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殊的呀！”
張瑜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
那老頭除了帥一點以外，幾乎沒什麼特彆的，身上氣血孱弱，連個武者都不是。
想到李明宇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帶自己來看個普通老頭，她心裡不禁有些氣惱：
“你要是閒的沒事做的話，不如多陪我爸聊聊天，在大街上看老頭算是怎麼回事？”
“師姐彆急，你聽我解釋。”
他安慰了張瑜一句，再次看了眼程淵後，這才開口：
“兩周之前，巡妖局在這條街上開展了一場圍剿行動。”
“結果情報有誤，等到行動開始後，執行任務的小隊這才發現，目標妖物的真實實力竟然是妖將。”
“就在小隊即將全軍覆沒之時，一位神秘人出手將妖將斬殺，而且用的武器隻是一隻普通筷子。”
“一周之前，眾生醫藥的丹藥拍賣會上，新耀科技拿出了一種可以增加壽元的全新丹藥，引發了各方勢力的爭奪。”
“第二天，巡妖局意外發現新耀科技，竟然極有可能是叛徒組織妖神會在天樞城的總部，隨即對其展開了突襲行動。”
“但攻入之後才發現，妖神會核心高層被人殺了大半，就連倉庫物資也被洗劫一空。”
“而就在幾天之前，妖物通過特殊的辦法繞過防線進入城內，其中實力最強的一頭妖王，又在這附近被還未突破的穆凝霜斬殺。”
“這難道不奇怪嗎？”
“可這和這老頭有什麼關係？”
張瑜還是有些不理解。
見此，李明玉隻好繼續說下去。
“妖物入侵後的第二天，風雲武館馬謹被殺，武館大半被夷為平地，當時，大半個城內的人都遠觀到了這一場對戰。”
“巡妖局的給出報告寫著，是薛梨發現了馬謹和妖神會餘孽勾結，這才動手殺了馬謹。”
“可是學姐，薛梨的實力你我都清楚，她或許能和一般的大宗師過上幾招，但絕對殺不了師從入道武者的老牌大宗師馬謹。”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事的背後，都是同一位神秘人做的，那個保安老頭就是這個神秘人？”
張瑜不可置信的開口。
她也不是傻子，聽李明玉說了這麼多之後，終於將線索串聯起來，猜到了他的猜測。
但是，無論她怎麼看，這保安老頭都是一個未曾修習武道的普通人。
雖然長的帥了點，但眼神猥瑣，不時的看向過往女生的屁股，實在沒有半點高人風範。
這樣的人能是入道高手？
李明玉此刻心裡有同樣的疑惑。
除了穆凝霜以外，他還曾遠遠見過其他入道境高手。
那些人無一不是氣場強大之輩，身上的高手氣質，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讓人印象深刻。
而在這老頭身上，他實在看不出有一絲相像的地方。
但在調查了薛梨的行蹤後，發現她曾來找過這老頭。
結合之前的線索，他實在很難排除這個老頭就是那位高手的嫌疑，所以今天才親自過來看看。
“師姐，既然都已經來了，無論怎樣我都要試探一二。”
“你在車上等我，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大著膽子下車，向著馬路對麵走去。
隻是走到一半時，又停下腳步，心裡不禁躊躇起來。
要是這老頭真是幕後那位前輩，而且脾氣又不好，發現自己身份暴露，直接對自己動手怎麼辦？
那自己豈不是直接沒了？
但已經到門口了，直接離開又不是他的行事風格，最終，他還是壯著膽子咬牙來到崗亭外。
看著身穿保安製服，拿著一把破蒲扇扇著風的程淵，李明玉先是深深鞠了一躬，這才恭敬的開口：
“晚輩李明玉，見過前輩。”
“我們穆局長派我來，詢問一下那妖王該如何屍體處理，畢竟那是前輩的戰利品，局裡不敢擅自處置。”
說罷，他便小心翼翼的抬起頭，觀察起了麵前老頭的反應。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聰明，上來就給自己扯了一張虎皮。
要是彆人沒有防備之下，還真容易被他詐出身份。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兒，程淵可是入道武者。
兩人之前在車上的對話，早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於是，他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十分嫌棄道：
“什麼穆局長？我不認識。”
“沒事就快滾！”
“好嘞！”
李明玉十分麻溜的滾了。
雖然程淵的表現很正常，並沒有任何破綻，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就是那位幕後前輩！
這年頭，武者為上。
普通人聽到巡妖局和局長的大名，哪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一定會小心翼翼，生怕惹禍。
哪能像前輩這樣毫不客氣，直接開罵。
如果這老頭不是傻子的話，那他一定就是因為有實力所以有底氣！
李明玉之所以麻溜滾蛋，就是因為不敢賭。
要不是還不滾的話，真要被順手剁了，連個敢給他出頭的人都沒有。
看著急匆匆回到車上的李明玉，張瑜不禁有些疑惑：
“怎麼了？試探出結果了嗎？”
“那老頭真是一位入道前輩？”
“噓，先離開再說。”
李明玉心裡已經有了七成把握，做出噤聲的手勢後，帶著她離去。
其實，他剛才在車裡談起那些事，也是故意的。
如果那老頭真是入道高手，那麼就會聽到兩人的對話，知道自己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要是能因此直接承認自己身份，那就是最好的。
但現在既然沒有承認，那想必這位前輩還有其他的想法，還沒到顯露身份的時候。
自己還是不要主動拆穿為好。
將李明玉的行為都儘收眼底後，程淵不禁有些煩惱。
果然，這世界上的聰明人實在是太多了。
隻要出手，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自己的真實實力，恐怕要瞞不住了。
“要不要給他弄死？”
程淵心裡不禁生出了大膽想法。
但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但不是他心軟。
而是覺得這樣沒用。
這小子一看就知道也是個小天才，真要弄死了，恐怕調查的人更多。
反正一年後就要退休了，暴露就暴露吧，就當是提前適應退休後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