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腿一軟,癱在地上:“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哪怕沒工資都乾!”
左佳的動作停了下來:“可彆這樣說,咱們公司最尊重勞動法,童哥可是培訓過的,按合同走就行。”
何欣看著這群慫貨,差不多了,不能再嚇了,彆再嚇瘋兩個。
她輕咳兩聲,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
何欣接過左佳手裡的針,紮進牆邊的盆栽上,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蜷縮發黑。
她聲音甜美:“十五天後警務內網的框架要是出不來,嗬嗬~哥哥們就做個盆栽吧!”
大學生們集體打了個寒顫。
他們到底加入了什麼公司!
戴眼鏡的實習生哆嗦著、把辭職信揉成團。
他想起入職培訓時,何欣穿著裙子分蛋糕的模樣,怎麼也跟這個、把針紮進綠植的瘋女人對不上號。
這幾天十三妹都很照顧他們,左佳給他們泡過紅糖薑茶,景小滿幫他們裝過桌子。
那些腦海裡溫柔姐姐的剪影,現在全部破碎。
女人!你們怎麼還有兩副麵孔!
女大學生李婷第一個認慫,她訕笑了一下:“我我現在就去寫代碼。”
說著,她立馬回到工位,劈裡啪啦對著鍵盤敲出殘影。
其他大學生互相用眼神罵了句“叛徒”,身體卻很實誠。
他們全都撲在電腦前麵,頭都不敢抬,一頭紮進代碼的海洋裡。
景小滿端著托盤過來,馬克杯裡的咖啡冒著熱氣,
“小哥哥們,喝點咖啡提提神,今晚能加班嘛?”
那語氣甜得能榨出蜜,嚇得大學生們手直抖。
“加班使我快樂!”
“加!今夜肝到天亮!”
“我愛公司,公司愛我!”
幾個老程序員麵麵相覷,捧著盒飯蹲在牆角,看著這荒誕的一幕。
打了他們就不能打我們咯。
老盧往嘴裡塞了塊紅燒肉含糊道:“早跟他們說彆招惹十三妹,非是不聽呢!”
程創喝了一口湯順了順:“就是賤,好好說不肯聽,把十三妹當軟柿子捏。”
大家眼角抽了抽,十三妹軟柿子?
他們在歡迎晚宴上就知道十三妹的底色。
那甩棍舞,棍風都耍出來了,呼呼的!
當初那顆少男悸動的心,隨著那隻舞死的不能再死。
帶甩棍的玫瑰,這不是嫌命長!
好在他們也沒想離開公司,安心做好分內的事,總不會被紮吧。
邊上人嗤笑:“你看他們像不像古代的勞工,要官差用鞭子抽才聽話。”
角落裡笑成一片。
連鍋端從桌底鑽出來,蹭著祝州的褲腳。
他摸了摸貓背,掌心觸到一片潮濕,不知是哪個丫頭偷偷抱著貓哭,剛剛卻把這群學生嚇得一愣一愣的。
祝州撓著貓下巴苦笑,他都被嚇到了,看了眼這群蛇蠍美人,是真瘋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公司那群瘋子還去香江當敢死隊了呢。
揚市市局。
房文山辦公室的窗戶開了條縫,辦公桌上放著香江通行證。
祝元良敲門,警服領口還沾著菜場的菜葉子
“進。”
“房局,這麼急是有什麼事?”祝元良他搓了搓手,目光落在桌上的 “香江通信證” 上,心裡咯噔一下。
“你家小州沒給你說?”房文山瞥了他一眼。
“啊?”祝元良疑惑的看過去。
房文山發了根香煙給他。
“小越在香江被綁架,後來逃出來了,陰差陽錯的抓到走私文物案的主犯。”
“啥!”祝元良猛吸氣,香煙差點掉在地上,“這就抓到了?”
去香江查走私案不就是個筏子嘛,真查到啦!
以後得把項越供起來,這小子是錦鯉吧!
房文山嫌棄地彈了下煙灰:“五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學學小越?一天到晚啊啊啊的。”
“行了,我後天要去香江出差,你幫我守好揚市。”
他壓低聲音:“管奇偉要是有行動,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怕他看我不在會搞事,關鍵時刻了,一步都不能走錯。”
祝元良麵露喜色:“領導放心!保證盯死管奇偉!”
說完正事,房文山不知道想到什麼,笑得滿臉褶子。
“聽說你在菜場被幾個老太太拿白菜幫子砸了?”
“何止!”祝元良苦著臉,“街坊今早還往我家門口送了兩斤爛菜葉”
房文山聽了直樂:“效果這麼好,你這幾天都做了些什麼?”
祝元良挺直腰板得意洋洋:“自反詐宣傳開展後,我分局簽了兩千多份傳銷合同,其中一千多個老人和子女寫下保證書當眾朗讀。”
“嘿嘿,幾個社區的老人一半蹲在‘子女接送處’等孩子下班,可不得罵我嘛。”
房文山的笑聲被窗外突來的暴雨打斷。
暴雨砸在市公安局窗沿,他起身關上窗縫。
又是一聲驚雷,刑勇縮了縮脖子。
林嘉走了過來:“勇哥,宗爺找你,他今天的心情”
林嘉搖了搖頭,形勇看懂了,又是不佳唄!
刑勇走到宗成天辦公桌邊,微微低頭:“宗爺,您找我?”
“阿勇啊,項少這兩天在忙什麼?”
刑勇的後背沁出冷汗,他現在真不知道項越究竟怎麼樣了,被救出來沒。
他想了一下:“聽阿水說是去香江參加拍賣會了。”
他故意讓聲音帶點討好,“阿水和阿仁挺能乾,項少還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說是帶他們見識見識。”
宗天成捏緊手中的紫砂杯,香江?拍賣會?
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個項越真有大背景,一般的小人物哪有資格去香江參加拍賣行,怕是聽都沒聽過。
既然一輛車砸不開項大少的門,那多送幾輛呢!
現在很多東西越來越規範,項越說不定就是他洗白的關鍵。
既然這樣,阿坤就不能留了,阿坤知道自己太多事,現在又被抓了,時間久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吐出來。
得抓緊時間除掉,隻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項老板什麼時候回揚市?”
刑勇:“”
我特麼哪知道啊!
宗成天手中的紫砂杯朝刑勇飛過去,滾燙的茶水打濕刑勇唐裝,
“問你話呢!”
刑勇喉結滾了滾:“項總沒和阿水說,阿水的身份也不大好”
話沒說完。
“廢物!”宗成天扯住刑勇領口把人拽到跟前:“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給你三天時間,打聽清楚項少什麼時候回,我要請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