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車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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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越:“和坤叔的梁子已經結下,祝州,我們沒有退路,隻能前進。”

他給祝州解釋:“坤叔仗的就是宗天成的勢,把這座山移掉,才能對他下手。”

“宗爺要是發現,馴獸師偷偷放野狗進場表演,門票錢卻塞進自己腰包。”

項越的眼睛眯了起來:“野狗還在外邊咬人,給馬戲團帶來不小的麻煩。”

“你猜宗爺會不會折斷馴獸鞭?聽說他最恨吃裡扒外。”

祝州消化掉項越說的東西,開口問:“但是,坤叔跟了宗天成這麼多年,宗天成頂多收回坤叔手上的權,不會真的弄死他。”

“不!”項越用筆在馴獸師身上畫上枷鎖,

“我要的就是這個!等老東西被收權,外麵的野狗還會給他上供?”

祝州盯著金字塔下層,

“到時候,那些依附坤叔的狗”

項越突然笑出聲:“會像聞到腐肉的鬣狗,一鯨落,萬物生。”

他拍了拍祝州的肩膀:“老祝,我們隻要提供機會,係統會自動匹配對手!”

說完,他抬腳朝外走,項越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既然都想好了,沒必要繼續矯情。

隻能先苦一苦祝州了。

項越:“童詔!把大夫拎回來!”

值班醫生的白大褂歪在身上,童詔的手掐在他後頸,把他推了進來。

醫生臉色難看,真踏馬日了狗了,好好上個夜班,現在整的和被綁架了一樣。

本來他還想反抗,誰知道出了診室,看到幾十個壯漢喊詔哥,擦!這還怎麼反抗!

項越深深看了一眼祝州的額角,咬牙道:“縫五針,線頭要支在外麵。”

童詔聽到項越的話,知道項越做出決定了。

他又往白大褂兜裡塞了個紅包,

“縫的和野狗啃過就行。”

醫生連忙把紅包還回去:“大哥,不用不用,彆客氣。”

童詔把他的手推回去:“收下,規矩我懂!”

醫生齜牙,內心暗喜,還是黑社會講究,粗魯歸粗魯,給錢也是真大方。

要是他們招私人醫生就好了,自己專業對口啊,縫縫補補的和他們多般配。

他沒繼續想,開了繳費單給項越,打開縫合包做針線活。

項越拿著單子出去繳費,破傷風和縫合費,幾十塊錢而已。

針尖刺入皮膚,祝州死死抓住童詔的手,畢竟是個沒吃過苦的少爺,剛剛裝逼有多爽,現在就有多慫。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破碎的娃娃,被硬生生縫起來。

童詔手都被抓疼了,又不敢抽開,隻能不停的數線頭,希望快點結束。

醫生收了兩個紅包,乾的很賣力,深得東方不敗真傳的他,唰唰唰幾下就縫好了。

他把祝州的頭纏成木乃伊,還貼心的在傷口處打了個蝴蝶結。

童詔都快憋不出笑了,連虎突然衝進診室,

“操!二毛說在門口看到坤叔了!”

“走,帶老祝從後門走!”項越扯著祝州往外跑,蝴蝶結在風中飄逸。

“阿詔留兩個機靈的盯著,其他人撤!”

一行人跑過護士站,小護士手裡的《壞蛋是怎樣煉成的》掉在地上。

她眼睛放光,盯著項越等人的背影,刺激!現實版謝文東!

一行人跑到醫院後門,隻剩一個餛飩攤還亮著燈。

項越摸出張五十放進錢箱:“來七碗餛飩,多撒蝦皮。”

鍋爐咕嘟作響,老板娘舀湯的手在發抖,“哦,好。”

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大漢!

這個點大家也餓了,畢竟一晚上發生這麼多事。

項越準備吃完餛飩,親自送祝州回家,

不管怎麼說,祝州都是陪他出去的,現在受了傷,於情於理都得和祝元良解釋清楚。

餛飩還沒上。一個小弟喘著粗氣跑過來,

“越哥!坤叔是出車禍來檢查的!傷勢應該不重!”

