏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裡坐著二十多個大漢。
一個個坐在凳子上東倒西歪的,更誇張的是鞏沙拿著半人高的砍刀,修著指甲。
兩個跟班腿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