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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部落遇襲,亂世殘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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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的發現,像一道熾熱的閃電,劃破了遼東極夜的漫長黑暗。茅屋裡,不再是徹骨的陰冷,而是令人貪戀的溫暖。周明看著孩子們在煤火旁嬉鬨的紅潤臉頰,看著老人們終於能安穩入睡的安詳麵容,心中卻並沒有完全放鬆。他知道,這份來之不易的安穩,就像冬夜裡一點驟然亮起的火光,在這片蠻荒大地上,顯得格外醒目,也格外危險。

現代社會的記憶,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腦海深處——和平是表象,衝突才是永恒的主題。而在眼前這被冰雪覆蓋的亂世,任何一絲富足的顯露,都可能招來窺伺的目光。尤其,他不僅剛剛在河灘上發現了那具來自現代、死狀詭異的蒙麵歹徒屍體,更聯想到了那個在實驗室裡聽到的咒語——“天皇皇的意誌不可違!”他不知道這些來自“天皇皇”組織的人,是否已在這片土地上紮根,甚至與某些本地勢力有所勾結。直覺告訴他,麻煩遠不止於自然之威,更有來自人類的惡意,和那股跨越時空而來的神秘力量。

每天清晨,周明都會忍著左腿的舊傷,一瘸一拐地爬上簡易的瞭望台。他眺望遠方,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每一寸被風雪覆蓋的土地。他觀察著風雪的軌跡,聆聽著曠野的聲音,心中總有一絲不安的預感,那預感如同壓抑在胸口的一塊巨石,沉重得讓他喘不過氣。他知道,在這樣極端的天氣裡,任何一支能夠移動、並且有目的性地靠近部落的隊伍,都絕非善類。

這份不安,在某個寒冷的午後,終於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

那天,部落裡難得地洋溢著歡聲笑語。男人們剛從山裡帶回幾頭肥美的野兔,篝火旁的女人和孩子們正忙著處理獵物,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誘人香氣。這是周明來到這裡後,部落少有的輕鬆時刻,也是一種原始而純粹的幸福。

然而,這份寧靜,卻被一陣突兀的嘶吼打破。那嘶吼帶著野獸般的狂躁,又夾雜著人類特有的嗜血與殘忍,很快,就和急促而雜亂的馬蹄聲混雜在一起,由遠及近,在風雪中呼嘯而來,如同地獄的召喚。

“胡族騎兵!”鐵山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嘶吼,抄起一旁的獵弓,試圖組織部落裡為數不多的壯年男子。但平日裡隻與野獸打交道的獵戶們,麵對這樣凶殘的人類騎兵,瞬間陷入了恐慌。他們手中的石斧和木矛,在馬蹄聲麵前,顯得那樣脆弱和可笑。幾名年輕獵戶甚至嚇得身體僵硬,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周明的心猛地一沉,他顧不上左腿的傷痛,一瘸一拐地衝了過去。當他看到胡族騎兵們臉上那股劫掠的狂熱,以及他們手中閃爍著寒光的彎刀時,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個被自己製服、並在河灘發現屍體的歹徒的臉,以及他最後聽到的那句“天皇皇的意誌不可違!”他不知道這些胡族與“天皇皇”是否有直接聯係,但這種跨越時空的威脅,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真實。他知道,這不僅僅是簡單的部落衝突,這背後或許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把弓箭給我!”他大聲喊道,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嘶啞。

鐵山愣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周明那天外飛仙般的箭術。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獵弓和一筒箭遞給了周明。周明接過弓箭,入手粗糙,箭杆未經打磨,箭簇也隻是簡單的石質。然而,對於一個浸淫箭術二十年的射箭冠軍來說,這粗陋的武器,在他手中卻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變成了一柄裁決命運的利器。

他迅速搭箭上弦,動作流暢而迅疾,沒有絲毫遲滯。他的目光穿透風雪,精準地鎖定了一名衝在最前方的胡族騎兵。那胡兵身披獸皮,手持彎刀,臉上帶著劫掠者特有的猙獰與狂熱。他仿佛已經看到部落裡的食物和瑟瑟發抖的女人孩子,眼中充滿了貪婪。

“嗖!”

弓弦震顫,箭矢離弦!這支石質的箭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帶著周明所有的怒火與決心,直奔胡兵而去。

“噗嗤!”

一聲悶響,箭矢毫無阻礙地穿透了胡兵的皮甲,正中其肩膀!胡兵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高舉的彎刀應聲墜落,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他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從疾馳的馬上重重摔落,在冰冷的雪地上抽搐了幾下,很快便在漫天風雪中失去了動靜,隻留下一攤迅速被雪覆蓋的血跡,像一朵盛開在白雪上的死亡之花。

這一箭,瞬間震懾了所有胡族騎兵。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中原人”,竟然有如此精準而致命的箭術!衝鋒的勢頭為之一滯,原本狂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

周明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搭箭上弦,動作快如閃電。他知道,現在是爭分奪秒,每一箭都能決定部落的命運,他必須以雷霆手段鎮住這群嗜血的野狼。

“嗖!”

