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徐萬裡醒來後，先到浴室洗漱一番，順手把早餐放到鍋裡蒸煮。
回來看餘思晗沒有蘇醒的跡象，便打開行李艙的艙蓋，下行李艙查看農作物的生長情況。
“乾枯？”
種植區的農作物，枝葉不再嬌嫩翠綠，看起來明顯有些乾癟，似乎是吸收不到水分，不少植株的枝葉呈現萎蔫，又有的植株像是澆水太多，土壤有積水導致水蔫。
六個種植區域。
居然有六種不同的蔫吧？
“小苗天天按時按量澆水，應該不是水份的事”
徐萬裡端詳著番茄樹的根莖，又轉身查看其它作物。
仔細檢查一下作物的根係或土壤，均未發現問題，疑惑地給作物摘除多餘枝葉，琢磨著先觀察兩天，看看農作物的長勢有沒有好轉。
實在不行，那就隻能重新種植小白菜，蔥花等短期成熟的作物。
而茄子，番茄樹等，周期較長的農作物，留著以後有經驗再種了。
“咚。”
上方休息區域傳來動靜。
徐萬裡顧不上檢查農作物的情況，快步回到休息區域。
下鋪，餘思晗正揉著腦袋，臉上有點懵懵的表情，沒有完全清醒一樣，呆愣地望著上鋪的床板。
“醒了？”
徐萬裡坐在床沿。
打量著餘思晗的變化。
外貌身材方麵跟昨晚沒啥區彆，眼眸倒是變得更加有神，清澈。
“感覺咋樣？”
“嗯。”
餘思晗悠悠地回神。
側頭看向徐萬裡，呆滯兩秒才活動手臂。
那突破至元境所帶來的後遺症已經完全消失，身體不再酸痛，反而充滿源源不絕的力量，心底產生一種輕易就能製服徐萬裡，將徐萬裡死死壓在腿下的人生錯覺。
“力量變強了。”
“我們到外麵試試。”
徐萬裡拉著對方往駕駛室走。
他好奇餘思晗突破成為元境幸存者，身體四維數值能夠增長幾倍。
“汪汪。”
外麵。
小六也早早出來溜達，前往周圍鞏固領地標記，又把昨晚兩根舍不得吃的骨頭藏好，心情愉悅地往回走。
正巧碰到兩個主人，便搖著尾巴上前打招呼，不時扭頭看一眼藏寶地，檢查有沒有掩蓋好。
“汪汪汪。”
“起開。”
徐萬裡一腳撩開粘人的小六。
這家夥有個缺點，無論是幾天不見，還是一晚不見，再次碰麵總是無比熱情，餘思晗跟雙胞胎三人，十分喜歡熱情的小六，往往笑著回應，他就覺得有點太粘人。
“小魚，現在能看到多少米距離？”
此時是上午九點半。
天空灰蒙蒙的，徐萬裡可以看到五百米左右，若是天剛亮或黃昏，他的有效視距也跟著亮度的下降而縮減。
“多少米？”
餘思晗瞭望著正前方。
為收集方圓一公裡內的生物屍體，她跟雙胞胎圈出不能數個範圍的界限標識。
那些界限標識，正好能夠當成衡量距離的標準。
“大概八百米？”
“八百米？”
徐萬裡略微有點失望。
在初境，餘思晗的有效視距就是他的兩倍，為兩百多米的距離。
成為元境，徐萬裡的有效視距擴大到五百米左右，足足增長五倍，而餘思晗的有效視距，從初境的兩百來米，變成八百米，增長四倍，數據方麵就有著明顯的缺陷。
這也符合屯屯鼠提到的問題。
解析的元境原介，完美契合徐萬裡個人，並不契合其他人。
即便服用元境原介突破，也不是最佳適應結果。
“再試試身體的四維數值。”
徐萬裡眼裡的失望轉瞬消逝。
兩人來到空地，測試基礎的四維數值。
“老規矩，慢慢加大力度，不能攻擊下三路。”
“嗯。”
餘思晗躍躍欲試地點頭。
她擺出拳擊手的姿勢，左肩微微聳起護住下顎，右手虛晃佯攻。
待徐萬裡準備好，便毫不猶豫欺身上前。
“來咯。”
兩人一直參考網絡上的拳擊視頻學習，漸漸養成一些沒必要的肢體動作，所幸，在野外搜刮物資的過程，幾乎是全程拎著武器，不至於傻乎乎想著靠拳頭解決危機。
“呼。”
徐萬裡後撤半步拉開距離。
不管餘思晗是不是佯攻，他也本能地進行閃避。
腳下踩踏的積雪，揚起一陣白霧。
而碎雪隨風撲打著兩人的眼睛，視線受到短暫的乾擾。
“喝！”
餘思晗趁雙方視野模糊，根據記憶中的位置抬腿就是一記橫掃。
小腿仿佛撕碎空氣，呼嘯著踢向徐萬裡肋骨下方的側腹。
肝臟，神經最為密集的器官。
一般未曾經過抗擊打訓練的人被擊中肝臟，直接就失去行動的能力，甚至因劇烈的疼痛產生窒息，致使臉龐充血變得通紅。
“嘭！”
徐萬裡手臂下壓擋住餘思晗的鞭腿。
他的身體，也受慣性的作用側移幾米。
感受著手臂傳來的力道，徐萬裡逐漸提起一絲興趣，看向初步適應四維數值變化的餘思晗，笑著開口。
“幾分力？”
“六分。”
“六分？”
聞言，徐萬裡大致知道餘思晗的力量數值了。
測試結束，示意對方不需要繼續試探，直接全力攻擊。
“全力攻擊吧。”
“好。”
餘思晗不再留手，爆發全力朝徐萬裡猛攻。
毫無技巧，全憑四維數值跟網上學習的皮毛戰鬥。
“汪汪！”
不遠處的小六十分著急。
兩個主人打架？
怎麼辦？
它不知道想誰啊。
稍有不慎或許就又要變成流浪狗了。
“汪汪汪！”
小六隻感覺大腦異常清醒，從未有過的急智，令它轉身衝向裝甲車。
兩個主人越打越凶，仿佛以他們為中心形成暴風雪般，碎雪席卷四處，隻能聽到暴風雪裡麵傳出密集，沉重的砰砰聲，小六要儘快找人來勸架，不能讓事情惡化。
“呼。”
幾分鐘後。
兩人麵對麵停下測試。
徐萬裡看著餘思晗，神色頗為滿意。
以他的個人極限數據為基準，十點為一倍極限。
餘思晗成為元境，個人的四維數值提高到一百點，也就是十倍左右；而徐萬裡的四維數值大概是一百四十點，為自身極限的十四倍。
餘思晗的各項數值比他低四十點，又比他的預期略高個一兩倍。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