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外。
餘思晗帶著渾身顫抖的白綺禾回來。
“晗姐，等下你們真的要到我們大巴吃火鍋嗎？”
隔壁大巴，白綺苗裹著棉被蜷縮在座椅，小手鑽出被窩小幅度揮舞著朝兩人打招呼。
她們的燃油不多，為節省能源，便決定不再開放空調。
以至於室內溫度比室外更冷。
所幸大巴的車窗經過改裝，能承受住低溫。
“對。”
餘思晗笑著揮手回應。
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跟兩位小鄰居彼此變得熟悉。
雙胞胎的人品正直，性格純真，像姐姐白綺禾不喜社交，性格內斂，偏偏熱愛探險類紀錄片，而妹妹白綺苗有點自來熟，卻喜歡看文藝片，兩人均有點反差屬性。
頗為有趣。
“等下鍋底煮好，我們就端過去。”
迷霧大巴的閒置空間很少。
餘思晗跟徐萬裡平日裡吃飯，都要麵對麵的坐在過道。
根本沒有位置招待雙胞胎。
“哦哦，那我收拾桌麵。”
“嗯，待會見。”
打聲招呼，餘思晗就回到迷霧大巴的駕駛室，放下工作報酬掃描身體，同時習慣性往休息區域喊一聲。
“我回來咯，火鍋鍋底煮好了嗎？”
“好了。”
聽到餘思晗的聲音，徐萬裡打消取出槍械的念頭，爬回休息區域。
這是四人第一次聚餐。
一是聯絡友情，二是商量明天的行動。
“來，小心燙。”
兩輛大巴相距半米。
徐萬裡打開廚房區域的窗戶，端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遞過去。
那邊，餘思晗伸手接住，放到中間的圓桌。
雙胞胎的大巴是改裝房車，休閒空間比他們的大巴大，能夠容納四人一桌。
“哇！”
白綺苗聞著香噴噴的鍋底，口腔就不停分泌唾液。
大冬天的，沒有任何事比吃一頓帶肉的火鍋更讓人幸福！
“這是個龍肉，你不能吃。”
徐萬裡笑著把一盤薄薄的肉片端走，防止被雙胞胎夾走。
這是滄龍守宮的肉。
那具屍體被分割成好幾部分，放到車頂冷凍，一直沒有吃。
而如今，豬肉所剩不多，隻能拿守宮的肉解決溫飽。
“你吃這個。”
反手將一些凍雞的雞肉，普通豬骨肉推到雙胞胎麵前。
“哦哦。”
雙胞胎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徐萬裡兩人的，她們蹭上一頓就已經很滿足了。
待會再拿湯底泡個麵，簡直不要太舒服！
“小禾，這是你愛吃的豬肉。”
“哦。”
省道某個加油站。
一支數十輛係著迷彩白的裝甲車排隊加油。
車隊前麵，一輛運輸裝甲車內，十幾名身穿防護服的士兵安靜坐著，等待後麵車輛加完油。
“通知各車負責人清點人數。”
一名穿著軍用雪白色披風，單手抱著戰術頭盔的女人，動作自然地坐在最邊緣位置。
她不喜歡坐裡麵。
不安全。
“這就是新來的顧長官？”
車內，一名剛從後麵車輛轉移過來的士兵，眼睛一亮。
不自覺瞄向剛上來的女人。
那個女人沒有穿防護服，也沒有穿戴戰術頭盔，白嫩的臉蛋略顯稚嫩，身材卻又很是火辣，令人腦海蹦出一個形容詞——童顏xx。
“不知道顧長官有沒有男朋友。”
士兵暗想。
這位顧長官的身份很神秘，大家隻知道是空降下來的小隊隊長，其餘信息一概不知。
“小子。”
身邊一名老兵注意點新來士兵的眼神跟表情，手肘碰碰對方，扭頭看向坐在最邊緣位置的隊長，笑著打趣。
“是不是覺得咱們長官很漂亮，很性感？”
“沒沒有。”
那名士兵心裡一慌，像是被人揭穿藏在心底的羞恥事般，臉頰發燙。
好在多日來的風雪讓他的皮膚十分粗糙，看不出臉紅。
可他那閃躲的視線
心思不言而喻。
“喜歡就直說嘛。”
老兵一副過來人模樣。
伸出手勾住新兵的肩膀，語氣充滿蠱惑。
“咱們長期在外執行任務，說不準哪天就死了，彆留下遺憾。”
其餘士兵紛紛開口。
“對啊。”
“我們有今天沒明天的，如果喜歡就大膽點，男人嘛，最忌諱婆婆媽媽。”
“嗯。”
“網上不是說現在的年輕人喜歡打直球嗎？”
“你儘管放手一搏！”
“”
大家看向新兵的目光中充滿鼓勵。
氛圍十分友好，活躍。
除那名顧長官佯裝不知外，周圍的戰友異常積極。
給人一種似乎大膽表白就能抱得美人歸的錯覺。
“大膽點？”
新兵並未察覺到問題，隻覺熱血沸騰。
是啊，他們長期在外執行任務，誰知道能活多久？
遇到喜歡的人或事，也沒必要猶猶豫豫的，畏手畏腳。
“對，大膽點！”
想到這。
士兵站起身。
環顧著周圍十幾名老兵，看著他們滿是鼓舞的眼神，心底受到極大的鼓舞。
深吸一口氣，走向那名女長官。
“報告，長官！”
“說。”
“我喜歡你。”
“嘭！”
話語剛落，那名新兵的身體就倒飛後退。
而他倒飛的方向，幾名老兵早有防備，默契地散開，眼睜睜看著新兵撞到板凳，疼得齜牙咧嘴，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打趣著對方，逗樂消遣路程上的枯燥。
“哈哈哈！”
“我就知道！”
“顧隊長還是那個顧隊長。”
“嘿嘿，終於不是就我們幾個挨打了。”
“兩根煙。”
耳邊傳來戰友並無惡意的笑聲。
可新兵羞憤難當。
此時，他哪怕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幾個老油條耍了。
“你們”
“彆生氣。”
最開始慫恿新兵的男人伸手按住新兵的肩膀，笑著安撫。
“這是咱們隊的入隊儀式，現在，你才能算是咱們隊的一員。”
“什麼意思？”
“看你挺聰明的樣子，聽不出話裡的意思？”
“”
新兵沒好意思承認。
不過，他隱約察覺到了。
難怪剛登車的時候，看到有幾個人捂著肚子低聲呻吟。
對，就是剛剛笑得最大聲的那幾個！
原來也是被顧長官踢過的啊。
“誰說我聽不出。”
新兵心裡一下就舒服了。
大家都挨上一腳，那就不丟人了。
木訥訥的坐回座位。
視線，依舊不時就瞥向邊緣位置的隊長。
不單單是他。
其他士兵，包括最先開口蠱惑的老兵，都時不時就瞄一眼顧隊長。
女性士兵很少。
空降一個英姿颯爽，身材火爆的女隊長更是稀奇。
關鍵是，這個女隊長並不是擺設的花瓶，人家的實力吊打好幾個精英士兵，且用不上身邊那把血跡斑斑的軟柄鑿山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