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馮勇參徐聯生
皇宮大殿。
“吾皇萬歲萬萬歲!”群臣跪拜山呼。
皇帝在龍椅上正襟危坐,接受朝臣跪拜,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群臣再次山呼後起身站好。
太子問過皇後,回去後想了想,也覺得皇帝還是重視自己這個太子,所以便直接出班施禮奏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皇帝看向太子說道:“嗯,奏來!”
太子說道:“眼下吏部尚書空缺,吏部諸多事務無人主事。而禁軍有護衛皇城之重責,大統領之位也不能一直無人領受。兒臣以為,當立即挑選賢能,補上這兩個重要的職缺。兒臣。。。”
皇帝知道他要說什麼,不想聽廢話,便開口打斷道:“直接說!”
“是!”太子直接說道:“兒臣舉薦武安伯之子,現吏部考功司郎中的黃庭出任吏部尚書一職。舉薦禁軍副統領蘇其琛出任禁軍大統領!”
寧王站在另一側的首位,聽太子這麼一說,出班輕笑道:“太子。。。這是在說笑嗎?蘇其琛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禁軍副統領,難道是父皇沒給過他機會嗎?顯然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夠,還不足以勝任大統領一職。再說那個黃庭,他不過是吏部的一個考功司郎中而已,上麵還有兩位侍郎在,論能力,論資曆,怎麼也輪不到他主事吏部啊。太子竟然向父皇舉薦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些。。。過於兒戲了?”
太子本就是主要舉薦黃庭,見寧王如此說,當即反問道:“你什麼意思啊?黃庭怎麼了?黃庭為人公允,做事謹慎,多年來一直勤勤懇懇,上官對其考評也多為優異,又是功臣武安伯之後,為何就不能出任吏部尚書一職啊?”
寧王輕笑道:“嗬!本王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太子怎麼還急了呢?”
太子斜了寧王一眼,說道:“什麼事實啊?本宮看你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寧王輕笑說道:“本王胡說八道?嗬!遠的不說,就說這次李懷德和蔣之恒的事情,共有一十三名被誣陷致死的縣令,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十三名冒功頂替之人,那些冒功頂替之人的考功事宜,可都是由黃庭經手的,要是他真的像太子說的那般做事謹慎的話,又如何會出現這麼多的漏洞啊?父皇沒治他個瀆職之罪,已經是看在武安伯一家世代功勳的份上了,太子竟然還認為他有能力出任吏部尚書一職,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怎麼能把這些都。。。”太子還要反駁,被寧王打斷。
寧王打斷太子,轉身對著皇帝施禮道:“父皇!兒臣以為吏部尚書一職,應由吏部左侍郎楚賢接任,自蔣之恒伏法這些日子以來,吏部一直都是在左侍郎楚賢的主持下做事,吏部的公務處理的也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可見楚侍郎能夠勝任吏部尚書一職。而禁軍大統領一職責任重大,關乎父皇安危,兒臣認為應由護城軍偏將苗人勇接任。苗人勇是皇親國戚,對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在護城軍中也屢有軍功,手下幾萬將士也皆是善戰之輩,可見苗將軍統軍之能。所以兒臣覺得,將禁軍交由苗人勇接管再合適不過!”
“苗人勇?嗬!”太子也是知曉苗人勇是嵐妃族弟的,輕蔑的說道:“苗人勇慵懶無能,就立過那麼屁大點兒的功勞,也敢說是屢有軍功?要不是靠著某些人的關係,苗人勇他根本就沒本事做到護城軍偏將一職,何況禁軍大統領如此重要的職位,怎麼能讓苗人勇這樣的無能之輩擔任呢?簡直是無稽之談!”
寧王不樂意的反問道:“太子說話可要講證據,苗人勇哪裡慵懶無能了?”
太子不讓步,瞪眼道:“他苗人勇哪裡不無能了?要不是護城將軍侯秉霖害怕得罪宮中的某位貴妃,對苗人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恐怕早就被趕出護城軍了!”
“你。。。”寧王也來了火氣,剛要說話,就被皇帝打斷了。
“好了!吵什麼吵?吵得朕頭疼!”皇帝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爭辯,繼續說道:“此事,朕已有決斷,來人,擬旨!”
站在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趙成趕緊跪在旁邊的矮桌後,提筆以待。
皇帝繼續說道:“著,吏部左侍郎楚賢接任吏部尚書一職;著,禁軍副統領蘇其琛接任禁軍大統領一職。”皇帝說完,見二人已經出班跪倒,又對二人說道:“朕命你二人在一個月內將所屬之事恢複常態,不得有誤!”
