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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南荒劫火,靈珠泣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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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南荒劫火,靈珠泣血

蘇塵站在岔路口,掌心的黑白水晶劇烈震顫,映出兩幅焦灼的畫麵:南荒火山口,瑤姬被混沌鎖鏈纏在岩壁上,赤色靈珠的光芒如風中殘燭,南明離火在漩渦中發出絕望的哀鳴;西方獸穀,守護獸的悲鳴穿透雲層,金靈珠映照的穀中景象裡,蝕心藤已重新蔓延,將剛恢複的靈獸再次纏繞。

“不能分兵。”蘇塵的聲音異常冷靜,目光掃過焦急的兩人,“觀測者就是想讓我們顧此失彼。老周,你帶三名弟子去獸穀,金靈珠能克製蝕心藤,務必護住守護獸和草木之心;阿烈跟我去南荒,雷靈珠的雷霆能劈開混沌漩渦,我們速去速回。”

老周握緊戰斧:“那林霜怎麼辦?”蘇塵看向三清殿的方向:“把她移到靈珠陣中,九顆靈珠的光暈能暫時護住她,等我們回來再處理木靈珠的事。”他頓了頓,補充道,“記住,遇事先護己,再護人,彆學瑤姬硬拚。”

南荒的火山比想象中更凶險。尚未靠近,灼熱的氣浪就夾雜著混沌味撲麵而來,天空被火山灰染成暗紅色,墜落的火山礫石上,都纏繞著灰黑色的鎖鏈,與困住瑤姬的鎖鏈同源。

“這些鎖鏈是混沌與地火融合的產物。”阿烈一箭射向鎖鏈,雷霆之力炸開的瞬間,鎖鏈竟像活物般收縮,反而纏上箭矢,將雷霆之力吞噬,“它們能吸收道韻!”

蘇塵運轉「混元合道陣」,將兩人的道韻凝聚成金光長繩:“彆硬碰,繞到火山側麵,那裡的地火最烈,混沌鎖鏈相對薄弱。”他指著火山西側的裂縫,那裡的岩漿呈純白色,顯然是南明離火的本源所在。

靠近裂縫時,終於看清瑤姬的處境。她被鎖鏈吊在半空,赤色靈珠被釘在岩壁上,珠體表麵的火焰紋路正被混沌氣侵蝕,變成灰黑色。而她的手腕上,纏著與雲遊子丹毒相同的灰線,顯然在被困時中了暗算。

“蘇塵?你們怎麼來了?”瑤姬的聲音虛弱,卻帶著急色,“彆管我!快取南明離火!那漩渦在吸收火焰的本源,再晚就來不及了!”她掙紮著想要催動靈珠,卻被鎖鏈勒得噴出一口鮮血,血珠落在靈珠上,竟燃起一小簇金色火焰,短暫逼退了混沌氣。

“她在燃燒精血護靈珠。”阿烈目眥欲裂,拉滿長弓,“我去打斷鎖鏈!”蘇塵卻按住他的手,黑白水晶映出鎖鏈的節點:“這些鎖鏈連接著火山深處的混沌核心,打斷一根,會有十根冒出來,必須先找到核心。”

他看向那吞噬南明離火的漩渦,漩渦中心隱約能看到一塊晶石,與獸穀守護獸體內的混沌殘片同源,隻是體積更大,散發的氣息更恐怖。“核心在那裡!”蘇塵指向漩渦,“阿烈,用雷霆之力吸引漩渦的注意,我去救瑤姬。”

阿烈依言拉弓,雷靈珠的光芒在箭矢上凝聚成銀色雷龍,直奔漩渦而去。雷龍衝入漩渦的瞬間,混沌氣劇烈翻湧,無數鎖鏈從漩渦中射出,撲向阿烈,暫時忽略了蘇塵的動靜。

蘇塵趁機化作金光,順著岩壁的縫隙靠近瑤姬,黑白水晶貼在鎖鏈上,「鴻鈞混元訣」的道紋順著鎖鏈蔓延:“抓緊我!”他的道韻與瑤姬的靈珠產生共鳴,赤色靈珠突然爆發出強光,將周圍的鎖鏈逼退寸許。

