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章:武狀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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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當然樂得清閒。

假是三天一小請。

五天一大請。

自他升官以來,基本就沒上過幾次朝,一開始還沒人說什麼,時間一長,太子殿下還沒回來,便有折子參奏他懶惰怠工,其他臣工的指摘不樂意,乾元帝隻是笑笑。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寵溺道:“謝六元,年輕多覺,江南一行難為他了,叫好生歇歇再來吉祥大宴朝廷也好。”

滿朝文武:“……”

上了好幾十年的他們,幾十年起的比雞都早的他們,難道就不缺覺?

算了。

誰叫人家是六元呢。

誰叫皇帝喜愛呢。

誰叫人家真的到哪兒哪兒順遂的吉祥物呢?

隻等著廖靖遠跟太子大部隊回京,便能回到西北,謝寧歸心似箭,就差每日掐著手指頭算太子何日回京了,三月末,武鄉試開文考,吳俊源自是魁首,武會員有項傳統,開考的時候文武官員品級夠的有資格隨皇帝前去參觀。

事關自己兄弟能不能拿武狀元,這謝寧必然不能錯過。

武科舉,除熟讀兵法外,武力考核分為四項:射箭、馬術、舉重、長槍。

文試考過,武考選拔那天,謝寧牽著許婉的手在京城北大營校場外下車,“叫她一個人在車上待著能行麼?”

謝寧瞧了一眼車內沉默如啞巴的梁穎。

“應該沒事的。”

許婉道:“我之前每十日帶她上街一次,今天正好十天,如果不帶她出門就要連著不吃飯,車上有劉成和周大哥看著應該沒事。”

“大人……”

隨著謝寧高升朝中要員,周洪一的身份便沒再瞞著,京城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昔日胡家的人被謝寧庇護,就連名滿京城的才子胡文翰也在謝府做幕僚。

周洪一本就是武狀元,武狀元選拔他自然想看看,聽許婉說要將他留在車上,頓時有些著急。

“她不會亂跑,那便讓劉成一個人看著。”

謝寧瞧著安靜如雞的梁穎道:“周大哥難得喜歡什麼,叫他進去看看吧,劉成,要是梁姑娘覺得不適,或者尖叫,立刻帶她回家去!”

梁穎在家裡住了半年多,除了一開始見生人尖叫不休,剩下的日子存在感極低,家裡人對她心存可憐,都對這個斷了一截舌頭的小姑娘多照顧幾分。

“好勒!大人,您放心吧,有我看著,保管出不了岔子!

劉成樂顛顛地回答。

“那成,要是照顧梁姑娘不周到,就將找個人牙子賣了!”

“啊!大人彆啊!”

說笑幾句,幾人遞了牌子便入場去,校場內已經開考,武科舉不必文科舉,極為考驗家世和個人身體素質,民間科舉書籍都要幾番尋找更遑論兵法古籍,若是文舉普通農家子腦子好使的還能往上夠夠。

武舉確實不能了。

光是馬術、一樣就不知刷掉了多少人。

文試過後留用百人參與武選,此時場上等待上場的學子,有一個算一個皆是皎皎世家子。

吳俊源乃文試第一,自然第一個出場。

乾元帝因絲綢通商朝廷廣開收入,又太子順利平定江南叛亂心情大好,也樂意出門移駕北大營跑來看武選,高位上坐著的乾元帝眼瞧著吳俊源舉起二百斤巨石頭,砰地一聲仍在地上,高興地大喝一聲,“好,不虧是大宴名將的親弟!出手便是不凡!”

謝寧與乾元帝站的遠,自是不曉得乾元帝如何激動。

圍帽內許婉看的認真,他媳婦似乎格外喜歡看男子比拚的場麵。

周洪一道:“當初為舉起這百十斤的大石頭,我在家苦練了兩年,其他學子的下盤功夫,恐怕武比還是吳公子奪魁。”

“俊源若是奪得武狀元,那當然最好,隻是那文狀元被我拿走,他怕是得不了千年難處的文武雙狀元了!”

謝寧自傲地哼哼兩聲,惹得許婉在一旁發小,勸他低調些,謝寧卻說,本來他就是大宴第一個六元,低調不了一點。

校場內呼和聲震天。

校場外高識簷姍姍來遲,因是江南的事情,他最近在朝中風頭無量,便是再清楚,高家的立場是在朝廷與世家黨派分治,乾元帝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不管曾朝在平定江南的戰局中如何拉鋸。

若沒有泰寧與平安兩處迅速出兵,即便太子調用中興全部兵馬,想以如此雷霆之勢平息武寧叛亂也是難如登天。

朝廷武科舉,全是腦子不好使的莽夫舞刀弄槍。

本沒甚看透。

高識簷在意的是西北大將吳世英的弟弟,吳俊源,此次也在武狀元大熱之內。

吳氏家族向來在江淮等地影響巨大,吳世英又任赤甲軍統帥,他高識簷眼裡隻看得見有真本事的,滿朝文武後起之秀,吳世英算一個,吳俊源也算一個,至於那個謝寧……

鬼心眼一車一車。

人精通算計,還記仇。

他早晚扒了他的心肝肺,研究研究到底是何原因,他竟從一個泥腿子爛酒鬼,一夜腦瓜就聰明成了萬中無一的天才!

馬匹扔給校場斥候。

高識簷慢悠悠背著手向場內走去,忽地大石頭邊柳樹下瞥見一抹倩影,陽光這樣好的天氣下,這姑娘的倩影沉默哀傷,一雙眸子好色剪倒影無邊春色。

“姑娘,怎麼一人坐在這?”

“此地乃京郊校場,來的都是官員家眷,你的家人呢?”

高識簷鐘愛情路坎坷的女子,喜歡對她們的情傷點撥一二,當然能身體力行幫助她們脫離苦海是最好了。

梁穎本就精神異於常人,她腦子裝了無邊噩夢,置身何處都如無邊地獄,見有生人靠近,雖不像從前動不動就尖叫,此刻也懼怕得緊,她眼眸蓄淚水,凶光必顯,顯然神態跟正常人不同。

可高識簷是誰?

能叫滿京城的小媳婦都懷上他的種才好。

越是哀傷,越是怕他,越是哭泣,他越興奮。

高識簷索性蹲了下來,一隻手托起梁穎地上裙擺,輕聲道:“這般漂亮的裙子臟了便不好看了,姑娘,你為何不開口與我說話?不肖叫哥哥,管是說些什麼,彆這般怕我就行。”

“我沒有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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