夜晚四周寂靜,疤蛇手上把玩著打火機,突然嗤笑出聲。

“笑個屁!”連虎抬腳要踹,被項越抬手攔住。

項越瞄了疤蛇一眼,孩子靜悄悄,必然在作妖,這聲笑不簡單,

“疤蛇,你笑什麼?”

“嘿嘿,越哥,車禍!我乾的!”疤蛇彈開打火機蓋,點了根煙。

“那老東西的車胎被我用錐子紮了暗口子,刹兩次車準爆。”

項越“”

手底下人真踏馬多才多藝!

他消化了一會這個消息,眯眼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

疤蛇吐出個煙圈:“在牡丹廳那會兒,詔哥用棉簽給祝州消毒的時候。”

“我假裝上廁所,其實翻牆去了停車場。”

“坤叔車牌188,道上誰不知道?哈哈,好找的很。”他突然踢飛石子。

連虎震驚:“你還會戳暗口!!!”

疤蛇委屈巴巴:“那時候貸款都還不起了,白天帶小弟,晚上去修車店打工,兩個月,光輪胎換了五六十個。”

項越突然抓住疤蛇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低吼道,

“誰他媽讓你自作主張的?戳在車胎什麼位置?”

疤蛇被嚇了一跳,身體一顫,他咽了口唾沫:“左前輪側麵,開的快,五公裡就要爆,開得慢,能撐久點。”

項越盯了疤蛇好一會,才鬆開手,交待道,

“以後不許自作主張,現在不是以前了,留汙點的事少做,兄弟們,往後的路,一個都不能少!”

說罷,他掃過在場所有人。

眾人認真點頭。

疤蛇低下頭,他知道項越是為他好。

他和祝州關係極好,兩個都是後加入了,自然有共同語言。

看到祝州受傷,他上頭了,隻想給兄弟討回公道。

可他知道坤叔在江湖上的地位,這次可能要吃啞巴虧。

於是,他就想著給坤叔找點麻煩,能出點氣也好。

車胎的事,他心裡有數,不會出大事的。

正想著,疤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把手伸進兜裡,掏了半天掏出個東西,塞到項越手裡。

疤蛇笑眯眯:“順帶給您捎個紀念品,越哥。”

項越仔細一看,草!奔馳車標!

他哭笑不得,把車標又塞到祝州手裡:“收著吧,疤蛇送你的禮物。”

祝州看著手裡的車標,喉嚨發緊:“這玩意,能抵一個月工資吧”

疤蛇抬頭笑的燦爛:“嘿嘿,下次還掰他標。”

項越踹了腳疤蛇:“就這點出息了!”罵聲裡還帶著笑。

祝州把車標揣進褲兜,棱角隔著布料刺的大腿生疼。

他想到晚上疤蛇對他說:“祝兄弟,幫你收點利息。”

敢情那時候疤蛇已經乾完回來了,怪不得說收點利息。

嗚嗚嗚,祝小狗像小獸一樣嗚咽。

原來被人在乎是這樣的,不是父親嘴裡的“注意安全”,而是有人會為你把仇人的車標掰下來當彈珠玩。

他平複了下情緒,撞了撞疤蛇肩膀。

“謝蛇哥~下回掰車標叫我。”

疤蛇美滋滋,多久沒人叫他蛇哥了,他拍著胸脯答應,

“放心,疤州,以後哥都帶著你。”

祝州:“”

疤州是什麼鬼!

連虎也來了興致,他突然從褲襠摸出一把瑞士軍刀,

“疤蛇、疤州,下回也帶上我!我能把他方向盤卸了!”

疤蛇在一邊看傻眼了,不是!兄弟你鐵蛋啊!

項越一巴掌拍在連虎腦袋瓜,

“當老子開廢品站的?輪胎車標的!好的不學,壞的不要人教就會了!”

項越罵罵咧咧,不過罵聲裡一直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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