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壓下心中的怒氣,可是這股怒火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根本無法抑製,反而越燒越旺。
他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他恐怕會瘋掉!
“林芊芊……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現在竟然想移情彆戀,還想嫁給彆的男子做妻主?
經過他同意了嗎?
林芊芊想讓彆的男子做她大夫君,他絕對不允許!”
“他倒要看看,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敢如此肆無忌憚?
讓她現在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
他緩緩轉身,目光如寒星般銳利,落在了一直戰戰兢兢候在一旁的守門弟子身上。
那弟子在他強大氣場的威壓下,早已低垂著頭,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卻仍努力挺直著身板,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惹得峰主不悅。
他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薄唇輕啟,聲音冰冷,施舍般地道:
“你,去主峰,找到林芊芊。
告訴她,就說本座大人有大量,不與她那般小女子一般見識,決定原諒她之前對本座的冒犯之罪。
若是她還想回到墨雲峰,繼續享受本座的‘恩澤’,還想每日都能‘有幸’見到本座。
就讓她立刻、馬上、麻溜地滾回來見我!
否則,哼…………”
他冷哼一聲,留下無儘的想象空間。
守門弟子滿臉的不可置信,內心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峰主啊!
您這是在——玩火啊!
就現在小師妹那脾氣,聽到這話能回來才怪!
這哪是示好,這分明是——威脅啊?
但作為守門弟子,他必須服從峰主的命令,哪怕這命令再怎麼……“奇葩”。
他隻得硬著頭皮,滿臉苦色地應道:
“是!峰主,弟子……弟子這就去。”
結果——
墨雲峰主殿內,慕容墨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心中猶如貓抓一般難受。
他左等右等,等啊等……
等得花都謝了,茶都涼了,牆上的壁畫都看出了花兒,外麵的麻雀都換了三窩。
兩個時辰過去了,那名被派去主峰的守門弟子才磨磨蹭蹭地回來複命,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整個蔫兒了。
這弟子心裡早已被恐懼占領,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嗚嗚嗚……
他們峰主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瘋?
平素裡不都是一副“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卷雲舒”的淡然模樣嗎?”
“今日這是怎麼了?
臉色比鍋底還黑,簡直能刮下三斤墨來。”
“他不是最討厭,最最最不喜歡小師妹嗎?
還特意派他去傳話?
結果他連小師妹的影子都沒見著。
這峰主該不會是因為失望過度,要發瘋把他這個傳話的給滅口了吧?”
想到這裡,他抖得更厲害了,差點沒直接尿褲子。
慕容墨見隻有那個守門弟子一人回來,還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跪在那裡一言不發?
頓時氣得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臉更黑了,活像彆人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似的,陰沉得可怕。
他聲音冰冷,像是來自九幽地獄,陰森森地問道:
“說!林芊芊呢?怎麼還沒乖乖滾回來?”
守門弟子:
“峰……峰主,主峰那邊守門弟子說,小師妹正在閉關修煉,參悟大道,凝練神魂。
具體什麼時候出關,那可不好說。
說不定是幾個時辰,說不定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個月,甚至幾年………”
慕容墨:
“什麼?一個廢物五靈根,還開始閉關修煉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前怎麼沒見她有一次這麼‘專心’過?
你?
莫不是在——忽悠本座?
還是說,你被那丫頭給收買了,幫她一起欺瞞本座?”
守門弟子內心獨白:
“我的個親娘嘞!
以前小師妹那不是一直在忙著,想各種辦法爬您的床嗎?
各種撒嬌賣萌,暗送秋波,甚至還動用了‘美色誘惑’。”
“結果您老人家卻‘坐懷不亂’,‘柳下惠’再世啊!
修煉?
她還得有時間啊?”
“這次她感覺您這邊沒戲了,可不得回去好好努力修煉了,沒準還能來個‘逆襲’呢?
說不定哪天就‘一飛衝天’,成為修仙界高手,讓您刮目相看了!”
嘴上卻誠惶誠恐地道:
“沒……沒有,那邊主峰守門弟子確實是這麼說的。
弟子可以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言,如有虛假,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慕容墨內心冷笑:
“嗬嗬嗬……
看來林芊芊對自己還真是癡心不改啊!
自己拒絕了她,沒能爬床成功,就鬨脾氣回了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