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媳婦跑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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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姍姍猛地止聲,憤怒上頭,先前一連罵好幾句,見秦於澤沒拿她如何,便忘了形。

“不是老公,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姍姍我也告訴你,我秦於澤就算再花心,再不是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家嫂嫂弟妹身上!

你要覺得受不了,過不下去,我們離……”

“爸爸媽媽彆吵架…耀耀錯了再也不會欺負妹妹了,你們彆吵架嗚嗚嗚……”

秦嘉熠哭的直抽嗓子。

秦於澤的話被打斷,掃了眼耀耀和姚姍姍挺起的肚子。

找回理智,咬牙按下那句話,大步離開。

姚姍姍眼淚撲簌而落,以前秦於澤甜言蜜語哄著她的時候。

不會覺得她不知理,更不會將她處處與彆人比。

想到明天……姚姍姍一抹眼淚,有什麼好哭的。

等到了明天,她揭短舒蕙,人儘皆知秀圓醜聞。

到時候所有人會皆知,她姚姍姍不比舒蕙差。

夜深,竹樓。

舒蕙親了又親女兒,柔聲表揚:“寧寧今天做的很棒,媽媽最愛的寶貝真勇敢,能夠保護自己呢。”

“媽媽不哭了哦,媽媽也很棒,我好愛媽媽…愛媽媽…”

秦歲寧嗓音減弱,沉墜的眼皮蓋下來。

小胖妞今天起得早,這會又累又困,洗了澡沾床就睡,連睡前故事都不需要。

舒蕙守在床邊,滿眼珍愛看著她,找來棉簽沾藥酒,輕輕替她擦拭脖子處。

淺淺一條紅痕,秦歲寧皮膚白嫩,一點痕跡便明顯。

擦著擦著、舒蕙泛紅的眼眶又模糊,淚水混進藥酒液。

她又忍不住設想前世,沒有她在場的今天,寧寧必被欺負的更狠。

見風使舵的那群人,在秦於深和那個小男孩出現之前,怕是全向著秦嘉熠。

三言兩語將此事混為小孩玩鬨,忽略寧寧受到的傷害。

秦於深會出手懲治,會保護寧寧,卻不會安慰和哄人。

與今生敢揪爸爸胡茬的寧寧不同,前世的寧寧一直害怕秦於深,想親近卻害怕。

前世,舒蕙宛如失魂,渾渾噩噩度過的兩年,她的寧寧得吃多少苦頭。

沒有明目張膽的偏愛和撐腰,由豪門循規蹈矩,養出端方有禮的秦家小小姐。

後麵舒蕙再見女兒,小小年紀便自持內斂。

失去孩子心性和該有的任性小脾氣,不再撲進她懷裡撒嬌訴苦。

活生生一個翻版的秦於深,令她見之揪心。

後麵三年,她堪堪將寧寧的活潑養回來一點,就發生了車禍事件。

舒蕙不敢再往下深想。

眼角大顆淚珠滾落,她收了藥酒,扯過紙巾擦拭。

主臥門被輕輕推開,秦於深對上妻子那雙不加掩飾的紅眼睛。

他呼吸輕窒,垂眸蓋住情緒,走來過時,嗓音溫和含笑。

“不是說絕不再哭了,怕明天眼睛腫了不好看?怎麼撒謊呢?”

從祠堂回來,舒蕙路上聯想到前世就掉了眼淚。

把秦歲寧都嚇著了,一個勁從爸爸懷裡越出來,要給媽媽呼呼。

秦於深另一隻手牽著舒蕙,以為她是擔心寧寧傷勢,溫聲安慰了好幾句不見效。

回竹樓就通知了,家庭醫生過來。

秦歲寧脖子上的都算不上傷,不用管明天就能消失。

覺察到秦總與夫人的緊張,劉醫生保證了傷勢無妨後,仍留下小瓶藥酒。

這會,舒蕙替女兒擦藥,沒忍住又掉下眼淚,被秦於深撞了個正著。

舒蕙掉淚,不想讓竹樓傭人或其他人看見,對於秦於深到無所謂。

愛看看吧,狗男人不是照樣在她麵前哭過,誰也彆笑誰。

秦於深手上拿了兩顆水煮蛋,他自己去小廚房裡煮的。

敲開蛋殼,他看向舒蕙認真道:“我們等會去湖邊洋樓,把秦嘉熠捆起來抽一頓。”

