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碩看著那掉在地上的純金盤,依舊改變不了內心深處的那股窮酸勁兒,立刻心疼地把盤子從地上撿起來。
他當場眼睛就瞪圓了,包含怒氣地衝蘇嬌嬌吼道:"你這乾嘛呢?"
蘇嬌嬌被嚇得臉色雪白一片,閉上眼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再睜開,再一眼看過去,竟然還和之前是一模一樣。
蘇嬌嬌不斷地朝後退,"我……我……"
範碩一臉茫然。狐疑地看著蘇嬌嬌道:"你這什麼意思?退什麼退?"
蘇嬌嬌嚇得花容失色,哭喊道:"你先看看你的臉吧。"
蘇嬌嬌從包裡拿出一塊鏡子,扔給範碩。
範碩拿起鏡子看過去,也當場被鏡子裡麵的自己嚇得不輕。
整張臉都陰氣沉沉,充滿了死氣。
蘇嬌嬌朝後麵推,捂著嘴驚恐地道:"你的臉上長了……死人斑。"
死人斑就是屍斑,在臉上呈現灰暗色。
"你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臭味……就像,就像屍臭味。"蘇嬌嬌捏著鼻子繼續道。
範碩不敢相信,擼起袖子看向手臂,竟然也起了這樣的屍斑。
範碩嚇壞了,手裡的鏡子"啪嗒"一聲落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就這樣子,他哪裡還敢出去見人?
不能見人便算了也無所謂,可誰知道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咚咚"有人在敲包廂的門。
門外漂亮的女服務生嗓音甜甜地道:"先生,您點的餐到了。"
"彆彆。你們先彆進來。"範碩尖叫。
一群服務生麵麵相覷,搞什麼鬼?
而張狂已經帶著人朝包廂樓下走去。
中川惠子輕輕掩著鼻子,輕聲道:"張君,我覺得那範碩先生很是古怪,我是頭一次見。"
花蕊翻了一個白眼,不客氣地道:"像他那樣裝逼炫富的,我也是頭一次見。"
由此可見,張狂實屬低調。
能炫富到全國人民齊齊叫好還不噴他的,估計也就是張狂了。
中川惠子眉頭緊鎖,道:"不是,我這十幾年來見慣了,有人暴富,有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可那範碩的氣運和他們都不一樣。"
張狂笑起來:"如果是不義之財呢?"
眾人一愣,見張狂已經下了樓。
餐廳經理頭都大了,那範碩公子是不是瘋了?居然邀請了全校人?
想來吃的都可以來,全部算在他的頭上。
有錢餐廳當然要賺,可也得有命賺啊。
餐廳大廚就那麼幾個,把他們當死狗一樣在弄。
他們這是五星級大餐廳,又不是街邊小吃攤,這還搞出了大鍋菜,流水席。
頭疼欲裂。
"嘿張狂!"
張狂本準備離開,突然有人喚道。
張狂低頭看過去,就在大廳裡麵的一個圓桌上坐著一群男男女女。為首的男人正是學生會長謝偉。
而他們一桌的人自然都是學生會的成員。
謝偉手裡拿著筷子,意有所指地道:"還是範少大方,這一有錢呀就請我們所有人吃飯,不像有的人。有錢呢都舍不得花。"
花蕊厲聲道:"我看你就應該在東南亞支教挖礦!"
謝偉的臉一瞬間漲得通紅,氣得朝花蕊一瞪。
這女人漂亮是漂亮,可真是牙尖嘴利,絲毫不留情。
還是蘇顏女神好,長得漂亮,性格溫柔。
就是可惜了,蘇顏的眼神不好,竟然看得上張狂那種人。真是令人作嘔。
謝偉撇撇嘴,道:"我說的是實話。"
範碩發財了他們還能跟著吃一頓好的,張狂發財也不見給他什麼好處啊。
那個什麼超級醫保,呸!又不是人人都會得癌症。
謝偉心裡罵著。就在這個時候接到了自己老媽的電話。
"小偉啊,你趕緊回家一趟,你爸剛才被確證為肺癌晚期了。"
電話那頭的中年婦女哭天搶地起來。
謝偉聽到那話,心裡先是咯噔了一下,立刻道:"媽,現在癌症已經能夠被治愈了,而且華國人也花不了幾個錢,這就是一個小病。我馬上回來。"
謝偉一掛斷手機。就聽到花蕊嫌棄地道:"我還以為你真有骨氣不治病不報銷呢。真是個狗玩意,吃著張狂的,享受著張狂給的待遇,還這麼嘴賤。就應該那根針把你嘴巴縫起來!"
謝偉的臉漲得通紅,支吾了兩聲扔了筷子就跑。
那謝偉就是前車之鑒,餐廳內吃飯的學生可沒人敢酸張狂,倒是一邊吃飯一邊笑嗬嗬地說那範碩腦子有病,就知道炫富。
五星級餐廳的飯菜不吃。他們死不了。
可一旦得病不看,他們一定得死。
所以,張狂不罵,但範碩那炫富富二代得罵!
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真是令人作嘔!
這差距看得人咋舌不已。
捂著臉的範碩趴在二樓的欄杆處。聽到這話差點直接氣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