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農家窮叮當,醫術科舉兩手抓 > 373章:揚州茶鹽衙門,癱瘓師兄

373章:揚州茶鹽衙門,癱瘓師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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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

跟你熟麼,帶你一個!

“這怕是還不方便!”

謝寧不鹹不淡地道:“下官身有舊疾,見了生人脖子會疼。”

高識簷:“……”

高識簷說話更是直接,“謝六元這是在記仇麼?”

葛兆陽大腦一白,這倆人竟是有仇!

武建章愣住一瞬,按理來說,宰相公子此行又是他們的上官,謝寧這樣上來就得罪不好,他剛想說和說和,就聽謝寧道:“是啊!高公子有什麼指教麼?”

謝寧說的是高公子。

此時此地,不是辦案時刻。

語氣態度當然也是衝著私仇。

高識簷輕笑兩聲,狂放的眼神像是被謝寧點燃,他道:“記仇便記仇吧,遍京城與我高某有仇的多了,不差你一個,隻是可惜了這頓晚飯,我還想跟著葛大人一起見識見識來著。”

葛兆陽立刻道:“高大人,不敢當不敢當!”

高識簷討完人嫌打馬便走。

葛兆陽待了沒多一會追隨高識簷而去。

“你什麼時候把宰相公子給得罪了?”

“不是我得罪他!”

謝寧勾開衣領,露出好長一條新生傷疤,“我這兒,他是奔要我命來的!”

“他打的?”

高識簷為人狂放不羈,男女關係亂七八糟,做人做事兒沒個章法,武建章竟是沒想到,他竟然曾差點要了謝寧的命,宰相公子跟西北巨擘廖大人的學生,他那個都輕易開罪不起,隻好含混道:“那這行江南還是得注意點,彆叫他難為你,給你穿小鞋。”

難為人?

穿小鞋?

謝寧哼了哼,“隨他的便!”

許婉照顧的仔細,吃食衣裳藥材,一應五品帶了一堆。

晚上葛兆陽是來了,但是待了沒多一會就走,明顯是怕得罪高識簷,武建章跟同一輛馬車的賀紅勝倒是一同吃了許久,在外辦公,又不好喝酒幾人聊了不到兩個時辰便睡了。

驛站裡,賀紅勝跟謝寧一個屋。

半夜謝寧睡得正熟,細細碎碎間聽見有人搗鼓東西。

黑暗中看不真切,但隱約窗邊有個人影,探著腰往外弄著什麼。

謝寧翻了個身,床邊影子猛地一頓,像是受到驚嚇。

是賀紅勝。

他大半夜的在乾什麼?

京城到江南,水陸一共塊十二天路程,謝寧幾乎都跟賀紅勝住在一處,半夜起來鬼祟行徑,賀紅勝前後一共三次,具體做什麼給什麼人傳信,謝寧雖然不清楚,但其中有兩次第二天清早窗邊發現鴿子毛倒是有兩次。

賀紅勝還試探過謝寧。

謝寧隻說自己年輕睡的熟,賀大人打呼嚕他都沒聽見。

抵達鎮江,武寧都護府,武寧節度使戴榮設宴款待,宴席間隙戴榮還特地問了謝寧吳俊源、吳世英的情況,謝寧從旁人口中得知,戴榮乃吳世英大表兄,是實打實的親戚。

謝寧如實告訴了他吳俊源在京詳情。

戴榮現實表示與吳世英多年未見,一晃他都已經在邊疆建功立業,吳俊源更是,雖然隔了一層,但吳俊源竟然要考文武雙科舉,謝寧與吳氏兄弟交好,顯然讓戴榮對他這個六元高看幾分。

