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多了,當年讓你學體育,力氣不錯,總算也是報銷了一點學費過來了。”張婉婷這麼調侃,二人哈哈笑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張婉婷是自己一個人去的醫院。
舒陽在羅亦暖睡醒以後,帶著她在賓館後麵逛,後麵有一條小街,上午的時候人不多,兩邊的房子都是那種舊房,隻有六七層的樣子。
吃了早餐,去公園裡走一走,玩一玩,又吃了中餐,才帶著羅亦暖回賓館睡覺。
下午在她睡醒以後,又繼續去後同的公園逛。
張婉婷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張片子,“醫院人太多了,隻拍了一張x光,骨頭沒有太多事,就說可能肌肉傷到了,或者筋扭到了,還有一些檢查,我約了下周的周三,那等那時候暖暖應該就要住院了,那時候我再慢慢查,順便做一個體檢,好不容易來京海這邊。”
她打開手上的塑料袋,“醫生又開了一點藥給我。”
聽了這話,舒陽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行呢,到時候我陪你。”
“好呀,到時候重症聽說還要好幾天的,可以慢慢查。”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依然是舒陽自己先去排隊,張婉婷和羅亦暖後麵來。
今天舒陽學著聰明了一點,沒有搶最前麵的那幾個號,因為想著中午回去賓館接一下張婉婷和羅亦暖。
來到造影這邊,發現這邊的格局和心超那邊又不一樣。
心超那邊是一整個大樓,一樓的樓層很高,隔牆又是用玻璃的,所以雖然人多,但感覺還是不憋屈的。
而造影這邊是樓中間的一個房間,排隊就排在過道上,加上層樓低,所以顯得空間非常小,又加上隻有一條通道,擠滿了家長和孩子,又吵又擠。
擠著拿到了號,她才飛奔到醫院門口打了一個車回賓館。
張婉婷見到她時很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舒陽得意地說,“我會算,媽媽,我隻要不要掛到前麵幾名的號,我就有時間回來接你們,還好我這麼聰明,你知道吧,那邊就一條走道,擠滿了人,我進去感覺我都缺氧氣,你們去肯定也難受的。”
張婉婷還是有點擔心,“你這樣回來萬一過號怎麼辦?”
舒陽嘻嘻笑,“山人自有妙計,其實吧,這邊和心超那邊不一樣,因為地方太小了,所以就采用先排隊給號碼的方式,然後要到號碼呢,就可以走開了,手機上會有提醒前麵還有幾個號,然後大約剩幾分鐘,你看,還有一小時左右,咱們來得及的。”
“真的好小,因為就一個麻醉室,出去一個才能進一個,我回來的時候前麵排了有二十幾個人,我一看,就馬上趕回來了,聰明吧。”
張婉婷一邊打了一下舒陽的腦袋一邊誇,“聰明,我的女兒聰明的嘞,都是我養得好。”
舒陽無語,“什麼都要誇一誇你自己是吧。”
她把手上的一個塑料袋遞給張婉婷,“出來的時候我買了一個菜包和瓶牛奶,我給暖暖換衣服,你先吃。”
羅亦暖看到了吃的,伸手過來拿。
舒陽道,“媽媽,你去那邊吃,彆給暖暖看到,她上午禁食的。”
羅亦暖一聽這話,居然就哭了起來,“暖暖要吃。”
舒陽驚訝道,“媽,你看,果然不給的東西是最香的,以前這不吃那不吃的,現在居然自己要吃的,以後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不給她吃。”
羅暖一聽不給她吃,馬上更大聲哭了起來。
張婉婷瞪了一眼舒陽,“還不哄哄你女兒,真是的,大早上偏要讓她哭。”
舒陽一邊哄羅亦暖一邊給她換拉拉褲。
隔了一會兒,羅亦暖不哭了,她就繼續和張婉婷說道,“媽,這邊環境比心超那邊可差太多了,就小小的一條通道,樓層還很低,人走進去就不舒服,更何況人還那麼多擠著,我把脖子伸老長了才看到麻醉室,裡麵好像還好,有椅子坐著,人也不是特彆多,就是那門口的護士老凶了,我想去問麻醉了要等多久才能去做造影,都不回答我,就罵我叫我退開。”
她一麵嘮叨,一邊動作很快地給羅亦暖換衣服,又去檢查雙肩包,把東西拿出一樣一樣清點。
“媽媽,有個小孩好可憐啊,我們都說暖暖瘦啊,那孩子更瘦,那個臉啊就跟一個梨一樣,脖子小小的,就跟梨棒一樣,我就沒見過那麼像雞爪的手,難怪形容一個人手瘦都說像雞爪,看那臉,就像四五個月的臉,後來才知道,那孩了十一個月了。”
張婉婷一邊聽,一邊問,“後來呢?”
“後來啊,後來應該是那孩子的爸爸,在那個門口和那個很凶的護士吵起來了,他好像說孩子拉了,又說尿包沒帶過來,要回賓館去換去拿,那護士就很凶地說他們做家長的怎麼做的,明明知道要檢查,該準備好的東西也不帶來,還說號過了就是過了,要重新排隊的,他們就吵起來了。”
張婉婷吃完了東西,幫著舒陽過來接上拉鏈,然後把包往自己身上背,“你就抱暖暖,後來呢?怎麼解決的?”
舒陽一把拉過包,“我背得動,我是啥,體育生哎,能跑能跳能背的。”
她把包背起來,然後點開手機叫車,彎腰抱起羅亦暖說道,“尾號9808,媽媽你記一下,白色的,我一會兒就忘了……後來啊,是我給他出了一個主意,我讓他和排隊在後麵的換了一個號,這樣雖然也延後了,但總算不是要重新排隊,希望他能趕得上。”
兩人往電梯那邊走去,“以前去買菜說菜市場,這幾天我可算是見到真正的熙熙攘攘是什麼了,何止摩肩接踵啊,擠著排隊的時候都前胸貼後背了,也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彆了,大家都張著嘴巴使勁呼吸,眼睛瞪得像銅鈴,手背貼著手心,腳跟接著腳尖。”
張婉婷被說笑了,“是誰昨天晚上還在那裡說讓我在賓館裡休息,一個人可以搞得定的,我倒要看看那個人的臉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