“小心!”瑤姬突然驚呼,指向蘇塵身後。隻見一根鎖鏈從岩漿中鑽出,悄無聲息地纏上他的腳踝,混沌氣順著鎖鏈蔓延,蘇塵心口的混沌印記瞬間發燙,眼前竟出現林霜被混沌吞噬的幻象。

“破!”蘇塵咬破舌尖,劇痛讓他清醒,反手一掌拍向鎖鏈,金光與混沌氣碰撞,炸開的氣浪將他與瑤姬震開。瑤姬被震得撞在岩壁上,赤色靈珠的裂痕再次擴大,她卻抓住機會,將靈珠從岩壁上拔下,扔向蘇塵:“拿著靈珠去取離火!我能撐住!”

蘇塵接住靈珠,指尖觸到珠體的刹那,突然明白瑤姬為何被困——赤色靈珠的火焰紋路中,竟藏著“以火克火”的禁忌陣法,顯然她想強行煉化混沌鎖鏈,反被陣法反噬。“你這是胡鬨!”他又氣又急,卻隻能將靈珠收入懷中,“等著,我取完離火就來救你!”

南明離火的漩渦比想象中更難接近。漩渦中心的混沌晶石不斷旋轉,將火焰的本源吸入其中,晶石表麵的紋路,與蘇塵心口的混沌印記一模一樣。“觀測者想用離火淬煉混沌本源,讓它既能焚儘萬物,又能滋生混沌。”蘇塵握緊黑白水晶,“必須在火焰被完全吞噬前拿到它。”

他運轉「混元·道衍無極」,將自身道韻與赤色靈珠的火焰融合,化作一道金紅相間的流光,衝向漩渦。混沌鎖鏈瘋狂地撲來,卻被火焰燒成灰燼——原來瑤姬的靈珠早已認主,隻是她沒發現,靈珠的真正力量,需要與信任之人的道韻結合才能發揮。

抓住離火的瞬間,蘇塵隻覺一股灼熱之力順著手臂湧入體內,與心口的混沌印記產生激烈碰撞。印記發出痛苦的嘶吼,竟開始消退,而離火也變得更加璀璨,顯然它能克製混沌本源。

“果然有用!”蘇塵帶著離火轉身,卻見瑤姬的處境愈發危險。她的道袍已被鎖鏈撕裂,身上的灰線蔓延到心口,臉色青紫,顯然丹毒已發作。更可怕的是,火山開始劇烈震動,岩壁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崩塌。

“阿烈!炸掉西側的岩壁!”蘇塵喊道,“用雷霆之力製造通路!”阿烈立刻會意,拉弓射出三支雷箭,精準地落在裂縫處,雷霆之力引發小規模的塌方,竟在岩壁上炸出一條通道。

蘇塵抱著瑤姬衝出通道時,火山終於爆發。混沌晶石在岩漿中炸裂,無數混沌氣隨著火山灰噴湧而出,卻被南明離火的金光淨化,化作無害的水汽。阿烈看著懷中昏迷的瑤姬,她的手腕上,灰線已退到肘彎,顯然離火的力量也能克製丹毒。

“她沒事了。”蘇塵鬆了口氣,將離火注入赤色靈珠,靈珠的火焰紋路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加璀璨,“靈珠認主成功了,以後她不會再被反噬了。”

返回道觀的路上,阿烈突然想起什麼:“老周那邊會不會出事?我們耽誤太久了。”蘇塵的心中也泛起不安,黑白水晶映出的獸穀景象一片模糊,隻能隱約看到金靈珠的光芒在閃爍,卻異常微弱。

果然,剛到觀門,就見老周的弟子踉蹌著跑來,身上滿是血跡:“周長老他……他為了護草木之心,被混沌藤纏住,現在昏迷不醒,獸穀也被混沌氣淹沒了!”