“臣等領旨,謝陛下隆恩!”二人同時高聲謝恩。
趙成已經擬寫好了兩張聖旨,放到皇帝麵前的龍書案上。
皇帝從錦盒中拿出璽印,分彆蓋上璽印後,趙成將兩卷貼金軸的三品聖旨捧在手中,走下高台,將聖旨送到跪在地上的楚賢和蘇其琛手裡。
皇帝對兩人說道:“平身吧!”
“謝陛下!”兩人高捧聖旨再次叩拜後,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
太子和寧王心裡都是一沉,不知道皇帝這是何意。皇帝一邊選了一個,雖然看著公平,但是這兩人又都不是各自的中意之人。太子和寧王都猜測皇帝是在偏向於對方,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又都一甩袍袖,表達自己對對方的不滿。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趙成身邊,耳語了兩句。
趙成轉身對皇帝躬身施禮,小聲道:“陛下,雲騎尉馮勇剿匪回來了,已在殿外侯旨,可要宣他進殿嗎?”
早已接到得勝密報的皇帝高興的說道:“哦?這也就才。。。二十幾天而已吧,他都已經回來了?嗬嗬嗬!宣!”
“是!”趙成應下,轉身高聲宣唱道:“宣,雲騎尉馮勇上殿!”
馮勇身穿一身烏金鎧甲,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
徐聯生見馮勇上殿,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開始冒出冷汗來。
皇帝在龍椅上笑嗬嗬的指了指像模像樣的馮勇,和身旁的趙成小聲的說著什麼,趙成陪笑著點頭。
馮勇一甩身後的大紅披風,像模像樣的參拜道:“參見陛下!臣馮勇,奉命前往明州剿匪得勝歸來,特來交旨!”
皇帝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好!起來吧!”心道:這小子還真是運氣好啊,多年來剿除不儘的賊匪,倒是讓他撿了漏子。
“謝陛下!”馮勇起身。
皇帝笑嗬嗬的說道:“馮勇,你這次剿匪有功,辛苦你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本事,僅帶了五千將士就滅掉了兩萬的賊寇,實在是大漲我大楚軍威啊!啊?哈哈哈!”
滿朝文武聽皇帝這麼一說,或逢迎皇帝,或逢迎宰相馮牧歸,一時間都是讚譽之聲,各個豎起大拇指,小聲的讚歎著。
馮勇施禮道:“謝陛下讚譽!”又得意的說道:“明州的那些賊寇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哪裡是我大楚正規軍的對手?臣攜陛下天威而至,賊寇望風而降,臣自然大勝而歸!”
“嗬嗬?算你小子會說話!”皇帝更開心了,這小子也算是自己看著長大了,如今成材,皇帝也甚是欣慰,繼續說道:“你一路奔襲辛苦,且先回府歇息修整幾日,改日,朕再封賞於你!”
馮勇並沒有退下,而是繼續說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皇帝疑惑道:“哦?你才剛回來就有本奏?奏來!”
馮勇義正言辭的說道:“啟奏陛下!臣此次明州剿匪,活捉了三個賊寇首領,據他們招供,朝中有人與他們暗中勾結,養賊自重,謊報軍情,中包私囊,致使明州數萬百姓多年來受儘賊匪襲擾,苦不堪言,甚至很多百姓因此流離失所!”馮勇越說聲音越大,道:“臣懇請陛下將此奸佞就地正法,以慰明州受苦受難的數萬百姓!”
站在武將第二排的徐聯生自從見到馮勇進得大殿的那一刻,就已經冷汗直冒了。如今又聽見馮勇一點情麵都不留的當眾參奏,腿都軟了。這些年一直是自己負責剿匪,就算是馮勇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是誰,滿朝文武也早已心知肚明。
徐聯生趕緊出班跪在地上,大喊冤枉道:“陛下!臣冤枉啊!馮勇勾結匪類,妄圖誣陷臣,臣實在是冤枉啊!”
皇帝見徐聯生如此,又想起這七八年都剿除不了的賊寇,卻被馮勇輕鬆剿除,心裡已經信了八成,於是板著臉問道:“徐將軍,馮勇還沒有說是何人串通賊寇,你怎麼就喊上冤枉了?”
徐聯生說道:“陛下!臣身為蕩寇將軍,明州的流寇水匪一直都是臣負責的,馮勇雖然沒有明說,但他這分明就是在暗示陛下,是臣勾結了匪類啊!”徐聯生指著一旁的馮勇繼續說道:“這個馮勇誣陷臣,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馮勇笑眯眯的看向徐聯生反問道:“徐將軍,你說我誣陷你?那你就當著陛下的麵,好好說一說,我馮勇究竟是如何誣陷你的啊?”
皇帝臉色越來越陰沉的說道:“是啊!朕也想聽聽,馮勇究竟是如何誣陷你的啊?”