晚上,賀紅勝正言語發酸地分析戴榮給他的禮物如何如何值錢,外頭謝小樹就說,永州吳家老爺來了,要見謝寧。

吳家老爹長得跟吳俊源都是一張老虎臉,隻是眉宇之間跟吳世英有些相像。

倒是沒想吳氏兄弟說的,那般苛刻,不叫生了好幾個孩子的大兒媳進門,看不上已經庶出聰慧的吳俊源,吳家老爹雖然身擔永州豪族家主,但言談謙和,給謝寧拿了一匣子銀票,叫他轉交給吳世英。

叫他好生勸勸吳世英,好歹帶孩子永州看看。

對吳俊源則是,先罵了一通兔崽子,再然後就是說吐槽,這些年為著他操了多少心,從前謝寧隻知道吳俊源從生下來便被送到廟裡,五歲被大哥吳世英給抱回來,在他房裡養大。

根本不知道,吳俊源那般能惹禍。

吳老爹瞧謝寧溫和穩重,又是從普通農戶一路努力到雲巔上的,跟兩個兒子全都交好,私下裡指不定有多勤懇好性子,竹筒倒豆子,一下把三十年的育兒苦楚全都倒給他聽。

他說吳世英吳俊源,全都記恨他,但就是不看看自己都辦了什麼事兒。

吳世英早年與那姓陶京城官宦女自幼定親,陶家遭難,人心都是肉長的,不是不管,娶到家裡做個妾室也算不昧良心,吳世英偏不,偏在風頭正緊的時候把那陶家長女安頓了,氣的吳老爹硬生生在床上趴了半個月。

十來年過去了,吳世英都三十多了,孫子也生了,孫女也有了,還記恨著家裡書信通了多少回愣是不帶孫子孫女回家看一眼,他能生吃了陶家女怎麼地。

再說那吳俊源,天底下就沒那麼淘氣的小子。

出生的時候確實是嫌棄他娘晦氣,信了老道士的話,放山上養了一陣子,五歲那會不是叫他大哥給抱回來了麼?這些年吳家五少爺該有的那樣沒給?

吳俊源七歲那年上學堂,一口氣把學堂裡永州官宦子弟揍個遍。

那幾年吳老爹沒乾彆的,淨拎著厚禮挨家陪臉麵賠不是。

吳俊源十一歲,因是看不慣通判兒子強娶夫子女兒,引誘通判兒子打趣,一口氣燒了整整一條街。吳老爹越說越生氣,最後還是拉著謝寧的手,好生說,叫他給勸勸,科舉也考完了。

西北也安定了。

他這倆兒子也該回家了。

好說歹說送走吳老爹,第二天清早,吳家另外幾個兄弟過來送,又是兩大車禮物,惹得賀紅勝好一陣酸言酸言。

體製內總有那些膈應人的。

沒啥大能耐,但卻見不得旁人好。

謝寧懶得搭理他,倒是與葛兆陽和武建章說話教多,至於欽差佟顯隻是飯桌上說過幾次話,對這人印象一般,像是個和稀泥能手。

晃晃悠悠船上又是幾天,按察使團終於抵達揚州。

一路上謝寧都在仔細觀察,出京一路上,不少農耕土地都換作桑苗田,進入江南低階更是,桑田比比皆是,按察使團在揚州驛館下榻,頭一天揚州知府登門,佟顯倒是顯得十分著急,當天就阻止一眾京城大小官員,趕往茶鹽司衙門。

謝寧跟在眾人後頭,到了衙門先是雷厲風行封賬,再然後調了揚州府和茶鹽衙門過往五年來的賬本,還有茶山、茶廠,鹽場登記。

茶鹽司後院,廖吉昌的兒子十月份人還躺在塌上,見著有人進屋,眼睛睜開眉骨皮肉抽筋似得眨眼,像是要說話,但口舌隻能發出悶悶的嗚嗚聲。

“這……怎麼地病的這樣嚴重!”

廖靖遠的病在京城都知道如何嚴重。

佟顯大驚小怪地做樣子。

揚州府知府常裕和惋惜地道:“廖大人一向身體強健,也是因為茶鹽稅的事惹得眾怒,才大庭廣眾之下倒下,真是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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