不是安慰的空話,舒蕙現在還傷心,秦於深隻能想到她是心疼寧寧。

那秦嘉熠就脫不了乾係。

竹條子他都備好了,送過去一根,竹樓還有一根。

不用白不用。

“……”

一本正經的話語,把舒蕙逗笑,翻了個白眼:“你這大伯父當的跟閻王爺似的。”

她傷心是因為回想前世,情緒莫名受悲傷感染,眼淚才控製不住。

與秦嘉熠沒多大關係,揍都揍過的熊孩子,乾嘛還計較生氣。

秦嘉熠才四歲,正是給屎都吃的年紀。

平日裡潛移默化受影響的性格,怎麼可能一朝抽幾次就能改變。

他父母教不好,舒蕙才懶得管。

熊孩子經過這一次吃足了教訓,諒他以後也不敢,再欺負到寧寧頭上來。

“你餓了?”

舒蕙瞥眼去看床頭那堆雞蛋殼,默默等著男人吃雞蛋。

這樣就有理由揍他。

她說過不許在床上吃東西!

秦於深將兩個雞蛋都剝開,輕聲:“給你揉眼睛,不是怕明天眼睛紅腫不好看?”

舒蕙愛美,這點秦於深深知。

宴會凍的慘兮兮也隻要風度,每晚護膚流程堪比做實驗,深奧難懂且費時費力。

如果明天一早舒蕙起床眼腫,心情必然煩悶,她還得外出赴家宴,煩上加燥的那刻。

受遷怒遭殃的會是誰?

他這是防患於未然。

舒蕙躺到枕頭上,從容閉眼享受‘技師·秦’的服務。

“說實話,你這方法有點土,我有眼周美容導熱儀,效果肯定比這好。”

“……”

待到舒蕙安穩入睡,秦於深停下動作,俯身輕親她的眼角。

虔誠動心。

次日,太陽暖意洋洋,微風清爽宜人。

莊園上下動身,大部分傭人集中去了待客樓幫忙,待客樓又稱餐樓。

在圓湖對麵,靠近莊園大門的最外側。

秦家舉辦喜事宴請,一年一度的合家歡都在此。

舒蕙起得晚,收拾一番後牽著秦歲寧去餐樓,已經過了午時。

餐樓裡一片熱鬨和氣,大家族所有人聚在一起,閒聊搓麻,遊戲玩牌。

三三兩兩做什麼的都有。

沙發一角遊戲開黑的年輕人,屬秦於浩叫得最歡。

祭祖過後的家宴,秦家要的就是熱鬨開心。

在今天,隻要不把莊園燒了,秦於浩吵嚷得再歡。

秦老爺子也會樂嗬誇一句,好小子有朝氣。

中心茶桌上,隨便一指都是在外各界有頭臉的人物,卻在秦家使儘渾身解數,博秦老爺子賞識一笑。

秦於深一直留心大門處,最先瞥眼見到舒蕙來,他放下茶盞就要起身。

舒蕙不動聲色掃過去製止他,過來乾什麼,她還需要他陪著玩不成。

這男人現在總這樣,兩三步就湊到跟前,愈發看不懂。

茶桌,秦老爺子看懂了身邊的長孫,低聲:“坐好,你媳婦跑不了。”

秦於深:“……我沒打算走。”

“哼、”秦老爺子輕嗤,慢悠悠啜一口茶。

生日宴那事他也有聽說,沒想到行事雷霆的長孫,在家裡竟也是個軟耳根。

長孫與長子不同,讓他想罵一句‘沒出息’,都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

今天晚宴,秦老爺子便會告知舒蕙遷籍一事,邀請親家母來港城過年。

省得那些人外人膽大包天,連秦家長孫媳都敢設計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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