徐聯生看了一眼皇帝,指著身邊的馮勇,邊想邊說道:“馮勇!你。。。你小小年紀,又是第一次帶兵,如何。。。如何能以五千兵卒戰勝兩萬賊寇啊?定是。。。定是你與賊寇串通一氣,讓他們來誣陷本將軍。又或是。。。。又或是你根本就沒有去剿匪,而是隨便抓了三個小賊,以利相誘,讓他們來誣陷本將軍!”徐聯生越說越大聲,心裡卻越來越沒底氣,他不知道馮勇還有沒有其它證據,但是眼下自己性命攸關,也隻能賭一把了。
馮勇看著徐聯生的模樣笑出聲來,道:“徐將軍,你是不是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哈哈哈!行行行!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證明我馮勇是在誣陷你吧?”
徐聯生大聲說道:“本將軍。。。沒有證據,但你就是誣陷!誣陷!”
“噓。。。徐將軍你喊什麼呀?我聽得見,陛下也聽得見!”馮勇看他的樣子好玩,繼續說道:“唉?徐將軍,那你再給陛下說說,我帶著將士們剿匪回京的途中,相繼四次遇到近百人前來刺殺,那些刺客還都不是衝著我馮勇來的,而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殺死那三個賊寇首領,這。。。又是何道理啊?”
徐聯生眼神左右飄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有人看不慣你。。。看不慣你借那三人之口誣陷忠良,對!就是看不慣你誣陷忠良,想要替天行道,所以想要殺死他們,阻止你做下傷天害理之事,一定是這樣!”
“哦?哈哈哈!”馮勇大笑起來,指著徐聯生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皇帝已經聽明白了大概,也看出來這徐聯生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強詞奪理,便厲聲說道:“徐聯生!你給朕聽好了,朕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如實招來,朕可以從輕發落,若是冥頑不靈,待朕查明真相後,定斬不饒!”
徐聯生一直不見馮勇拿出證據,繼續喊冤道:“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陛下!這都是馮勇在誣陷臣,陛下您不能相信他呀!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呀陛下!”
馮勇向徐聯生豎起了大拇指,道:“徐將軍,你可真是狗膽包天啊!陛下都這樣說了,你竟然還敢一口咬定是我在誣陷你,徐將軍的嘴還真是硬啊!”
徐聯生見馮勇還是沒有拿出彆的證據來,打定主意就是不鬆口,也不能鬆口,皇帝再怎麼從輕發落自己這輩子也完了,所以絕不能鬆口,於是繼續大聲說道:“什麼嘴硬?我說的都是實情!就是你就是誣陷我!那些人就是你找來誣陷我的!”
寧王皺著眉頭看著馮勇,也看出馮勇的虛實,想為徐聯生說話,看了看皇帝,又不敢輕易插話,見徐聯生拚死狡辯,也隻能先看著。
馮勇說道:“我無緣無故的陷害你做什麼?咱倆之前有仇啊?”
徐聯生狡辯道:“我。。。我怎麼知道?沒準兒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你,你今日才抓住機會來報複我。”
馮勇說道:“哎呀我說徐將軍啊,你的話怎麼都是可能啊、也許啊、沒準兒啊之類的?你總是用這些模棱兩可的說辭,陛下也不會相信你啊!”馮勇蹲下來用胳膊肘捅了捅徐聯生,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唉?徐將軍,要不這樣吧,我呢剛剛立了軍功,看在你我同是武將的份上,我可以向陛下求情免你一死。作為交換,你隻要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或者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又或者你的那些銀子都分給了誰,怎麼樣?你隻要說出一個名字就能保住一條性命,你不虧!”
徐聯生聽馮勇這麼說,還真動心了,畢竟如果能夠活下來,他也不想死。
馮勇見徐聯生不說話,勸道:“徐將軍,好好想想,你真不虧!這人呐,還是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胡鬨!”宰相馮牧歸見自己的兒子當眾與徐聯生做起了交易,趕緊出班訓斥一句,轉身麵對皇帝施禮道:“陛下恕罪!犬子無狀,殿前失儀,還請陛下念在他年輕不懂事,莫要怪罪!”
皇帝也想知道還有誰與徐聯生同謀了此事,對馮牧歸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就按馮勇所說。”又對徐聯生說道:“徐聯生,你若是說將出來,朕可以免你死罪。但你若是為了活命而胡亂攀咬,罪加一等!”
“多謝陛下!”馮勇高興的謝恩,轉過頭來又繼續勸徐聯生說道:“哎呀徐將軍,我是不是誣陷你,你自己會不知道嗎?陛下都已經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同意了,金口玉言的,陛下是絕對不會反悔的,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死啊?”馮勇再次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猶豫的徐聯生,隱秘的露出了那塊令牌和書信給他看,壓低聲音道:“徐將軍,看看這個,你再好好想想!”