蘇塵的心猛地一沉,衝進三清殿,隻見老周躺在地上,渾身被灰黑色的藤蔓覆蓋,金靈珠滾落在一旁,光芒黯淡。而林霜的床邊,草木之心竟裂開一道縫隙,顯然也受到了波及。

“是‘噬靈藤’。”瑤姬蘇醒過來,虛弱地說,“這是混沌的變種,能吸收靈珠的力量……老周肯定是用金靈珠護住了草木之心,才被藤蔓反噬。”她看向蘇塵,“用南明離火試試,或許能燒掉藤蔓。”

蘇塵將離火靠近藤蔓,藤蔓果然發出慘叫,開始枯萎。但老周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顯然離火的力量也傷到了他的本源。“不能再燒了!”蘇塵急忙收回離火,“他的道韻與藤蔓纏在一起,燒藤等於燒他!”

就在此時,林霜突然睜開眼,她的眉心亮起綠光,那是木靈珠的精魄在呼應草木之心。“用……用草木之心……”她的聲音微弱,“藤蔓屬木,能被草木精魄克製……”

蘇塵立刻將草木之心貼近老周,綠光與金靈珠的光芒交織,藤蔓果然開始鬆動,灰黑色漸漸褪去,露出老周胸口的傷口——那裡嵌著一小塊混沌晶石,與獸穀守護獸體內的殘片同源。

“他也被種下了混沌源。”瑤姬的臉色凝重,“觀測者在獸穀和南荒都設了同樣的陷阱,就是想讓我們的人都染上混沌源,最後變成他的傀儡。”

林霜掙紮著坐起,指尖撫過老周的傷口:“我知道……怎麼取出來……木靈珠的精魄能……包裹晶石……”她的眉心綠光暴漲,草木之心突然裂開,化作無數綠色光點,將混沌晶石包裹起來,緩緩從老周體內抽出。

晶石離體的瞬間,老周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氣息卻平穩下來。草木之心的光點重新凝聚,卻比之前黯淡了許多,顯然也耗損了本源。林霜看著黯淡的晶石,眼中閃過疲憊:“木靈珠……可能……修不好了……”

蘇塵握住她的手,將南明離火貼近草木之心:“彆灰心,離火能淬煉萬物,說不定能重聚精魄。”離火的金光與綠光融合,草木之心果然泛起柔和的光芒,雖然依舊有裂痕,卻比之前更有生機。

就在眾人稍鬆口氣時,觀外傳來更大的騷動。弟子們驚慌地跑來:“不好了!鎮民們突然集體昏迷,身上都長出了和老周一樣的混沌源!”

蘇塵衝出觀門,隻見鎮民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街上,每個人的眉心都嵌著一小塊混沌晶石,與獸穀、南荒的晶石一模一樣。而在鎮中心的廣場上,混沌晶石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鎮民的生機。

觀測者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帶著勝利者的得意:“蘇塵,看看你的子民。他們體內的混沌源,與你的印記同源,隻要我引爆漩渦,你也會一起完蛋。想救他們,就用南明離火和草木之心來換,我在陰天子殿等你。”

漩渦開始旋轉,鎮民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蘇塵握緊手中的離火與草木之心,看著昏迷的林霜、瑤姬和老周,第一次感到如此沉重的無力。觀測者的陷阱環環相扣,從獸穀到南荒,從靈珠到鎮民,最終的目的,就是逼他用最珍貴的東西,去換一個可能不存在的生機。

阿烈握緊長弓,箭尖直指漩渦:“跟他拚了!大不了同歸於儘!”蘇塵卻搖頭,黑白水晶映出陰天子殿的景象——那裡的裂縫已擴大到能容下三人並行,裂縫深處,隱約能看到觀測者的星圖權杖,正散發著灰黑色的光芒。

“他在陰天子殿等著,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蘇塵的聲音平靜下來,“但鎮民不能不救。阿烈,你留下照顧他們,我去陰天子殿。”他將草木之心交給林霜,“用這個護住他們的生機,等我回來。”

林霜虛弱地點頭,綠光從她眉心蔓延,籠罩整個鎮子。蘇塵最後看了一眼昏迷的眾人,握緊南明離火,轉身走向陰天子殿的方向。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手中的離火在暮色中閃爍,像一顆孤獨卻堅定的火種,照亮著即將到來的終極對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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