第二箭!精準地射中了另一個胡兵的大腿。那胡兵慘叫一聲,坐不穩馬鞍,搖搖晃晃地從馬上栽了下去,在雪地裡翻滾著,哀嚎不止,被同伴的馬蹄差點踩踏,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亂。

“周哥哥箭法跟飛仙似的!”躲在茅屋旁的翠兒,驚呼一聲,小臉上充滿了恐懼,但更多的卻是對周明那如神般箭術的震驚和崇拜。那箭矢破空的聲音,以及胡兵墜馬的瞬間,讓她感到周明仿佛被神靈附體,無人能及。

周明喘著粗氣,臉上因為劇烈運動和緊張而泛起一層不自然的潮紅,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校冠軍的招牌可不能砸了!”他心中低語,這二十年來對射箭技藝的磨礪,如今竟成了他在異世的保命絕技。但內心深處,他也忍不住吐槽:“這要是吃雞,我早98k爆頭了!可惜啊,隻有這破弓破箭,還隻能盯著關鍵部位射,力道差了點!”他知道,他現在不僅要為部落生存,更要為自己複仇,為那個神秘的“天皇皇”組織付出代價!

然而,胡族騎兵畢竟人多勢眾。他們有數十人,而獵戶部落隻有不到五十口人,能拿起武器反擊的壯年男子更是不到二十個。短暫的震驚過後,胡族騎兵的頭領發出一聲怒吼,他手持一柄巨大而粗糙的骨刀,臉上肌肉抽搐,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他再次揮舞骨刀,帶著殘餘的胡兵,如同狂風般,繼續衝向部落。

他們像一群餓了許久的野狼,不顧同伴的死傷,眼中隻剩下對食物和物資的渴望。他們甚至已經聞到了茅屋裡烤肉的香氣,那對他們來說,比任何美酒都要誘人,比任何命令都更具誘惑力。幾名胡兵甚至開始叫囂著部落裡的人們,帶著一種獵食者特有的傲慢與輕蔑。

周明手中的箭矢越來越少,他知道,僅憑幾根箭矢,根本無法阻擋這群嗜血的胡族。他甚至隱約看到,其中幾名胡族騎兵的馬匹上,懸掛著一些零星的、似乎從其他地方掠奪而來的詭異裝飾物,它們的材質和樣式,與他之前見過的一些古代器物格格不入,甚至隱約有一絲現代工藝的痕跡。這種微妙的違和感,讓他心中警鈴大作:難道那些“天皇皇”的爪牙,已經開始滲透到這些邊遠胡族之中了嗎?這不可能是巧合!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腕帶下的墨子芯片,仿佛在尋求它的回應。

“快!都躲進茅屋!”周明大喊,他知道,一旦被衝入部落內部,老弱婦孺將毫無抵抗之力,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法想象的悲慘命運。他拖著傷腿,試圖用身體去阻擋,但他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

鐵山帶領著獵戶們,用簡陋的木盾和石斧勉強抵擋著胡族騎兵的衝擊。他們雖然英勇,但力量懸殊,部落的木牆和簡易的防禦工事在胡族騎兵的衝擊下搖搖欲墜,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幾名獵戶已經受傷倒地,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絕望,但眼底深處,卻依然是對周明一絲絲的依賴與期待。

胡族騎兵見周明箭術了得,便開始散開隊形,試圖從側翼包抄,或者避開他的箭矢,直接衝進部落。他們甚至開始向部落內部投擲火把,試圖點燃茅屋,逼迫部落成員出來,這種攻勢顯然經過某種訓練,比一般的劫掠者更具策略性。

周明緊咬牙關,他知道,自己已經儘力了。手中的弓弦已經磨破了皮,指尖也因為劇烈拉弓而感到陣陣刺痛。他甚至想過衝出去,用搏鬥技巧和那把實驗刀拚命,但理智告訴他,那隻會是徒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族頭領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他知道這次劫掠很難繼續下去。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周明展現出的箭術讓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再加上獵戶們拚死抵抗,部落的防禦比他們想象的要頑強。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耽擱了太久,夜幕即將降臨,在這漫天風雪中,夜戰對他們同樣不利。

他帶著殘餘的胡兵,如同潮水般退出了部落,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隻留下滿地的狼藉和被染紅的雪地。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了一地令人觸目驚心的破壞。

危機暫時解除。周明看著滿地狼藉,被踐踏的積雪,被毀壞的簡陋工具,以及獵戶們臉上那劫後餘生的慶幸。他內心深處,那股想要改變亂世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定。

“我們……我們活下來了!”翠兒跑過來,眼眶紅紅的,帶著哭腔,卻又忍不住喜悅。她看著周明,那眼神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依戀和信任。

周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感受著她冰冷的發絲。他掃視著部落裡的一切,心中卻沉重如鉛。

“這次是運氣好,下次呢?”他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卻被鐵山聽見了。

鐵山沉默了。他知道周明說的是事實。他們的部落太顯眼,太弱小,任何一點溫暖和富足,都會招來像今天這樣的災禍。

周明握緊了拳頭,感受著腕上墨子芯片冰冷的觸感。它依然漆黑一片,毫無動靜,但他知道,這是他未來最大的底牌,也是他改變這個世界的唯一希望。

他看著遠方茫茫的雪原,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火焰。亂世的殘酷,遠不止於此。他必須變得更強,他必須帶領部落,在這片冰封的遼東大地,真正地立足,並擁有自保的力量!他還要找出那個被風雪吞噬的歹徒的下落,找出“天皇皇”組織是否也來到了這個時代,並揭露他們真正的目的。那具在河灘發現的屍體,和這些詭異的胡族身上可能存在的聯係,都讓他警惕萬分。

他抬頭望向遼東深處,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蒸汽機轟鳴,鋼鐵洪流席卷天下的景象。亂世並非絕境,而是文明之火重生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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