“啊?你。。。”徐聯生看見馮勇懷裡的蕩寇將軍令,跪都跪不穩了,哆嗦著手指著馮勇,卻不敢說什麼。他萬萬沒有想到,馮勇竟然真的抓到了他的實證,再加上那三個賊寇首領的口供,自己根本無從辯解。自己若是現在不說,便再無活路。
馮勇站起身,大聲說道:“行了,徐將軍彆你啊我啊的了!我隻給你十個數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寧王見徐聯生如此,心道不妙,趕緊出班施禮奏道:“父皇!兒臣覺得馮勇在這大殿之上,用這樣的方式誘導徐將軍著實不妥,不如父皇將徐將軍交給兒臣審問如何?”
皇帝瞥了一眼寧王說道:“不必了,還是在這裡說清楚吧!”
“可是父皇。。。”寧王趕緊再爭取,卻被太子打斷。
太子見機會難得,趕緊出班打斷寧王,說道:“父皇說的沒錯!還是在這大殿之上說清楚為好,若是私下裡審問,恐怕會讓人說了閒話!”
“你。。。”寧王煩躁的看向太子,恨恨的一甩袍袖,不敢多說。
“哼!”太子見寧王不敢多說什麼,得意一笑。
“一。。。二。。。”馮勇開始還很慢,突然加速數著:“三四五六七。。。”
“我說,我說!”徐聯生聽本來數的很慢的馮勇突然加快了速度,魂都嚇掉了,趕緊答應。
馮勇得意的拍了拍徐聯生的肩膀,說道:“既然想好要說了,那徐將軍就快說吧!”
“是。。。”徐聯生怯懦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寧王,一咬牙,說道:“是寧王殿下!”
“啊?竟然是寧王殿下在背後。。。”
“不會吧?這。。。這可是大罪啊?寧王怎麼。。。”
滿朝文武嘩然,小聲議論起來。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看向寧王。
“徐聯生!你。。。”寧王沒想到徐聯生真敢將自己供出來,手指著徐聯生,卻又怕他說出更多的事情來,隻能轉身對皇帝施禮道:“父皇!徐聯生為了活命,隨意攀咬兒臣,請父皇明鑒!”
太子幸災樂禍的說道:“嗬!寧王這話說的可就沒道理了,既然是隨意攀咬,他徐聯生怎麼不攀咬本宮呢?怎麼不攀咬馮相、張大人、吳大人呢?為何。。。偏偏攀咬寧王你呢?”
皇帝看著寧王,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啊!朕也想知道,為何他不攀咬彆人,而是偏偏攀咬你啊?”
“這。。。”寧王不好辯解,趕緊對皇帝說道:“父皇!兒臣身為親王,怎麼會養賊自重,致百姓水火於不顧?父皇英明,徐聯生攀咬兒臣無非是為了活命,大不了兒臣做保,饒他一命便是!但若是兒臣的名聲受辱,皇家的顏麵也必將蒙塵!還請父皇三思!”
“嗯。。。”皇帝見寧王不認,又看向徐聯生問道:“徐聯生,朕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行,但你說寧王也參與了此事,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徐聯生說道:“寧王殿下其實。。。並未參與此事。”又心虛的瞄了一眼寧王,繼續說道:“寧王殿下隻是。。。參與了。。。分利而已,每年十萬兩白銀,罪臣家裡有往年分利的賬本,都有寧王府管家簽收的印鑒為證!”
“父皇!您彆聽徐聯生胡說八道,兒臣從來沒有收過他什麼銀子,兒臣。。。”寧王趕緊辯解,卻又被太子打斷了。
太子一聽徐聯生這麼說,趕緊打斷寧王大聲說道:“父皇!兒臣以為,當立即派人到徐聯生家中搜查,殺不殺徐聯生倒是無關緊要,關鍵是寧王乃是一朝的親王,是皇子,此事事關皇家臉麵,還是查清楚為好,莫要冤枉了二弟!”
“嗯。。。”皇帝掃了太子一眼,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但也有道理,便命令道:“來人!持朕手令,速去蕩寇將軍府搜查證據!趙成,你也一起去!”
“是。”趙成躬身領旨向大殿外走去。
“父皇,兒臣。。。”寧王還要說什麼。
皇帝打斷寧王,搶先說道:“你個逆子給朕閉嘴!事到如今了,你竟然還想狡辯?還不跪下?”
“父皇!兒臣。。。是。。。”寧王見皇帝如此強硬,心知辯解無用,隻能無奈跪在殿上,等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