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真人立即搖手道:“鐘小友此言差矣,在下還未能達到此等境界。”
鐘靈兒笑了笑道:“天明閣主,我覺得再開飛升通路並不難,難就難在我們這方天地有太多問題,眼下最該頭疼的就是如何堵住惡魂洞和那條很長的海底裂縫,我找師父也是了為此事。”
“師父,你和其餘宗門掌門和世家家主溝通一下,修仙界目前的難關需要所有生靈的共同努力,此時應該找到龍王,和他好好談一談,大家共同齊心協力解決問題才對。”
“我們會直接去惡魂洞看看,你們看要不要一起?”
無嗔真人立即道:“好,靈兒,為師立即和其它人商議,若是大家同去自然是好,若是他們不去,師父也會過去的,你們到了先不要亂動,等師父到來。”
鐘靈兒笑眯了眼,“師父,你們彆急著動身,到遠移傳送陣去等著,我到了地方建個陣台或丟個傳送陣陣盤,省得師父在海上辛苦趕路了。”
“哈哈,還要我家小徒兒貼心孝順,若塵你們幾個也跟你小師妹學學!”
無嗔看著小徒弟滿眼歡喜,一句話都插不進來的歐陽若塵翻了個白眼,齊浩然小聲嘟囔,“是我不孝嗎,你眼裡除了小師妹,哪還看得到我們啊!”
太瓊宗師徒在一起有說有笑,天明真人則是冷了臉,他對徒弟莫奇的表現很是失望,本來給他鋪好的路被鐘靈兒搶了,在整個過程中風頭都讓鐘靈兒占了,堂堂天機閣的首席竟然與一般修士無二,實在讓他擺不出一個笑臉,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而在他要找其它掌門或家主說些什麼時,卻發現這些人神情冷漠,眼神躲閃,都不願搭理他,不用想就明白了,眾人不滿他私下找龍王給中州修士謀生路,不滿他這麼多年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卻什麼都不說。
同樣不太好受的還有李家主,他為了劍祖遺府交出了中州團隊的領導權,其餘人心生不滿,畢竟這是一個世家抗衡天機閣,擺脫中州區域天機閣一家獨大的好機會,結果被他給毀了。其實他覺得其餘幾家真不必如此耿耿於懷,天機閣所做之事接連曝光,聲望日降,沒落已是遲早的事。
鐘靈兒和師父煲完電話粥,這才心滿意足地大吃一頓,然後一群年輕人說說笑笑,切磋功法,比試才藝,還有一些人開始吹牛,歡聲笑語一片。
玉丞鵬實在忍不住悄聲問鐘靈兒,“小師妹,清玄神明就要仙逝了,咱們卻在他屋外玩得這麼開心,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鐘靈兒一拍腦袋,她大意了, 她知道清玄不會死,因此沒有哀傷的情緒,該吃吃,該玩玩,可這樣下去,謊言肯定會穿幫的。
“四師兄說得對啊,清玄雖與我們不熟,但他也算守護了我們幾萬年了,我們在他死前這樣開心實屬不該,要不,明天天一亮,我們就給他開個追悼會吧。”
“追悼會?是指布置靈堂嗎,這應該是人死後才弄的吧!我想清玄不會想看到我們這樣開心,也不會想看我們給也準備後事的。小師妹,我們一早不要吃喝,保持安靜就好了。”
玉丞鵬覺得心累,小師妹太愛鬨騰,雖然小孩子活潑些是好事,但太活潑也愁人。
好在有玉丞鵬提醒,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把吃食收了,安安靜靜在門前打坐,等著清玄仙逝。
清玄終於可以安心把接下來的戲演完,老實說,他真不想看到一群人開開心心,吃著肉看著他升天的畫麵,顯得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眾人巴不得讓他太點走似的。
如今一早就安靜了,也算對他有個基本的尊重。他將自己與白玉宮殿的聯係斷掉,隨後將這一天囤積起來的靈氣散去,在祖龍的掩護下進到了滄海珠裡。
彆說,這滄海珠內還挺熱鬨的,住著好幾個靈,還有不少神階的寶貝,鐘靈兒還挺富有的。
一隻人參精圍著他繞了幾圈,隨後歎了口氣,“你一尊神明都臣服於鐘靈兒了,我也沒必要硬扛著了,唉,我的自由身啊!”
臣服?他怎麼可能臣服於一名下界修士,不過是與鐘靈兒各取所需,互相合作罷了。
但祖龍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上去揪了人參精幾條根須讓他服下,隨後便拉著他講起了在這裡要遵守的規矩,聽完之後他滿頭黑線,總算是明白人參精話裡的意思了。
屋外的鐘靈兒等人隻感覺到一陣瘋狂的靈氣翻湧,隨後一種悲哀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們有種想哭的衝動,心知這是神明仙逝了。
隨後鐘靈兒把血印在白玉宮殿之上,白玉宮殿閃過一陣華光,之後開始縮小,被鐘靈兒收起,再之後這座島嶼開始塌陷,慢慢被海水吞沒。
於是所有人又擠上了那三艘船,這次是真的很擠了,擠到鐘靈兒無時無刻懷念起自己的超大禍。
龍王早就偷偷跑到太瓊鏡前把一切看在眼中,知道鐘靈兒等人要到惡魂洞那裡去,早就派了龍五去接應。
而見到龍五,鐘靈兒就不肯再和人擠了,直接提出要騎龍,否則就揍他,龍五能怎麼辦,打是打不過,也不能打的,隻能忍受這個惡霸的欺淩了。
不少人爬到了生無可戀的龍五背上在前開路,後麵跟著三艘大船,開開心心向著惡魂洞的方向而去,不像去打仗,倒像是遊玩。
海上行了一天後,眾人明顯覺得海水陰冷了幾分,空間中的靈氣也越來越稀薄,海浪更加洶湧,船行越發困難了。
“你們這是一千人的隊伍吧,你沒覺得隊伍中多了一個人嗎?”
清玄的聲音響起,鐘靈兒眨了眨眼,“知道啊,我這不是當船乘著呢嗎?”
“我不是說這條小龍,那人的氣息和修士不一樣,我感覺她是來自冥界的,不知為何潛入你們的隊伍中。”
鐘靈兒神識探出,隨後驚了,真的多了一個人,什麼時侯的事情,她怎麼這麼久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