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這樣?像一個落湯雞!
玄霆真人衝陳大師乾笑一聲,朝他作揖:"您就是江北陳大師吧?久仰久仰,在下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
陳大師立刻作揖回禮,"閣下慢走。"
就見那玄霆真人摸了摸嘴邊的血跡。這才走出了花家。
陳大師站在花家的屋中央,有些尷尬了起來。他提前出關,火急火燎地衝過來幫忙,結果人家壓根不需要啊!
張狂卻真誠地笑道:"多謝陳大師願意出關相助。"
陳大師臉上微紅,隻覺得自己沒有幫什麼忙還讓張狂說感謝,他受之有愧。陳大師想了想。還是壓抑不住好奇,詢問道:"張前輩。您為何把那玄霆真人放走?這無疑是放虎歸山呀!"
花蕊撇撇嘴,不屑地道:"什麼放虎歸山?那玄霆真人現在都聽張狂的好不好?人家趕著回去替他辦事情呢。"
陳大師吃驚地退了一步,震驚地看著張狂。玄霆真人現在聽張狂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大師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張前輩,玄霆真人素來狡詐,您剛才哪怕以性命要挾,他定然就範。可您剛才把他放走了,他會不會替你辦事就值得商榷了。您最好不要儘信他。"
"誰說我以性命要挾了?"張狂好奇地瞥了一眼,問。
陳大師再度一懵,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陳大師說話的語調都變了:"等會兒,不是以性命相要挾?"
那……那是什麼?
除了這個還能有其他東西能夠威脅的了他?
張狂淡淡一笑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性命,最重要的就是錢財。以性命要挾可有一時。可豈能一世?"
沒有一點好處,誰甘願替你做事?
陳大師也不清楚當時怎麼說的。他心裡愈發覺得自己與張狂投緣了。這張前輩拿錢要挾玄霆真人,而他反而得了張狂的傳承。
這幾日,他在密室中閉關潛修,越是修行越是對張狂送給他的那一本小冊子上的符籙著迷。越是努力學習。越是能夠感悟到這看似簡單的符籙之學的奧秘。
張狂一臉詫異地看著陳大師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崇拜之色。他……說什麼了讓這陳大師這麼崇拜?
不就是讓玄霆真人拿了他的錢保證了他半年的財運,讓他替自己辦事嗎?
張狂正想著。突然聽到一旁的花蕊道:"張狂,那玄霆真人那麼狼狽地離開,你說那個徐淮會不會不相信啊?那玄霆真人一看就像一直落敗的公雞。"
張狂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雖從未見過那徐淮,可聽剛才玄霆真人說他的身份。是徐家三房幼子在外的私生子。他又是那組織的老板,按理說是有些本事的。你問問你哥哥,他聽沒聽過徐淮之名?"
就差要抱住張狂大腿的花越頭搖得跟一撥浪鼓一般。
"他有本事卻不張揚自己,導致江南江北豪門公子哥壓根不認識他。肯定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若是讓玄霆真人光鮮靚麗地回去,他反而會起疑。懂嗎?"
花蕊若有所思地點頭,"張狂。你好賊啊。"
張狂嘴角一抽:"……"
他,好賊?有嗎?
花蕊一拍手道:"不是說要讓他們相信你被玄霆真人打傷嗎?那你暫住我家修養吧?"
花學賢和花越一聽,不由瞪起了那一雙眼睛珠子。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張狂,那玄霆真人才在他們家搞事情。現在蕊蕊竟然要張狂住進他們家裡?
這做法無疑是想讓張狂和他們花家綁在一根繩子上。
花學賢喜歡錢沒錯,這世界上不會有人不喜歡錢。可他不想有錢守不住錢啊。
張狂瞥了花學賢一眼,花學賢乾笑一聲,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陳大師看得不斷搖頭,難怪這花家落在花學賢手裡後。整個花家就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
這花老板就知道吃祖上給他留下來的老本,也沒見拓展新的賺錢渠道。就這腦筋,一看就知道賺不了幾個啊!
"張前輩,不如去郭家住吧。郭家應該相當歡迎你。"陳大師道。
"爸,他剛才說我最近要大出血啊!"花越連連擠眼色。
花學賢隻好道:"賢侄何必去那麼遠?就暫住我們家吧。"
"我聽說你買了唐家以前的那棟豪宅?不是說要敲了乘著暑假重新裝修嗎?又是裝修又是住在裡麵肯定不方便,不如順道住在我家。我們花家彆的沒有。就是房間多。"
張狂想了想,笑著點頭:"那多謝花叔叔了,再幫我叫一個醫生過來吧。"既然要做戲,那就做足了!
這當然沒問題。
等陳大師走後。花越死死地抓著張狂的胳膊,喋喋不休地道:"我好歹也是你未來舅子吧?你說我這段時間要大出血是什麼意思啊?你跟我說清楚。"
張狂被花越搖得頭暈。隻能道:"你三個月內至少得花掉七八千萬。"
"什麼?為什麼啊?你跟我說清楚。"花越快被張狂嚇尿了。七八千萬?他爸非得打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